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行李箱有睡衣的,睡衣……
睡衣!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浴室里頭的女人猛地一聲尖叫,宛如怪獸被斬首一般凄厲無比的尖叫。
馬蛋,這次丟臉丟大發了。
陸景航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回到沙發上。
童笑磨磨蹭蹭了一個小時才從浴室出來。
出來的時候,頭差不多低的可以埋在胸膛上了。
小媳婦一般走到行李箱面前,果然看到被打開的行李箱,以及上面花花綠綠,刺激人眼球的奇葩睡衣。
好想有人給塊凍豆腐撞一下啊。
為什么偏偏要叫陸景航幫自己拿睡衣呢?
她剛剛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一定是。
偷眼瞄了一下半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心想陸景航指不定怎么想自己。
“看什么,準備睡了嗎?”
低沉的男聲響起,直接阻斷了她胡思亂想。
“哦,哦,要睡了。”
“恩。”他點了點頭,將房間的床頭燈打開,朝她說到,“睡吧,晚安。”
看著小小的暖燈,童笑心中的尷尬被感動給沖淡了。
原來他還記得自己夜盲。
“謝謝。”
她輕輕說了句,便頭也不回的爬到床卷上被子,也不管對方聽沒聽見。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醒來,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收拾好趕緊跑出去。
城堡太多房間,對于路癡癥患者童笑同學來說,簡直跟走迷宮一樣,還好有經過的傭人將她帶到了餐廳。
吃過早餐之后,她看到了在花園打高爾夫的陸景航和斯蒂文。
恩,還有那個金發妹子。
三人玩的挺開心,雖然童笑看不懂高爾夫,但看陸景航那有模有樣的架勢,應該是玩的不錯。
金發妹子百忙之中回頭一看,見她來了,熱情的揮手打招呼。
三人齊齊看過來。
童笑覺得自己此刻好像是動物園里頭的猴子,被人盯得面色發紅。
“童小姐,過來咱們一起玩。”金發妹子十分熱情的上前拉著她。
近距離觀察下,童笑覺得這個斯蒂文的小女兒長得真的跟陶瓷娃娃一樣漂亮精致。
五官精致不說,睫毛還長的逆天,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跟海水一樣。
雖然鼻翼兩端有些小雀斑,但絲毫不她的美貌。
如果她是男的,看到這么漂亮的女孩,肯定會一見鐘情的。
童笑同情的看向陸景航,不禁為他嘆息。
如果沒有這什么奇葩的異性接觸恐懼癥,以他跟這位金發妹子的基因,肯定會生出一個逆天的混血寶寶。
呃,扯遠了。
斯蒂文看到她很是開心,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跟她說到:“下午一起去登山好嗎?”
“哈,登山?”
斯蒂文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交給一旁的球童,擦了擦手走到藤椅上坐下。
她看向陸景航,表示不明所以。
“下午我和斯蒂文還有蕾文要去登山,如果你不想去,就呆在這里。”
登山啊,她的確沒太大興趣。
可是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她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去,怎么不去。”
不過很快,童笑就想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了。
看著前面三個步履平穩的人,她眼冒金星,腿一軟直接癱坐在石頭上。
太累了。
喉嚨跟冒煙了一樣,心臟劇烈的快要跳出喉嚨口了,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狗帶了。
所以說,她為什么要放棄呆在城堡吃蛋糕喝咖啡的愜意生活,來這里挑戰極限?
馬蛋,腦子一定被驢給踢了,童笑恨不得捶死自己。
眼冒金星之中,一道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影朝自己走來。
隨即,低沉的男聲問道。
“你還堅持的住嗎?”
“堅持不住了,你們別管我,繼續爬吧,我就在這里原地休息,等你們下來。”
雖然登上山頂很有成就感,但前提是要有命在,她怕沒那條命登到山頂上了。
陸景航抿了抿唇:“你確定,待會登上山頂,我們會直接從另一條小路下去,或者坐纜車。”
what?
這世界要不要充滿惡意。
為了不讓自己半路被野獸叼走,童笑只有強撐著沒知覺的兩條腿站起來。
看她一副艱難無比的樣子,陸景航抽了抽嘴角。
想了想,他從登山包中拿出一捆繩子,一頭遞給她,一頭綁在自己腰上。
童笑懵懂的抓著那一截繩子:“你給我繩子干嘛?”
“綁在腰上,我拉著你。”
嗚嗚嗚,我拉著你,這不是遛狗嗎?
算了,有人遛也好,沒骨氣就沒骨氣,反正自己現在是沒有任何力氣走一步了。
快速給自己綁上繩子,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前面的開路者可以走了。
陸景航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從登山包中拿出葡萄糖遞過去:“先喝點。”
童笑接過喝了幾口,看他這熟練的程度,以前肯定經常登山吧。
“你以前經常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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