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之間......還有情分嗎？趙若雪想。

她完全可以恨他，她只是心軟，恨不起來。

她還有點善良，也不知道是不是愚善，不然她又怎么會總是吃苦。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一旦幫了她，就會有其他學生，背后會講我的閑話嗎？”她盯著他，“會有學生，會覺得我不配為師，沒有師德，我這份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趙若雪站在這個位置上，就不想讓學生失望，她不會做對不起這份職業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有我的原則，真沒辦法幫你。”

霍楓點點頭，沒勉強她：“行，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應該很忙，學校是個人流非常大的地方，便利店那邊他估計沒辦法走開很久，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趙若雪盯著他的背影，估計他身上那件短袖的價格應該不超過五十塊。

說起來，霍楓應該還沒有穿過這么便宜的衣服。

兩分鐘以后，趙若雪去了停車場。

她過著跟往常一樣的生活，回家吃完飯，在房間里看了下最近學校的活動安排，就去給呂晨打電話了。

學校當然不準帶手機，但呂晨保證只在跟她打電話的時候用，趙若雪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臨近高考，他的狀態不太好，畢竟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呂晨也有點緊張，每天睜眼閉眼都在擔心：“若雪姐，你說我要是考砸了怎么辦？”

趙若雪平靜說：“沒事，大不了去工地搬磚。”

呂晨不太認可：“問題是我這么細皮嫩肉，工地不一定要我。”

趙若雪莞爾：“哈哈，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逗你玩的，別擔心好好考就行，你最近這狀態考個大專沒問題的。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么沒有？”

呂晨每天說的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至于今天又有女生寫情書給他，他只字不提。

他行情很好，情書這玩意兒平均每個星期就能收到一封，但他一次都沒跟趙若雪說過。

“那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好？”

“到時候看成績再說吧。”

呂晨頓一頓，說：“你說我考a大怎么樣？”

趙若雪皺起眉沒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不可能？”呂晨說，“可是霍楓當時成績不是跟我八斤八兩么，他都能考上985，a大就是個雙非。”

霍楓雖然不是讀書那塊料，但是那一年很拼，趙若雪偶爾一兩點回家，他房間的燈也還是亮著，而早上五點多就在家門口早讀了。趙若雪跟他認識歸認識，不過那會兒還不算熟，只從身邊的人嘴里聽到過，他是個紈绔子弟，憑借著一張俊俏的臉，在圈子里吃得很開。

她當時覺得紈绔子弟這樣努力很是新奇，就給他送了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趙若雪一個寄養在趙雅芝家里的孩子，是融不進他們圈子的，她并沒有想過他會回應。

但當天晚上，霍楓就進了趙家，，他彎著眼角，燥熱的天氣之下臉蛋熱得有點泛紅，他說：“若雪姐，謝謝你的卷子，我覺得很受益匪淺呢，對了，你要來我家吃晚飯嗎？順便幫我補習下功課好不好？我有好多不會的地方想要問姐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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