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息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百諾走到陽臺邊，她看著外面的夜景，抿了抿唇。

“這事也拖了很久，現在總算能有一個結果。”程子息嘆了口氣，李燕南和周國兵這個事，他一直在找關系幫忙盯著。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個月，也差不多應該結束了。

百諾卻沒有多放松，她眼里照舊是抹不開的濃墨，底下翻涌著深深的情緒。

李燕南指證，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她心里那塊石頭，在沒有得到最終結果的時候都放不下。

程子息遲遲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大概也猜到她在想什么，溫聲安慰道：“總歸是有進展了，有進展就是好事。”

百諾嗯了聲，又和程子息說了一會話，程子息怕打擾到她休息，掛斷電話。

百諾回到房間里，她淺淺吐出一口濁氣，程子息說得對，好歹是有進展了。

而且這個進展還很大。

百諾第二天早上就給謝潯打了電話，提到了蔚藍的事情，謝潯那邊答應的很好，說晚上就會把材料都給她。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津北？”工作的事情說完，謝潯又提到這個。

看樣子，程子息應該也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百諾說，“到時候那邊應該也會聯系我。”

她現在回去也沒用，而且百諾潛意識里也覺得，韓丹丹肯定不會那么輕而易舉的就承認。

最近事情都摻雜在一起，百諾多少還是覺得有點累，想到什么，她問謝潯：“你和關宏，或者是在滬市有什么關系不是很好的人嗎？”

她斟酌了下語句，“或者利益相沖的。”

昨晚顧翼的話提醒了她，但關宏和他背后的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燃星。

百諾將昨天關宏當眾拒絕她，還有她和顧翼的一些猜想都告訴給了謝潯。

謝潯好一陣沒說話，半晌才說道，“我會去查一下，關宏那邊你別再接觸，羅家成那里我也會和付老師說。”

百諾答應完，忽然聽到謝潯那邊傳來林雅的聲音，她微頓：“林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