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沒有她想象中的女人在她家里,她老公是在跟男的在喝酒聚會?
這個念頭很快被房間內傳出的奇怪聲音給打破了,她能聽到,其他人也能聽到。
安女士身后的人簇擁著往主臥里闖,對門女鄰居穿著拖鞋,跑得一點都不慢。
小路礙于身份,只-->>能跟在眾人身后,不好往前擠。但他擠到主臥門口時,什么都沒錯過,該看的都看到了。
好一個男上加男!
看到主臥床上交疊的身影,小路下意識想去擋住陳染,這種畫面實在是太超出他的預期了。
這確實是一場捉奸大戲,只不過男主人出軌的小三也是男的!
早在安女士發現自己老公有出軌征象時,她就在籌劃捉奸。
回家前,她曾設想過多種可能。也曾考慮過,如果抓到他們,她一定要帶著娘家人狠狠教訓一下那對狗男女。
在單元門口她就開始醞釀情緒,開門那一刻,她的情緒已達到飽滿程度,就等著一頓爆發了。
然而眼前所見,不僅讓她瞬間傻了眼,她娘家人和對門那對夫妻也傻了眼。
不知誰喊了一聲:“給我打!”
安女士帶來的幾個親戚就全都沖了上去,將兩個男人按倒在床,拳頭像雨點一樣朝著這兩人身上落下去,還時不時插上一腳。
安女士自己倒有些像是失了魂一樣,眼里的失落顯而易見。
陳染覺得,安女士可能很灰心吧?
來之前,說不定她還想看看,她跟小三比到底差在哪兒了?可小三是個男的,這還怎么比?
屋子里打成一團,小路礙于身份,也不好讓這些人繼續混戰下去,忙過去將這幫人拉開。
陳染看向安女士,心中暗嘆,但她還是說:“你報警理由跟事實不符合,這是報假警。按規定,我們是要做出處罰的。”
“不過今天情況比較特殊,且是初犯偶犯,暫時不予處罰。”
“啊…好!”安女士答應一聲,臉上表情有些苦澀,有一種明顯的無力感。
陳染只好勸了一句:“好好考慮下以后要怎么走,也跟家人商量下吧。”說完,她拍了拍安女士后背,以示安慰。
回到所里,小路看到陳染表情淡淡的,瞧著沒什么情緒。
他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他們平時接觸到的負面事情太多了,他擔心陳染心情會受到影響,就在旁邊問道:“沒事吧?”
“沒事啊,就是突然覺得事世無常,人心易變吧。”陳染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也善于丟掉一些不好的情緒,所以這個念頭于她而,一閃就過去了。
小路倒擔心上了,最近處理各種糾紛,碰到的破事多,陳染不會是受到影響了吧!
這時孟所和蔡劍一起進了辦公室,孟所坐到袁組長的位置上,等蔡劍也坐好后,就跟陳染和小路說:“通知下來了,周日鑒定會咱們所會派五個人去執行安保任務。”
“陳染,你前天請的假批不了,到時候去的群眾太多了。全市各個所都派人去,咱們也得去,所里缺人。”
“肖專家那邊需要人多照應,你跟他熟,工作起來更方便些。”
陳染心想批不了假也行,反正她照樣可以去參會,只是身份換了一下而已。
成老板的事她也沒有完全放心,能待在肖明非身邊,到時候就能親眼看看這成老板是怎么回事。
“行,我沒問題,那成老板那邊的情況查出來沒有?”
陳染可還記著這事,但她不確定這么短的時間里,梁隊他們能不能查出這個人的底細。
“查出來一部分,十年前成老板靠著親戚給的批條做了不少大買賣,包括倒賣鋼材,干了兩三年,他親戚病死了,沒人給他批條,這生意就沒法再做下去了。”
早些年全國物資極其緊俏,很多東西都是拿著錢沒地方買,所以靠著批的條子發家致富的人大有人在。
現在情況早已改變,物資仍有緊缺的,但情況遠不及十幾年前那樣嚴重了。
“那近些年他都干什么了?”陳染問道。
“近些年沒少折騰,開過飯店還有會所,還跟人合開過小煤窯,頭幾年挺賺錢,后來窯里死了人,賠了不少錢……”
“反正他不管干啥,手底下都養著打手。”
“這個人咱們還是得慎重對待。至于他手上的東西,咱們的人還在查,等有眉目了我再通知你們。”
“孟所,你方便的話,抽空把成老板照片發我一張吧,方便我到時候認人。”陳染過兩天就要去會場,她可不希望到那時候那不認識成老板此人。
“這個沒問題,下午給你。”
孟所又想到了一個事,“這次大會,參會的人能有好幾千,去這么多人,搞不好里邊會有幾個逃犯。”
“我聽說魏橋所那邊現在憋足了勁想超過咱們,前一段小陳你不是抓到好幾個逃犯嗎?還包括蔣文豪,魏橋所這回派人去執行安保,還給派過去的人另交待了一項任務。”
說到這兒,孟所賣起了關子,小路無奈道:“孟所,您有話就直說唄,別賣關子了。”
陳染也有點好奇,魏橋所那邊到底還有什么任務。
她還想著,等見到魏橋所的人了,得問問環路魏橋段那個尸體是怎么回事。
“魏橋所那邊讓執行安保的幾個人把在逃犯照片和特征信息全都過了一遍,讓他們多記一些,爭取在會上抓到逃犯。”
小路當即說道:“認人這活,陳染更擅長吧。這東西也要看天賦的,不是努力就行。”
孟所點到為止,沒再多提此事,只是提醒小路也學著魏橋所的做法,把那些逃犯特征照片都過一遍。
小路想拒絕,因為他就是個智力正常的人,就算再努力去記,能記住的也有限。除非是見到本人,才能印象深刻。
但他不會去跟領導爭辯這些事,孟所讓他看,他還真的打開電腦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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