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雪的話，讓霍定軍和霍楓的臉色都變了。

霍楓眼神復雜，他完全沒有想過，趙若雪會在合同上動手腳，他回頭看著她，咬牙切齒質問道：“合同？”

霍定軍掃了他一眼，把合同丟了過去，霍楓看了一眼，上面的數據全部被趙若雪改了。

霍楓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原本的臉色徹底變成慘白。他死死的盯著趙若雪。

“霍總應該清楚，我要是把這些交給警方，會有什么后果。”趙若雪忽視霍楓的視線，語氣越發平和，“當然，我也沒有把這些送出去的打算，就看霍總愿不愿意跟我談了。”

霍定軍眼神依舊帶著幾抹尖銳意味，看上去情緒并不平靜，而反觀趙若雪，一臉平靜，臉色一如既往淡然。

相比之下，趙若雪顯得更加冷靜，對事情的結果更加有把握，那種沉穩勁，讓霍定軍不由得折服。

顯然她規劃了許久許久，也許不知道從多早之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你今天胸有成竹的來，我又怎么能不跟你談？”霍定軍已經冷靜下來幾分，緩緩說道。

趙若雪道：“讓霍楓先出去吧。”

霍楓這才回過神來，諷刺的笑了笑：“趙若雪，合同是什么意思？”

她不看他，也沒有回答他，只盯著霍定軍。

“趙若雪，你給我說話！你他媽就是這么對我的？”霍楓雙眼猩紅道，“我那么信任你，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阿楓，你出去。”霍定軍道。

他站著沒動，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伸手抓住趙若雪的手臂，霍楓語含戾氣，說：“趙若雪，你給我說話。”

這會兒他的手很用力，趙若雪的胳膊很疼，但是她依舊沒有轉頭過去跟他對視。

“阿楓，我叫你出去。”霍定軍聲音里也加了警告。

“我憑什么不能留在這兒？”霍楓回懟道。

“你確定要留在這里？”趙若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沒有警告，沒有兇狠，卻讓霍楓整個人忍不住抖了抖，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