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陸景航有些懊惱的平時前方,語氣變得冷然無波,又像是在給自己找借口:“我只是隨便問問。”
在他故作隨意的時候,童笑卻再一次被風暴擊中。
在意他的看法?
似乎,好像,真的有一點。
他們兩個只不過是為了演戲而領證的,又不是真的夫妻。
何況他之前還說過,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適當時機會跟對方解釋。
那她剛剛這么急不可耐的向他解釋是為什么,好像一點都不想讓對方有所誤會。
見童笑沉默,陸景航也捉摸不透她內心的想法,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而又凝滯。
陸景航將她送到銘豪錦苑,沒說什么便驅車離開。
童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屁股離開。
所以說,這男人匆匆來,匆匆離開,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
……
陸景航剛回到家,便看到好友背靠墻,優哉游哉的等著他,見到他回來,露出一抹狐貍一般的笑容。
“怎么捉奸這么快就回來了,沒把嫂子帶回來?”
陸景航白了他一眼,輸了密碼進門。
跟屁蟲隨形而上,嘴巴不停。
“來,跟我說說抓奸的過程,是不是很精彩。”
“你是不是太無聊了。”男人邊脫外套邊扯領帶,顯然有些煩躁。
見狀,沈薄承又輕笑一聲。
他跟陸景航幾乎在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這家伙什么脾氣他會不清楚。
平日里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云淡風輕的跟一個仙人一樣,而這會,他明顯有些煩躁。
而因為什么煩躁,他心知肚明。
“哥們,你該不會真的對嫂子動心了吧。”
陸景航懶得看他,直接從冰箱中拿了一瓶冰水出來。
“你真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臉上的表情,嘖,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嫂子了,她把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變得有人情味了。”
聞,陸景航喝水的動作一頓。
沈薄承細致的觀察到了他片刻的僵硬,繼續加大炮火攻擊。
“被我說中了對吧,其實你已經愛上嫂子了對吧……”
耳邊的聲音喋喋不休,他卻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仿佛被人開啟了一個機關,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涌了出來,讓他無法控制。
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給你一個選擇,自己走出去,或者我送你出去。”
陸景航轉身警告的看著他,眼帶威脅。
沈薄承也知道不能撩過火,他可是奉了伯母的命令,時不時的在這家伙面前煽風點火一下,但前提是要有命在。
“我自己走,不用送了拜拜。”話畢,飛也似的遁走。
等人走后,陸景航咚的一聲將半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對女人動心,這怎么可能。
而此時此刻,被沈薄承當做談論對象的童笑同學,卻跟犯錯的小學生一樣戰戰兢兢的站在客廳。
童父一臉嚴肅的端坐在中間的沙發上,看著低著頭的女兒,嚴厲質問:“解釋。”
童父沒退休之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領導,因此說話做事總會不自覺的帶上命令的語氣。
面對中氣十足的一聲質問,童笑嚇得嬌軀一顫。
見自己的女兒嚇得不敢出聲,童母又是心疼又是不解。
“笑笑,你不是說你沒談戀愛嗎,那趙平怎么說你們聊的好好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童笑氣憤填膺的握緊拳頭。
我去,那個沒品男小平頭還敢學小學生打小報告。
什么叫聊得好好的,他那個態度,像是聊的好好的嗎。
還有,陸景航哪里兇神惡煞了,明明兇神惡煞毫無教養的人是他自己。
真是會倒打一耙。
“說話。”童父猛拍了一下桌子,“我童中的女兒不是這么沒有擔當,那個男人是誰?”
說就說。
她深吸一口氣,直視童父。
“爸,媽,我真的沒想要相親,去也是想跟對方說清楚,可對方自說自話不依不饒,最后還抓我的手,抓的我很痛。”
說著,把手臂一伸。
童母看著她被抓紅的手腕,一臉心疼,又有些懊惱。
“老趙怎么給我介紹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男孩,不是說很懂禮貌嗎,疼嗎?”
“疼。”童笑扁嘴委屈,“抓的痛死了。”
“別轉移話題。”童父眉頭有些松動,但還是要問清楚,“那趙平的事情先揭過去,你說說冒出來的男人究竟是誰?”
是誰,是她結婚證上的丈夫,是景盛科技的總裁,未來的董事長,以后豐城經濟的領路人。
可敢這么說嗎,說了她可能就會英年早逝了。
“他,他……”童笑支支吾吾,他了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
眼見老-->>頭子動怒,童母催促:“笑笑,別忤逆你爸爸了。”
童笑閉了閉眼,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說出一個子丑寅卯出來,老爸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