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諾態度很堅決，她回眸看向顧翼，正準備開口，就對上了他黝黑帶霧的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的原因，顧翼的眼睛比平時看上去更溫和濕潤些，也就沒了平時的攻擊性。

百諾看著他：“已經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顧翼低眉看了眼手機，鼻腔淡淡嗯了聲。

等送走顧翼，百諾回頭再看向餐桌，上面收拾的干干凈凈，除了桌角上放著的一個u盤。小說

u盤上還刻著華凌的標志，應該是公司需要用的東西。

百諾對著拍了張照片發給顧翼，那邊遲遲沒有回復。

直到第二天早上，百諾才看見他的回復，說是今天會過來拿。

除夕夜，哪里的氣氛都很熱鬧。

小區的小孩子也比往日多了很多，還有那些回來過年的人，來來往往。

客廳的窗戶正好能對著外面的路，百諾坐在窗戶客廳里，回復著各種各樣的祝福消息。

程子息知道她的情況，問她要不要去他家里過年，百諾拒絕了。

謝瀲早就說了過年得帶謝潯去外公家那邊。

蔣穎在朋友圈開心的曬自己一家的除夕vlog。

還有其他人，都很熱鬧。

百諾早上就把外公外婆之前的相框都擦拭了一遍，她昨晚買的菜也都是他們愛吃的。

百諾廚藝一般，但是今天她有很多時間慢慢研究慢慢學習。

四個菜，她做了一下午。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看到外面亮起來的萬家燈火，手上盛湯的動作一頓。

客廳電視里的春晚開始，觀眾的掌聲響亮，百諾站在廚房里，頭頂上只有一盞昏黃的燈。

她看著湯勺里的湯，慢慢將嘴唇抿緊，就連手也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外面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煙花，片刻的光亮將整個天空都照明。

幾乎是同時，敲門聲也響起，將百諾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她放下勺子去開門，門口是顧翼頂著一身寒氣站在外面。

“我來拿u盤。”他的視線越過百諾，看見她身后桌上擺放著的年夜飯上，話音落下，人就已經進了屋。

百諾轉身拿了u盤給他，還沒開口，就聽見顧翼尾音上揚，語氣淡淡的問她，“廚藝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四個菜她做了一下午，其實已經有些冷。

顧翼徑直在桌前坐下，他垂目片刻，指尖在桌上點了點，語氣里是掩不住的疲憊：“應酬幾天了，介意讓我在這里躲個清閑？”

大概是剛才炸開的煙火，襯托的這座房子太冷清。

百諾難得沒有拒絕顧翼。

只是這頓年夜飯卻算不上消停，顧翼的手機從他坐下開始，就不停的響起。

百諾無意間瞥到過一眼，都是顧振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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