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眼下林洛希這副模樣,分明是沒打算遵守契約的意思?
“呃呵呵,抱…抱歉啊,我昨晚…”
醞釀半晌,老六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話。
“昨…昨日夫君吃醉酒,是婉寧姐和紫衣扶夫君回房的。”
一口一個夫君,且還叫得如此自然,明擺著司馬昭之心吶!
為了緩解緊張,周野輕咳一聲:“咳咳…這樣啊。”
“那…那要不你再睡會,我先出去練功了。”
話落,周野躡手躡腳爬下床,提上靴子,還沒顧得上穿就準備落跑。
“夫君…”
再次聽到夫君二字,周野腳下一軟,險些沒站穩。
接著,步伐不自覺加快幾分,慌忙逃離新房。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兩人拜完堂,然后一塊回到梧桐院,然后遵守約定,自己住進耳房。
當然,周野不是柳下惠,美色當前,他又豈會無動于衷。
可既然定了一年之約,起碼得有最基本的契約精神吧?
不然自己成什么了?連吃帶拿?于心何安吶!
但話又說回來,這睡都睡了,有了肌膚之親,若是不負責的話,豈非與禽獸無異?
造孽呀!
…
畫面一轉,正廳內
按照規矩,這成婚第一日,周野需要給長輩們敬茶改口。
此刻,除了主位上的林致遠夫婦以外,下面還有兩位妾室。
“岳父大人請喝茶。”
“呵呵,好!”
林致遠接過茶盞,小抿了一口,臉上掛滿笑意。
“修文啊,昨日你可給為父漲了大臉,那首《行路難》堪稱古今樂府詩之最,好啊,哈哈…”
自打得知周野就是周文后,林致遠簡直如獲至寶,從昨日到現在,嘴巴就沒怎么閉合過。
周野聞,尷尬一笑:“呵,是嗎,岳父大人開心就好。”
今早練完功,周野便從紫衣口中得知自己昨日的出糗壯舉,給他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嘻…能不開心嗎?”
“你們是不知道,昨晚老爺連夜抄寫下那首詩后,一直不停在我耳邊夸贊修文這孩子文采無雙呢。”
柳氏此話一出,兩位姨娘跟著捂嘴輕笑,接著先后夸起周野。
什么郎才女貌、詩仙下凡,與林洛希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等等…
“父親、母親、二位姨娘,夫君還站著呢,且讓夫君敬完茶再聊也不遲的。”
“哦對對,瞧我,都給高興忘了。”
不一會,陸續給四位長輩敬完茶,周野便來到林洛希身旁坐下。
“修文啊,先前洛希同為父提到過,說是你無意中發現,這近親結婚,子嗣多為夭折或畸形兒是吧?”
“嗯,是有這么個事,估計總概率大約占六成左右。”
一聽這話,林致遠頓時倒吸涼氣:“嘶~六成,竟如此離譜?”
“嗯,待為父明日上朝,定將此事稟明圣上,倘若確有其事,必須及時杜絕此類現象。”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傳宗接代的觀念根深蒂固。
倘若真像周野所說那般驚世,對后代的影響可想而知,必須嚴肅對待。
“哦對了希兒,為父與你母親商議過,想著擇日舉家遷往臨安,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周野:“哦,岳父大人拿主意就是,小婿沒意見。”
林洛希微微點頭,道:“女兒覺得甚好,咱林家在瀘州雖有些產業,但都有專人在打理。
如今父親在京都當值,總不能一直分隔兩地不是。
如若搬回臨安,往后女兒與夫君也能時常回府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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