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諾順著那聲音又看到了剛剛的實習生身上，小姑娘那聲顧總溫軟，很引人注目。

顧翼眉心一皺，實習生又說道：“我是秘書處新來的，小葉姐讓我今天過來跟您和雅圖的會議記錄。”

顧翼緊皺的眉心沒有松開一點他下意識看向百諾，身體都在緊繃著，沉聲吩咐：“換個人過來，算了，直接讓李爍過來。”

實習生臉上立馬浮現出一些惶恐，她臉上的羞怯也沒了，轉而代替的緊張和慌亂：“顧總，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嗎？”

“不用這么麻煩，顧總時間寶貴，合同的事情說完就好。”百諾出聲，她語氣很淡，仿佛當真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合作客戶。

然而顧翼看著她端的這幅矜持疏離的模樣，眼里只剩無奈。

他在百諾對面坐下，“一一。”

百諾：“工作場合，顧總注意辭。”

看著她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兒，顧翼又好氣又好笑，今天早上還在他懷里醒來呢，現在又要注意辭了。

但百諾說要注意辭。他也只能配合，態度很是端正的說道：“雅圖的策劃我之前看了，百經理做的很不錯，華凌對于和雅圖的合作很期待。”

百諾面無表情的揭穿他：“顧總都還沒看，怎么就知道策劃案做的好了？”

顧翼也不掩飾，“我相信百經理的能力。”

百諾看著他好一會，顧翼眼里的笑意卻是越來越重。

他姿態閑適下來，百諾頓了下又問：“既然顧總這么大方，那利潤問題應該也可以再讓點了？”

這下顧翼沒回答。

不過這話本來也是百諾隨口提的，雅圖和華凌的合作，林雅之前就讓人去接觸了，大部分條例都是定好的。

她也不準備再耽誤顧翼的時間，準備見好就收。

然而顧翼卻突然輕笑了一聲，他隨意的點點頭：“可以，百經理都開口了，我有什么不能讓的？只不過……”

他指尖在辦公桌上點了點，浪蕩公子的散漫隨性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下巴微微抬起，看向百諾：“能讓多少，就得看百經理自己的誠意了。”

這話說的……實在太像那些在商場上靠著自己有點背景，就得意忘形為非作歹的二世祖了。

林雅在旁邊聽得忍不住翻白眼：“我說你們兩個真的夠了，首先雅圖的老板是我，然后……”她頓了頓，很不爽，“你們兩口子談生意就好好談生意行不行，眉來眼去的干什么，我不是你們play的一環！”

她直接指著顧翼面前的策劃書說道：“既然你說好，那你趕緊簽字吧，我受不了，我拿著東西趕緊回公司，不打擾您二位行了吧？”

顧翼這個時候倒是很大方，當真直接簽了字，就把策劃書遞給林雅。

林雅很大氣：“百經理，看在你完成項目有功的份上，今天就給你放一天假。”

她說完就離開。

而那個一直被忽略的實習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百諾的身份，尷尬的不行，趕緊也收拾了東西出去了。

顧翼笑著問百諾，“怎么樣，考慮的如何？”

“你什么時候學來這套說辭的？”百諾反問，“還是說你沒少這樣？”

“齊頌就是這樣的。”顧翼趕緊撇清關系，他也不逗百諾了，而是問，“早上我送你去公司的時候，怎么都沒告訴我，今天要過來？保密工作做得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