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情真意切，加上瘦弱發白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

然而顧翼看著她的目光里，卻依舊冷漠，他眉目之間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韓丹丹咬著唇，見顧翼不為所動的模樣，只能自己點開手機，“你看，我沒有騙你的。”

“百諾主動約了耿明翔見面，她那么討厭耿明翔，怎么可能會主動約他見面呢，肯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的。”

“而且耿明翔回來之后，我還聽到他和別人說，百諾要報復華凌。”

韓丹丹拿著手機，眼尾泛著紅的看向顧翼，“我知道我做錯事了，可我好歹之前也是華凌的，我也希望華凌好——”

她表演的足夠真情實感，但顧翼卻不怎么在意。

他的注意力只落在了韓丹丹的手機上。

照片上，百諾和耿明翔面對面坐著，兩人中間還放著什么東西，看上去就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雖然照片只有一個偷拍的側臉，但是也足夠認出那是百諾和耿明翔了。

顧翼眸底漆黑，半點波瀾都沒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韓丹丹等著顧翼的反應，她其實心里在打鼓。

坦白說，她在榮華的日子實在糟糕透頂。

尤其是她那天突然發現，耿明翔手機里還撩騷了好幾個女生以后。

那些聊天話術，都和之前耿明翔對她說的一模一樣。

韓丹丹心里一狠，抬眼看向顧翼，說到底，耿明翔和顧翼還是沒法比。

不管是能力還是容貌，顧翼都是出類拔萃的。

況且，她家里的人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跟顧翼分手的事，還在催促著讓她帶顧翼回家吃飯。

如果不是為了向家里偽裝自己和顧翼什么事都沒發生過，韓丹丹覺得自己才不可能跑去榮華那樣的地方。

她心里做好了準備，低聲開口：“阿翼，我真的知道錯了……”

然而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顧翼卻已經直接繞開她的手，直接出去了。

韓丹丹一愣，反應過來以后立馬追上去，“阿翼？”

顧翼腳步不停，只有冷淡的嗓音傳來：“耿明翔知道你每天都來華凌打卡嗎？”

韓丹丹身體一僵，“阿翼……你什么意思？”

“這都聽不懂？”顧翼冷呵一聲，回眸看向韓丹丹的眼神里，滿是不耐：“需要我提醒你嗎，你現在還有泄露商業機密的問題在身上。”

“我沒有……”韓丹丹喃喃解釋，卻又再次聽到顧翼的聲音：“距離我們的約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坐牢還是平安無事，你自己決定。”

他這樣說，幾乎是丁點情面都不留了。

韓丹丹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崩潰。

顧翼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實際上，在顧翼知道文件是她給耿明翔的時候，下手就沒手軟過。

還是后來某天不知道為什么，李爍突然找到她，提到了將功補過的機會。

她本來以為這是顧翼對她的寬容和不舍，以為只是他給她的一個臺階而已。

直到后來，她進不了總裁辦公室，也見不到顧翼了，才明白過來他是來真的。

他不是舍不得，不是給她臺階，只是當真要讓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韓丹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要喘不過氣一樣，直接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百諾和林雅在商場按照謝瀲的指揮買了大堆東西后，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