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息和他媽媽長的很像，眉眼里都藏著溫柔。

然而讓百諾意外的是，季晚也在。

季晚看到百諾，明顯一愣，緊接著她將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語氣厭煩的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百諾也沒想到會碰見季晚，她說，“我來幫朋友拿份資料。”

程夫人點點頭：“子息跟我說了，你是來幫小潯拿資料的是嗎？”

“嗯，謝潯那邊很著急，如果打擾到您了，很抱歉。”百諾說。

程夫人是大學教授，身上的氣質溫婉有氣度，百諾和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分外柔和。

“文件在書房里，我去給你拿。”程夫人抬手叫來阿姨，讓阿姨給百諾倒了杯茶，才起身去書房。

盛情難卻，百諾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才放下杯子，就聽到季晚帶著諷刺的語氣：“你和程家關系倒是不錯。”

百諾說，“我只是過來拿點東西。”

季晚冷呵了聲，意義不明。

百諾本來就話少，以前還想著要討好季晚，所以絞盡腦汁的找話題。

但現在，她安靜的坐著，也并不想再往季晚面前湊了。

程夫人很快就拿著文件下來，她遞給百諾：“你看看是這個嗎？”

百諾翻看了下，才點點頭，“謝謝您。”

程夫人笑了笑，她對人向來寬和有禮。

但是想起謝潯，還有程子息說的話，也沒忍住問了百諾一句，“我聽子息說，你是準備跟著小潯一起做策劃了？”

百諾低聲道：“我還在跟著他學習。”

“能學習就是一個好的開頭。”程夫人說完，臉上掛起笑容，“以后可以和子息一起來家里吃飯。”

百諾知道程夫人這是在暗示她可以走了，于是點點頭：“我先去給謝潯弄文件，程夫人再見。”

她頓了下，還是看向季晚，“再見。”

季晚當沒看見。

百諾拿著文件去了程子息說的部門蓋完想，已經中午。

她簡單吃了午飯，然后給謝潯寄了出去，才去醫院看外公。

外公的精神比之前好很多，看見百諾過來，抬手招呼她過去：“怎么樣，吃午飯了嗎？”

百諾將手里的水果放下，問外公，“您今天覺得怎么樣，好些了嗎？”

“好得很，好得很！”外公眼里都是欣慰，“醫生說過兩天沒問題，就可以準備出院了。”

“這么快嗎？”

“快什么快，去醫院住一天就燒一天的錢。”

老人家心里比誰都清楚，他這單人間的病房，還有各種檢查，自己療養院的護工，每一天的價錢都不少。

百諾賺錢本身就不容易，在加上之前李燕南的事，估計身上早就沒多少錢。

他嘆了口氣說道：“諾諾，以后工作的錢還是自己多存著點，你在華凌的工資不低，這樣好歹以后有點保障。”

他這話何嘗不是在暗指顧翼的事。

百諾垂下眼眸，她想了下，還是和外公說道：“外公，合約到期以后，我應該就不會再待在華凌了。”

“我想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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