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車窗落下看見來人,江浸月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當年她說了那么絕情的話。
可為了拿下新能的上市承銷,徹底擺脫霍江兩家,江浸月只能腆著臉求人。
隨著封路路的話音落下,后排車窗玻璃逐漸升起。
江浸月不得不松手。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突然發聲。
“是為了小霍總”
江浸月愣了一下,半晌。
“……是他想要。”
為不為是其次,的確是霍之庭想要。
隨后靜默在這場雨中蔓延。
“路路,給她。”
薄唇扯動,江浸月似乎聽見一聲低沉的氣音。
黑眸有意無意地掠過她左手無名指。
“耳墜拿不回去,霍太太沒有辦法交代。”
江浸月臉漲的通紅。
或許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為了挽回丈夫,毫無尊嚴的豪門怨婦。
封路路再不情愿,封彧開口,她還是聽話的。
摘了耳墜,像撒氣般扔出車窗外。
“王叔,快開車,真是晦氣。”
車輪滾動,男人深邃晦暗的黑眸,盯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身影。
“哥——”
封路路叫了他好幾遍,發現他難得在走神,試探地問,“哥,你不是還念著她吧!”
“胡說什么!”
這次封彧回的很快,“她是有老公的人,我絕不會插足別人的婚姻。”
江浸月蹲在地上,鉆石耳墜浸在臟水坑里,火彩黯淡。
她在水中仿若看見了自己。
手指沒入水中,冷的讓她心臟發麻。
回到霍家,才跨進別墅的法式復古裝甲對開門,霍之庭的助理已經在玄關處等候。
江浸月在他開口前,把耳墜拿給他。
徐總助接過,小心放入提前準備好的藍絲絨首飾盒。
江浸月似不經意問:“之庭就那么肯定我能帶回耳墜”
徐總助低頭垂眸道:“少奶奶的能力有目共睹。”
恭維的話聽聽算了,他又不是沒有看見自己的一身狼狽。
江浸月笑笑不語。
剛要邁步上樓回房間,聽見徐總助叫自己:“少奶奶,小霍總讓我給您帶句話,他今晚不回來了。”
站在樓梯上的江浸月幾乎要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用力扯了扯嘴唇:“我知道,我從來也沒有期待過。”
徐總助一愣。
后半夜江浸月因淋雨受涼發熱。
夢里燒的稀里糊涂,記憶與夢境在大腦里交錯。
當醫生能有幾個錢
我原本就是富家千金,為什么還要跟著你們過窮日子,這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我受夠了。
我之前是江家大小姐,以后會是霍太太,但從來不會是你陳彧的家人。
后會無期。
窗外的閃電,將男人英俊的臉劈的四分五裂。
江浸月是被一道刺耳持久的手機鈴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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