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榮華，百諾眉心一跳。

她撞到過兩次耿明翔和韓丹丹在一起。

只不過這話她也就是心里想了下，沒告訴小葉，畢竟華凌的事，她現在也沒必要插手。

剛掛斷電話，扭頭就聽見程子息遲疑的問她，“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在說護士秦家？”

百諾點點頭，“華凌和秦家的合作估計要泡湯了。”

程子息一頓，“秦家現在也不是好的合作伙伴，內部爭斗的很厲害，真正的秦家人就剩下一個秦松白，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百諾聽到秦松白這個名字，想起之前宴會上，他盯著自己看，然后說自己長得像他認識的一個人。

她挑挑眉問程子息，“秦家是什么情況？”

這下程子息沉默許久，才低低的嘆了口氣，“養了一頭白眼狼，都快把秦家攪的天翻地覆了。”

百諾難得聽到程子息用這樣的語氣評價一個人，她不由多說了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家總歸有自己的辦法。”

程子息沒說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倘若那駱駝早就被馬給扒皮抽筋了呢。

而且，那個野狼崽子，心狠手辣，簡直不像個正常人。

秦家的事情，百諾也就是隨便聽聽，期間小葉這個華凌情報機，又和她說了華凌最近加班都要加瘋了的事。

她就以為老爺子那里的飯局應該作廢了。

但沒想到，傍晚時分，顧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聲音有些啞，帶著很重的疲倦：“我在門口，自己出來。”

百諾嗯了聲，她出去的時候，果然看到顧翼的車停在門口。

車窗打開，顧翼單手胳膊放在車窗上，但讓百諾意外的是，顧翼手里還夾了一根點燃的煙。

顧翼因為自身原因，很少碰煙酒，但這不代表他不會。

修長的指節隨意夾著一根香煙，凸起的腕骨，剛好垂放在后視鏡前。

百諾瞥了一眼，猶豫片刻才上車。

顧翼卻沒看她，他手里拿著的煙已經燃了一半，卻只是那樣拿著。

車里氛圍沉悶，百諾默然片刻，低聲道：“可以走了。”

顧翼收回冷然視線，他將手里的煙掐滅，然后抽出一張濕紙巾包裹住塞進旁邊的小盒子，又抽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干凈手，才沒什么表情的開車離開。

一路上，顧翼的手機響了兩三次，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沒管。

百諾在旁邊能看見，來電人都是韓丹丹，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車里氣氛實在壓抑，顧翼甚至連多一絲的表情都難得擺出來，還是到老爺子那里的時候，百諾先緩聲開口：“我聽說，華凌最近被榮華搶了生意？”

顧翼冷冷看她一眼，“想幸災樂禍？”

百諾抿著唇，“我為什么要幸災樂禍，華凌和燃星現在是合作關系，華凌要是出什么問題，燃星也沒有好處。”

畢竟燃星這邊的經費問題，還掌握在華凌手里。

百諾肯定不會和錢過不去。

她頓了下，看著顧翼說道：“榮華能拿到和華凌一樣的資料，只能說明華凌有內鬼，而且那個內鬼還可以隨意出入你的辦公室。”

她說的肯定，顧翼也沒反駁。

他只是掀起眼皮，冷淡的看著百諾：“那份文件，是你送到華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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