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之前,悠悠說了陸景航很多好話,包括他對童笑的種種好。
可是,這些好,能維持的了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三年五年?&lt-->>;br>男人,骨子里永遠滲透著不甘和挑戰的血液,他們是野獸,喜歡追逐新鮮感,永遠不會忠于一個人。
像他這般居于高位的男人,面對的誘惑和挑戰就更多。
她是不可能讓童笑留在這么危險的男人身邊。
“對其余的話我不多說,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放了她,讓她回到從前的生活。”
見陸景航沉默,她繼續下猛藥。
“童笑是個腦子一根筋的女孩,你可能不知道,她的生活和家庭都很簡單,我不希望她卷入你們這些豪門之間,她會受到傷害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想說,這只是權宜之計,你們只是假的結婚對嗎。”
她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眼中有諷刺。
“對于你們男人來說,婚姻只是一場工具,可有可無,可對女孩來說,那是一輩子的幸福。”
“她結婚證上的名字,只有愛她和他愛的男人,而不是莫名其妙的人,你明白嗎?”
慕清覺得說了這么多,他也該聽明白了。
“我盡于此,如果你還有一些為她著想,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剛剛的提議。”
說罷,踏著高跟鞋離開。
陸景航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前的咖啡已經涼透,可他一口都沒有喝。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就這么成為已婚婦女了,就算我們之間沒什么,以后離婚了,別人一看我二婚,還會要我嗎嗚嗚。”
女孩似抱怨的話,驀地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心思有些顫動,有些不安,他猛地拿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口咖啡。
冰涼而又苦澀的味道,激的他身體微微顫了顫。
從咖啡廳出來,他驅車回去。
或許是心有疑慮,所以并沒有看清前方的路,等那道纖細的身影逼近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猛地踩下剎車。
看著倒下的女人,他緊皺眉頭推門下車。
“你怎么樣?”
女孩抬起頭,陸景航看清她的臉之后,眉眼沉了下來。
是她。
楊曉雯見他很快轉變的面色,舌尖有些苦澀,卻也強撐著站起來。
陸景航不怎么待見這個女人,但酒店那件事卻是她提醒自己,而現在,也是他撞了她。
“你怎么樣,我送你去醫院。”
他并沒有碰她,卻打開了后座車門,雖然他并不是愿意自己的車,除了童笑以外的女孩坐進去。
可現在,事急從權。
楊曉雯其實并沒有被撞到。
他剎車剎的很及時,自己只是因為被嚇到了,所以才會摔倒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后座,在看了看那張俊顏,咬了咬唇瓣,還是坐了進去。
“我送你去最近的醫院。”陸景航不拖泥帶水。
“謝謝。”楊曉雯垂著頭,卻總是控制不住抬眼望向他。
多看一點,她的心跳就愈發強烈。
可是看著看著,她整顆心又突然落了下來。
想到白天偷聽到的那些話,想到這么優秀的一個男人,竟然跟童笑,跟她結婚了。
陸景航,她以前怎么會那么傻,豐城姓陸的人是很多嗎,但有他這種氣質的男人,卻是萬里挑不出一個。
她早該明白的,這個男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在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該明白了。
而為什么,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卻唯獨對童笑那么好,他們甚至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關系了。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想到那次他來救童笑,那雙恨不得毀滅周遭一切的眼神,想到他看向童笑的時候,是那樣溫柔而又心疼……
憑什么,憑什么每次,童笑都比自己幸運。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這些事情的事情,那雙眸子迸射出來的怨毒和嫉妒,有多可怕。
好在陸景航這會正專心致志的開車,所以并沒有去關注她。
……
車在就近的一家醫院停下,楊曉雯估計是扭到了腳,所以走路不太方便。
她眼巴巴的看著陸景航,希望他能伸手扶著自己。
可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讓她稍等片刻,便朝里頭走去。
很快,就有一個醫務人員過來攙扶她。
看著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陸景航,楊曉雯覺得這會自己疼的不是腳,而是臉。
那種自以為是看,自作多情的期待,讓她覺得很可笑。
醫生檢查過后,說并沒有太大問題,只是扭傷,休息幾天就好。
拿了藥之后,兩人離開。
楊曉雯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朝他們走來。
“總裁。”她聽到年輕男人這樣叫陸景航。
“余威,麻煩你送這位的楊小姐回去。”
“是。”
交代完畢,他朝楊曉雯抱歉一頷首:“抱歉。”
話畢,挺拔的身姿一轉,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遲疑,仿佛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
不是仿佛,她就是。
心頭仿佛有火山熔巖和烈焰在燃燒,燒的她一整顆心都仿佛被滾油包圍,燒的她,眼底有些發紅。
她吸了吸氣,這才發現手掌心隱隱作疼,展開一看,才發現手掌心被掐出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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