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什么?嗯?”
周聿珩低著頭,
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沒那么清白。
我沒有在……勾引你。
可是這樣的話,她怎么說出口嘛。
他還偏偏要問。
她突然有點生氣,
抬起頭來,眼神里帶著怨氣,像炸了毛的兔子。
沒那么溫順。
周聿珩看著她,
眉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動作溫柔地,按住她的后腦勺。
唇唇相碰的時候,全是他細碎的愛意。
他吻得輕柔,像是帶有濃厚色彩,一點一點的,讓人淪陷。
相比于程素,他明顯是技術成熟的老師,在他面前,程素就只有被牽著走的份。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味在此刻也無限放大,似乎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些。
她跟著他的節奏,雙手自然地掛到他的脖子上,有些境地,約莫只有他能帶著她去。
她氣息不穩,腰軟軟地塌下去,有些站不住。
周聿珩就扶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借力。
心跳聲混合在一起,跳得不自然。
臉頰上還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乖乖地窩在被子里,聲音格外小,“你要我幫你嗎?”
男人拿了浴巾走向浴室,看著她眼睛微微瞇起來,“你確定,要幫我?”
她立刻轉向一邊,把被子拉上去蒙住腦袋,發出悶悶的聲音,“不幫了不幫了!”
還是沒做到那一步,他總是要多給她些適應的時間,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也需要給她時間讓她好好思考下。
這事,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洗完澡出來,床上的人已經沒防備地睡著了,白嫩的臉蛋上,睫毛極長。
他輕輕地撩開一旁的被子,人坐下去,床墊自然地塌陷,還沒完全躺下,旁邊人就湊了上來,手腳并用抱住他。
在一起睡得時間長了,她就沒什么防備。
不像最開始那樣,總是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只,生怕越過所謂的“楚河漢界”。
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和他的一樣。
“程醫生!急診那邊急救,要換醫生做心肺復蘇,你能去一下嗎?”
明晴破門而入,她那時不忙,連忙跟著明晴跑過去。
是個年紀很小的小孩子,不過七歲,肺動脈高壓,程素趕去的時候,醫生輪流在心肺復蘇。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上ecmo。
小孩子的爸媽猶猶豫豫,一看就知道是在擔心什么。
她在門口聽到了一切。
“開了又不一定救得回來,要不就算了……”
孩子爸爸的語氣也顫抖著,屬實是很為難的境地。
“可是她還那么小,她就那么一點點,她就只看過這個世界上的七個春秋,你真的忍心嗎?”
“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們就得試試啊。”
女性的眼淚永遠比理智先到達,哭腔里隱藏著許多的無奈。
還是不斷祈求著,說服著。
“你以為我不想救嗎?我們哪來那么多錢,這么多年,該借的都借完了!”
“這個病根本就是個治不好的,我們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接著就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字字句句,好巧不巧,扎在心上。
中間明晴出來,看見程素呆在外面。
“你怎么不進去呢,程醫生。”
程素苦澀笑笑,“我看過了,這個小孩光是靠心肺復蘇怕是挺不下來,再這樣按下去,怕是肋骨都要斷了。”
“明晴,老規矩。”
她站在那里,如此平靜,又如此偉大。
明晴自是不想讓她犯傻,這個世界上的善事,是怎么做都做不完的。
“程素,你聽我說,這個小孩子和以前的那些病例都不一樣,他們家支撐不起,你一旦幫了,就是無底洞。”
“這個小孩子已經治了很多年了,萬一,萬一,你的這些錢就全都打水漂了。”
她甚至叫了她的名字。
程素笑了笑,搖搖頭。
只要她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做。
但是似乎,老天爺都不想幫她。
往明晴那邊轉錢的時候,說是銀行卡限額,怎么都轉不出來。
也怪她這個月轉得頻繁了些。
她站在走廊盡頭給姜喻打電話求助。
“橙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月光族的,而且我上個月還和我爸大吵大鬧一次,我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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