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之不在乎什么功不功,賞不賞的,只要對蘇同和一家無益的事,她都樂得去做。
人證物證俱全,運氣好說不定能從白永康嘴里撬出上家。
蘇與之計劃的挺好,沒想到沒過幾日李大人召她前去,告訴她,白永康死了。
蘇與之心里咯噔一下,眼瞅就挖出白永康背后的人,這個時候死了,里面怕是有貓膩。
端著茶盞的手抖了一下,茶溢出灑在手背上。
放下茶盞,試探性地問。
“李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為?”
李大人眉目緊縮,嘆息一聲,搖搖頭。
“白永康的案子怕不是那么簡單,最近你還是少出門吧。”
沉默半晌,話音一轉,“不過,何老弟放心,這案子既然落本官手里了,就絕對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
白永康死在京兆府大獄,已經釋放了一個對方勢力絕對不簡單的信號。
可能不止蘇同和,還有人也參與其中,并且這人實力雄厚到能把手伸進京兆府大獄,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
方才蘇與之還心里打鼓,李大人官場老油條會不會臨陣退縮,打退堂鼓?
李大人能下決心徹查此事,蘇與之松了一口氣。
“李大人果然是勤政愛民的好官,大人若是有需要何某的地方,何某若是能幫得上忙,一定傾盡全力。”
場面話,為黎民百姓,蘇與之有私心,她想借這件事扳倒出蘇同和。
大案子難得,尤其是這種沒什么爭議的案子,辦好了不僅得百姓稱贊,還能得朝廷嘉獎,李大人語氣堅定。
“好!”
蘇與之謹遵李大人的叮囑沒出門,連何念安的箭法都停了。
謝墨寒這陣子也不知在忙什么,來宸王府的次數也明顯少了。
賀家大郎在京兆府大獄關聯一陣子,斷了五珍強筋散,精神頭明顯好多了。
日子看起來好像風平浪靜,年關將近,各家開始置辦年貨。
蘇與之近些日子,總是心里突突地跳。
總感覺眼下日子的平靜,是暴風雪來臨的前兆。
蘇與之和云巧陪著何念安剪了一上午窗花,留做除夕夜的時候用。
下午傳出李大人被調去外地的消息,來傳信的衙役把賀家大郎送了過來。
“李大人說了他走了不知道誰接任京兆府尹,賀大郎住京兆府大獄,不是那么回事,新府尹也不一定能照顧他。”
蘇與之腦子嗡的一聲。
“李大人走了?”
衙役點頭,“一大早走的。”
云巧也慌了神,“不會是因為白永康的案子吧?這些人太過分了,為了銀子殺人放火,李大人那么好的父母官都給調走了。”
蘇與之臉色不好,雖說李大人接下案子的出發點是想升官,不妨礙李大人是好官。
案子畢竟是蘇與之塞到李大人手里的。
李大人因此事調離上京,斷了仕途,她心里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還沒等她擔心完李大人,無心帶著兵部文書來了。
無心年紀小,身子恢復快,每日用著蘇與之留給他的金創藥,休息了十幾天又活蹦亂跳的。
大步跑著進來。
“何大夫兵部限您三日之內到禁軍營點卯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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