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是見趙若雪的視線一直盯著前方，才轉頭發現的馮玥。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不覺得馮玥知道了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過這會兒繼續逛的心思是沒有了。對趙若雪說：“你等會兒走，也順路送送她。我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著吧。”

趙若雪笑著點點頭，帶著馮玥往外頭走。

一直到地下停車場，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趙若雪能感覺到，馮玥看她的眼神很復雜。

良久之后，她咬著唇問：“趙若雪姐，那個孩子......”

“沒了。”趙若雪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霍楓不太想要這個孩子嗎？”

“嗯，他不喜歡。”她神態自若，仿佛在講一個外人的故事。

馮玥不知道為什么，越是看見趙若雪風輕云淡，心里就越是沉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無論怎么樣，她也不可能比他們還要親密。

見她情緒低，趙若雪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會跟我一樣的，他那時候還小，什么也不懂。”

回到學校以后，她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等看著到了霍楓下班的點，就急切的跑去公司找他。

馮玥看到霍楓的時候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幾乎是朝他飛奔過去抱住他，眼淚劈里啪啦往下掉：“霍楓，我害怕。”

霍楓道：“有心事？”

馮玥哭了好久。

霍楓也就沒發動車子，讓她在副駕駛上坐了很久，“今天這是怎么了？”他敏銳的問，“我媽折騰你了？”

她輕聲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

霍楓皺起眉：“你從哪聽來的？”

“你當初，為什么不要趙若雪姐的孩子？”馮玥太想知道原因了，既然不想要，那為什么，又要讓趙若雪懷上呢。

霍楓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趙若雪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她怔愣片刻，聲音也輕了下去：“你不知道么，你母親說的，說霍家永遠對不起若雪姐。若雪姐也說，那個孩子沒了，是你不喜歡。”

霍楓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馮玥看見他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這會兒的情緒顯然不平靜。

幾分鐘后，他發動車子，車內氣壓很低，她頓了頓，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有衣袖下的雙手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