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就說明你心里沒鬼。
你要是不敢
那你這所謂的“奉命查案”,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顧清寒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就連站在楚墨身后的于伯,那雙一直半開半闔的眼睛,也在此刻,微微睜開。
陳忠心中冷笑連連。
小雜種,跟我斗?
你還嫩了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就是想把所謂的“賄賂金”,塞進我的府里嗎?
現在我讓你把口袋都翻出來,我看你還怎么栽贓!
“怎么?”
陳忠步步緊逼,聲音愈發洪亮。
“二少主,莫非是不敢?”
“還是說,你今天來,本就沒安好心,就是打著誣陷忠良的主意?!”
他每說一句,楚墨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楚墨眉頭緊鎖,嘴唇緊抿。
這一幕,被陳忠盡收眼底。
他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郁。
果然是想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只要逼他交出儲物戒,自己今天就立于不敗之地!
就在陳忠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
“好!”
楚墨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本官就如你所愿!”
他翻身下馬,動作干脆利落。
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他抬起手,將自己手指上那枚象征著身份的儲物戒,直接擼了下來!
“清寒!”
“屬下在!”
顧清寒立刻上前。
“看好本官的東西!”
楚墨將儲物戒,重重拍在顧清寒的手中。
“是!”
顧清寒接過儲物戒,低頭退到了一旁。
“于伯,還有你們!”
楚墨又看向身后的眾人。
于伯沒有任何猶豫,同樣將自己的儲物戒交了出來。
其他的官差,也紛紛照做。
一時間,十幾個儲物法寶,全都集中到了顧清寒等幾個留在外面的人手中。
陳忠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快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現在,可以了嗎?陳守備。”
楚墨走到陳忠面前,攤開雙手,語氣冰冷。
“光這樣還不行。”
陳忠得寸進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為免二少主身上還藏著別的乾坤,得罪了。”
說罷,他竟然真的伸出手,在楚墨的身上,上上下下,仔細地拍打搜查了一遍。
動作雖然還算規矩,但那份羞辱的意味,卻毫不掩飾。
他身后的于伯,眼中寒芒涌動,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危險起來。
但楚墨,卻只是一不發。
搜完楚墨,陳忠又讓自己的親信,將準備跟著進去的于伯等人,也全都搜了一遍。
確認他們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可以儲物的法寶之后。
陳忠才終于滿意地,讓開了路。
“二少主,請吧。”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得意。
“我這府里,上上下下,任你搜!”
“我倒要看看,二少主不帶任何東西進來,能從我這清水衙門里,搜出什么金山銀山來!”
楚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于伯等幾個同樣“空手”的下屬,大步走進了守備府。
厚重的府門,在他們身后,“吱呀”一聲,緩緩關閉。
然而。
在踏入府邸,徹底隔絕了外界視線的那一瞬間。
楚墨那張臉上,所有的負面情緒,悄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到極點的,無機質笑容。
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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