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已經知道答案,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因為你,因為你是這樣的味道,我也想一樣。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完全沒有任何退縮的跡象,“喜歡,喜歡這個味道。”
說得緩慢,說得肯定。
“還有,喜歡你。”
話音將落,周聿珩就吻上她的唇。
熱烈的情緒帶動她的情愫,就這樣輕松燃燒起來。
他的膝蓋弓起來,牢牢把她釘在墻上。
她被迫接受著,卻又主動迎合著,冷淡風的家里,熱絡起來。
曖昧的氣氛似乎可以散發出粉紅色的泡泡,散落了整個屋子。
程素想,她大概是栽給他了。
這種感覺好可怕,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意識肆無忌憚地沉淪,她是那么想要拉自己一把,卻又是那么做不到。
既然無法脫離,那就淪陷地更徹底一點吧。
外面狂風大作,一到冬天,深州市就會刮這種妖風,那嚇人的聲音,光是聽聽,就覺得嚇人。
耳邊傳來吹風機吹出來的聲音。
周聿珩給她吹頭發永遠都十分輕柔,萬分耐煩,一絲一縷的,把她的頭發吹干。
她的頭發其實很多,也很密。
很多的時候,她自己都很煩,不喜歡吹頭發,往往是吹到一半就妥協。
干脆濕著睡吧。
但是自從和他一起住后,她從來沒有過濕著頭發睡過覺。
深夜,程素在床上睡得安穩。
周聿珩悄悄地起身,走到陽臺上,點了一只煙。
尼古丁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會讓人冷靜下來。
室外的空氣有些冷,一股腦兒的,全都往他身上鉆。
鄭行睡覺之前發了條消息來,秦芳等不及,已經開始有了動作。
意思明白,是非要他接手爛攤子不可。
看著躺在床上沒心沒肺的人,內心倒是多了許多許多的平靜。
他心里下了決定,這一次,算是幫忙,也算是決斷。
早上起床,程素還沒怎么清醒。
小口小口喝著銀耳蓮子羹,餐桌上放了新聞廣播,她也沒聽進去。
周聿珩抬手關了廣播。
他有話想說。
“程素,這個周末,和我回趟家吧。”
他說得如此懇切,像是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倒是讓她立刻清醒起來。
是啊,結婚這么久,她甚至還沒有見過他家里人,是應該和他一起去見見的。
她抑制住面上的不平靜,淡淡微笑,特別肯定,“好。”
她面上看著平靜,心里卻是緊張。
那種情緒,已經吐露得有點明顯了。
周聿珩不在家,她就會一個人偷偷去衣帽間里找衣服。
衣柜里的衣服從里到外翻了個遍,總覺得沒有適合見家長的。
平白之間的焦慮,就這樣找上來了。
這個時候,姜喻就又派上用場了。
陪著她去了商場一次又一次,始終也沒挑到個順眼的。
“你至于這么緊張嗎?反正你們倆都已經領證了,難道你還怕婆婆不接受你?”
她手里握著一根雙球冰淇凌,吃得開心。
她當然不會理解她的心情。
“話是這么說,但是總是有那種莫名的緊張感,就像是,小時候見教導主任的那種感覺。”
“你就是還沒遇到,等你遇到,肯定也很緊張。”
好在,最后挑來挑去,總算選到了一條她心儀的“戰袍”。
不止這些,她還往家里搬了很多禮品。
不僅有珠寶首飾,還有很多珍藏品,看得周聿珩都一愣一愣的。
“你這,都是從哪里搞來的。”
看著占據客廳一角的禮品們,他的眉毛擰在一起,不是很好看。
“你就別管了。”
她蹲在地上清點,“感覺還是少點什么東西,還是得再找找。”
“行了吧,就是回趟家,沒那么多講究。”
周聿珩聽著她自自語,立刻出制止。
程素撇撇嘴。
且不說這是第一次上門,就是沖著周聿珩去程家拿的那些東西,她也絕對不能不重視。
試圖用一句你不懂來打發周聿珩,卻被這人堵住去路。
“我說真的,這些就夠了。”
“你這些天忙前忙后,找這些東西也廢了不少力氣吧。”
她一看就是不會關注這些東西的人,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這么多適合送人的禮品,也實屬不易。
要是尋常的物件也就罷了,只是周聿珩發現這里邊還有幾件拍賣品。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搜羅來的。
程素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被放松。
“是,我是緊張。”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