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敘安呢?”
林情已經把巧克力吃完,骨骼明顯的手指靈巧地把包裝袋疊起來。
“他的想法管什么用,抗爭不過的。”
“我們都是一樣的,始終,只能受制于人。”
幾乎帶著點絕望。
程素呼吸一滯,這叫什么,草菅人命?
好像有點語過重。
但是這個,太過分。
“其實,我今天就是來預約打胎時間的,只是……”
話沒說完,她的雙手就捂住臉,不斷流出眼淚。
“她們怎么能這樣!”
程素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為林情憤憤不平。
“程醫生,你以后能幫我照顧好敘安嗎?”
程素知道,她一定很喜歡顧敘安。
但是顧敘安,也是真不靠譜。
她從背包里找出紙巾,輕輕擦拭掉林情的淚水,“沒事的,你放心,你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望向林情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她在告訴她,相信她。
顧敘安本人帶來的窒息感只是九牛一毛,他背后家庭的施壓才是整個事件的漩渦。
程素看到了,也預料到了。
簡單說,她們這樣的人,大多數人都是在這樣惡性循環中徘徊。
不講別的,有多少人結婚后被迫丟掉工作,說的好聽是顧家,其實本質就是在家里傳宗接代。
姜喻上次告訴她,和她們一起上學的姑娘嫁得風光,卻在三年生下兩個孩子,然后又接著備孕去了。
問為什么?
那就是還差個兒子。
你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卻絲毫不顧及我身為女人的感受,肆意踐踏我殘存無幾的尊嚴,只為了你那所謂的面子。
她時常很怨恨自己,覺得自己不夠強大,不然可以隨意地離開,大膽的放棄。
她少了點勇氣,也缺了些經歷。
她心里默默敲定下主意,有些事情,總是拖著也不是辦法。
網球館。
“你最近有心事啊?”
早就定下的網球局,在兩場過后坐在休息區喝水,陸承白漫不經心問了句周聿珩。
旁邊的葉嶼不解,向他投去好奇的眼光。
周聿珩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經過運動后暴露的青筋格外明顯,肌肉微微充血顯露出好看的線條,散發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沒有。”
他特別冷淡。
“我也覺得他沒有啊,你看看他剛剛那球打的,我就差跪地了。”
葉嶼抱怨。
陸承白懶得管這個腦子空空的白癡,轉頭問梁祈年。
“老祈,你覺得呢?”
梁祈年今天也來了,剛剛是他和周聿珩一組。
他們四個是從小在一個院子長大的情誼,在周聿珩出國留學之前基本沒有分開過,可以說彼此之間是非常熟悉。
“你最近工作很累?”
梁祈年也覺得周聿珩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相比于以往的程度,今天這球打得,算是客氣。
周聿珩不說話,拿起手邊的水又喝了一口,的確沒心思和他們解釋。
這兩天他狀態不好,大半是因為程素。
另一半,是對自己沒信心。
他其實很擔心,擔心程素不同意。
“男人過了二十五就是六十,我看哥多半是要走下坡路了。”
葉嶼還可惜的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你看他工作狂那個樣子,你就別替他操心了。”
“能不操心嗎?你是不知道,他家那位也是著急得很,你多給哥介紹介紹。”
“我介紹?你怎么不介紹。”
葉嶼和陸承白就這么水靈靈的,在正主面前蛐蛐。
是的,挺光明正大的。
梁祈年坐在一旁觀察周聿珩的臉色,旁邊兩個人還在嘰嘰喳喳個不停。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周聿珩查看是誰發來的訊息。
發信人讓他的心情變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周聿珩查看是誰發來的訊息。
發信人讓他的心情變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周先生,我選了這家餐廳,您先看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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