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諾沒在外面呆多久，顧翼說百厭的警醒程度很高，幾乎每次都只能查到一點。

不過就這一點，也夠百諾猜測出一些東西來。

比如百厭和百昊生之間的微妙關系。

不過這些話她也沒和顧翼說，想來顧翼應該也是用不著她提醒。

她抬腿回了會議室，卻在門口看見了韓丹丹。

百諾腳步微頓，她對韓丹丹不可能有多好的臉色。

但韓丹丹卻叫住她，“燃星是不會有機會的。”

她聲音不大，說的很篤定。

初冬的陽光不烈，卻讓韓丹丹本就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白，涂了唇釉的嘴巴，倒是顯得整張臉更沒有血色，眼底是擋不住的疲憊。

百諾目光一掃，看著韓丹丹比起之前更加利落的穿搭，眼里帶起一股淡淡的嘲諷，轉瞬即逝。

她打量的目光太明白，韓丹丹被她看的心里猛跳了下。

但她面上仍舊高傲，抬起下巴，給百諾下最后通牒：“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有我在，燃星就不可能出現在紅瀾的名單上。”

她說完，像是戰勝的將軍似的，轉身得意離開，高跟鞋踩的啪啪作響。

百諾看著她的背影一會，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轉身去找吳憂。

中午那會，吳憂說讓她下午再去一次工作室，付老師有東西給她。

吳憂在和其他人聊天，百諾沒好意思過去打擾。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想給程子息打電話，問問百厭的事。

然而一按亮手機屏幕，看到的卻是百昊生發來的消息，內容千篇一律都是在道歉，說自己之前太沖動了，不應該對她動手。

這種消息，百諾收到不少，一開始她還拉黑了百昊生的號碼，可后來他換了手機號又繼續發。

百諾跟沒看見一樣直接忽略掉那幾條消息，她也懶得再拉黑百昊生，又不可能更換手機號，索性當作空氣。

她去邊上給程子息打電話，程子息接的挺快：“諾諾？”

百諾文，“你現在在忙嗎？”

“怎么了，我現在在蓉城。”

“你和百厭接觸多嗎？”上次百諾和程子息聯系的時候，他讓百諾去看秦初念那會，隱約提到過百厭。

只不過那會他說的隱晦，只說秦初念年紀小，遇人不淑。

她沒有遮掩，問的恨直接，程子息沉默片刻，“百厭，果然你們還是能碰上，但是諾諾，我上次就告訴過你的，最好少和他接觸。”

“秦家現在實際的掌權人，早就易主成了百厭，只是他還不敢做的太過火，所以沒有明目張膽罷了。”,

程子息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百厭很聰明，但是越聰明的人，越反社會。”

“諾諾，我沒和你開玩笑，最好少接觸百厭，他精神不太正常。”

程子息的話一直在百諾腦袋里盤旋，她慢慢擰起眉心，心跳快了幾拍。

“百諾？”

身后吳憂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百諾回眸，吳憂站在不遠處朝她揮手：“走，去工作室了，剛剛叫了你幾聲都沒答應，干什么呢？”

百諾回過神，“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