趙若雪沉默片刻，就陪著霍楓聊了一會兒。

聊的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非日常，可兩人也能心平氣和的談很久。不談感情，就從朋友角度來考慮，也挺好的。

從這天之后，霍楓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就變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說，等小蝴蝶說夠了，霍楓便會把手機拿過去，跟她說上幾句。

霍楓說最近的工作挺煩人的，但也沒有展開細說。

趙若雪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霍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道，“我不太喜歡跟你牽扯上利益關系，會影響我的判斷。”

影響感情的因素太多了，性格、物質條件等等，都會影響判斷適不適合走下去。

趙若雪在感情上，沒有那么純粹的追求，她覺得有波動那就是有感情，霍楓追求的則是極致的喜歡。尤其在她身上，格外苛刻。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的喜歡太過于純粹，所以他一旦要開始思索，就會用以往去做標桿。

只是能回到之前嗎？

趙若雪覺得很難，裂痕已經有了，嫌隙已經生了，又怎么可能回到過去呢。

可她也沒有打擊他，她只是在等霍楓的判斷，他要是喜歡她，也有一點點跟她一起的欲望，那么她便陪他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他要是沒那么喜歡，她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對于趙若雪而，這一輩子，有霍楓，或者沒有霍楓，那只是遺憾不遺憾的事，不影響她這輩子走下去。

她希望霍楓好，她做出點犧牲，順著他的感覺走也無妨。

霍楓想了一會兒，又問：“今天你干了什么？”

“開會。”

“跟哪一家談的合作？”

趙若雪也沒有隱瞞：“王勵肆。”

霍楓就不回答了，安安靜靜的。

只是趙若雪可以不答應王勵肆的追求，也跟他說清楚了，但是生意跟感情，她不會混為一談。換句話來說，如果霍楓一味要求她別見王勵肆，那不可能。

當然，霍楓也沒有開口提出這種要求，他很有分寸。

“我們只是談公事。”

“我知道。”霍楓沒法跟趙若雪說，即便這樣，他也有些不舒服。

何況，趙若雪什么意思，他也明白。霍楓已經不是幾年前的他了，他不會輕易去挑戰趙若雪的底線。他們太講分寸了，其實也是一種不夠親近的表現。

霍楓又有那么一點想見她了。

不過不適合提。

在忍了兩天之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下一次給你送藥，我能不能再回來？”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不會影響你。”

趙若雪說：“可以。”

她沒有任何猶豫，倒是讓霍楓意外了。他客氣的說：“謝謝。”

趙若雪配合他所有的態度，說不客氣。

她想霍楓現在需要的就是耐心，她要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那么他也會很有分寸的保持距離。她得稍微熱情主動一點，那么他對待她的方式，會完全不一樣。

趙若雪也是現在才意識到，不是霍楓之前對他有多冷，他只是一來不愿意受她擺布和恨她，二來看她的態度決定該怎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