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話,那就別開玩笑,我要你公司的股份干什么,你愧疚就愧疚,把這么一大塊大餅壓在我身上,你不砸死我也會噎死我。”
陳律師為自己剛剛那樣想這小姑娘表示抱歉。
好吧,他的確小黑暗了,這小姑娘,不是想要獅子大開口,她是真的……傻。
“童笑。”陸景航無奈。
“別叫我!”童笑直接炸毛,伸手奪過陳律師手中關于股份的文件,直接撕個稀巴爛,像是一個被激怒的小獸一樣紅著眼瞪著他。
“你要離婚就離婚,別整這些幺蛾子,補償嗎,愧疚嗎,我不需要,反正我也沒損失什么。”
她昂著腦袋,故作堅強,實際上渾身都在發抖。
“童笑。”被撕碎的碎紙片紛紛揚揚落下,像是飛揚的蝴蝶,他透過紙片看著她,看著她的淚流滿面,心里疼的仿佛要窒息。
“我說了,不要叫我!”歇斯底里的聲音尖利的響起。
仿佛氣急了一般,她又搶過一旁的兩份文件,開始用力撕著,一邊撕還一邊哭著。
陸景航看著她的眼睛,心中莫名有股不詳的感覺騰然而起。
那股不安的感覺,像是一個被破開的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陳律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有些被嚇到。
哇,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爆發起來這么厲害。
可莫名的,他竟然感到有一些膽寒,總覺得這小姑娘情緒不太對。
似乎有點像……
文件很厚,童笑沒法全部撕開,只能像是一只困獸一樣不停的撕扯,眼睛也越來越紅。
她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對勁。
“陸總,這,童小姐這……”陳律師也慌張了。
“童笑,冷靜一點。”他起身繞過來,抓住她的手。
被控制住情緒,童笑更加抓狂,心里仿佛有個巨獸一樣,在猛烈掙扎,很難受很難受。
她想要哭,想要打人,想要狠狠的發泄。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狠狠的呼上陸景航的臉。
他也只是懵了一刻,隨后騰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童笑,冷靜點。”
“放開我,我討厭你,干嘛欺負我,干嘛你想干嘛就干嘛,走開,我沒撕完。”
她想也沒想,一屈膝撞上他的腹部。
“陸總小心。”陳律師叫到。
陸景航避開,卻被她得了空,他被童笑狠狠推了一把,回過神來的時候,包廂的門已經大開。
“童笑!”
跑出咖啡廳,就這一丟丟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陸景航強制鎮定下,邊找邊打給沈薄承:“童笑出事了,她情緒好像不對勁。”
掛了電話,他看到對面街上圍著一群人。
心里咯噔一下,他想也沒想跑了過去。
“讓一讓,讓一讓。”
他也顧不得會不會碰到女人,直接扒開圍擠的人群,直覺讓他覺得里頭的人是童笑。
果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
“童笑!”他蹲下,將她抱了起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還在互相議論。
“怎么回事,我剛剛看到這小姑娘哭著朝我走來,然后腿一軟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難道是什么毛病?”
“對啊,我也被嚇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暈倒了呢?”
“那男人是誰,她老公嗎,可看著不像。”
“誒,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有沒有事。”
……
陸氏私人醫院
“她怎么樣?”陸景航神色焦急的問道。
沈薄承掀了掀眼皮:“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醫生,你問醫生去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沈薄承也一臉慍怒的看著他。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我說過了不要用這種蠢辦法,你偏偏要用,你這明顯刺激到她了知道嗎?”
“刺激?”陸景航猛地抬頭。
“夢游患者你以為就是單純的夢游嗎,你覺得童伯父伯母為什么要找人給她催眠,不單單是讓她忘記那段痛苦,還有就是壓制你懂嗎?”
“壓制,壓制什么?”
“夢游只不過是外在的一個表現因素,童笑真正的問題,在這里,和這里。”
沈薄承指了指腦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雖然殘忍,可他還是據實以告。
“以前我還不敢證實自己的猜測,聽了你剛剛描述童笑做的那些事,我幾乎可以肯定她的問題。”
“什么……問題?”陸景航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喉結滾動,眸光劇烈閃爍,這是他不安的信號。
“童笑有潛在的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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