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說餐廳是她朋友有投資的，所以直接帶著百諾進了環境極好的包間。

林雅還沒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她只是有些不悅，聲音都沉了：“你這是什么服務態度，我要投訴你，把你們經理叫來！”

韓丹丹不小心打翻的紅酒灑在桌子上，雪白的桌布被浸染出一大片痕跡。

林雅說著就要去按鈴，韓丹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林雅皺眉，“你這是什么表情，我是在欺負你嗎？”

韓丹丹身子僵硬的看了百諾一眼，才又低下頭，聲音很小的道歉，“抱歉兩位女士。”

林雅還想再說話，百諾開口：“讓經理直接換個人來服務吧，我想韓小姐可能不是很會做這樣的事情。”

韓小姐三個字一出，百諾明顯能感受到韓丹丹的呆滯，她面無表情的看向韓丹丹，“以前你在華凌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蠢，沒想到現在還是一樣。”

韓丹丹打翻的那杯酒差點倒在小桑果的身上，所以林雅才會那么生氣。

百諾一邊替小桑果擦手，一邊問韓丹丹：“不過我很意外。原來你連不需要動腦子的工作你也做不好。”

百諾和韓丹丹之間的仇恨很大，她就算性格再沉穩，看到韓丹丹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的。

她的神情很淡，就像只是在說什么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只是這樣的平常反而讓韓丹丹更加難受。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她在百諾面前總是有一種天生的自卑感。

韓丹丹突然想起，她曾經也是以一個服務員的身份站在百諾面前。

不同的是那會她還在窺探并且羨慕著百諾的幸福，而現在她卻已經被生活蹉跎到，清楚的認識了她和百諾之間的差距。

就像是現在，她努力幾年往上爬了以后，卻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韓丹丹魂不守舍的出去了，林雅說：“我得和我朋友反饋一下，這店里還真是什么人都招，也不怕拉低了檔次，不過她怎么會在這里做服務員？”

百諾搖搖頭，韓丹丹的事情她并不清楚，以前還有小葉隨時和她說說，后來她出國以后，也沒有怎么和小葉聯系了。

不過韓丹丹的工作會不順利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她工作能力很差，以前在華凌的時候也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業績。

就算后來跳槽去了榮華，也算不上多出色。

只是她工作能力雖然差，但是百諾還是有點意外她竟然會來餐廳當服務員。

不過這就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了。

她又抬頭看向林雅，轉移了話題：“你公司籌備的怎么樣了，團隊都找好了嗎？”

林雅的注意力也被正事帶走，也就不再關注韓丹丹。

飯后，林雅送百諾回酒店，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韓丹丹在被經理訓話。

本來就還是中午，她們來的時候就很晚，所以餐廳里人很少，韓丹丹認錯賠罪的聲音很清晰。

經理看到林雅以后，就湊上來打招呼，各種賠禮道歉，韓丹丹站在那里，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她在百諾面前，從沒有抬起過頭。

她扭著自己的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之前做飯時不小心切到的傷口，細細密密的疼痛從指尖傳上來，像是在提醒她回憶這段時間所有的悲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