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凌的事情鬧的那么火熱，百諾畢竟有交際圈在，也聽到不少。

就連和百厭匯報工作的時候，他也順帶提到一句顧翼的手段出乎他的意料。

百諾很平靜：“他是藏得很深。”

百厭：“其實他應該再晚一點動手，等他徹底把剩下的高家和于家都拉攏到，再對顧振動手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么麻煩了。”

“估計是因為看到你被顧振盯上，所以坐不住沖動了。”

百諾忽略掉他后面的話，淡淡道：“沒有其它事我就掛了。”

百厭說顧翼有野心，實際上他自己野心也不小，國外的這個項目就已經是背著秦家自己做的了。

百厭想做什么，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

只是百諾之前受了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她的任務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余的就不該她過問了。

百厭本質上和顧翼又有什么區別？

顧翼做的事已經都暴露出來，現在誰不說一句顧翼心思深又夠隱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誰能想到他會為了把整個華凌都收進自己手里，背后算了這么多。

而自然，百諾也是那個被他算進去的人。

不，應該說是百諾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計劃中過，她只是一個恰巧入局，但又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否則他也不會拋棄她拋棄得這么干脆。

百諾現在跳出來看，才回味過來，顧翼大概在幾年前就在為了現在做打算了。

可能是在他離開總部的時候，又或者可能是更早。

反正，他的打算都把百諾隔絕在外，他看著她像個瞎子似的在他布好的局里面亂撞，最后發現她可能會影響到其它棋子，所以果斷將她踢出局，不留絲毫情面。

百諾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陰天，心情還算平靜。

事實上，顧翼之后會怎么樣，都和她沒什么關系了，她也不想再花任何精力在他身上。

這個偏北的國家很喜歡下雨，百諾在沒有工作的時間里，就在家陪小桑果學習走路。

程子息聯系她的時候，是難得的一個晴天，她正好帶著小桑果在院子里曬太陽。

和程子息已經很久沒有聯系，林雅說他最近都忙著滬市的事情。

他說話也簡單：“顧振的案子有翻轉了，現在他在到處找律師，輸了肯定會判刑。”

百諾有片刻的怔愣，“怎么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吧，顧翼那邊本來也沒放過。”程子息說完，百諾呼吸一滯。

程子息反應過來，嘆了口氣：“諾諾抱歉，這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之前顧振的案子棘手不好處理，顧翼有私下找過我，讓我先別和你說，他說他會處理，那會我忙著滬市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跟你坦白。”

程子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顧翼說他要處理顧振案子的時候，他其實懷疑過顧翼是想借機把事情抹平。

但是后來滬市這邊讓他有些自顧不暇了，又恰好看到顧翼是真的在調查這事，所以也就沒再疑心。

百諾嗯了聲，她雖然意外，但是也沒有多吃驚。

而且她稍微一想也能明白過來，顧翼這個時候，其實用這種事情來針對顧振是再好不過的。

說到底，也只是為了他自己的計劃罷了。

不過，能讓顧振罪有應得，百諾倒不會在意是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