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戳在了李箏譽肺管子上。
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給個好臉色。
“父皇,兒臣心中有數,不過側妃月份大了,東宮再有喜訊,驚著她反而不美……”
“一個妾室,不可抬舉太過,還是要盡快有個嫡子。”
因為李箏譽的借口,皇帝眸色幽深了一瞬。
聽出話中的告誡,李箏譽沒敢再說其他,躬身應聲。
“別只是嘴上答應,朕要看到結果。”
“是,兒臣會盡快。”
李箏譽垂首。
太醫只說是子嗣艱難些,又不是完全不行,大不了……
此刻,李箏譽已經顧不得黎洛愿不愿意。
皇帝金口玉,他滿心都是自己如果辦不到,會讓皇帝失望。
當日,馮喜就差人從太醫院抓了幾帖藥。
李箏譽調養數日,覺得自己沒問題了,晨起就讓人叫黎洛過來。
燕棲殿礙事的人太多,不如他的寢殿,即便黎洛叫破喉嚨,那些人也只會當做沒聽見。
黎洛路上左眼皮就跳個不停,深感不安。
“馮公公,本宮身子不適,想先回去歇歇,遲些再去見殿下可好?”
馮喜這幾日已經看出些什么,難得天時地利,若是因為他松口失了人和,豈不是要熱鬧李箏譽。
“您過去歇息也是一樣的,殿下召見自然是正事,奴才做不得主。”
黎洛抿唇,只得前往。
暗中跟著的人給了她幾分底氣。
實在不行,撕破臉皮就是了。
一進門,黎洛就聞到一股暖香,讓她眩暈了熟悉。
思緒回籠,黎洛當即意識到這是什么,轉身就要走,腰身被人驟然環住。
“黎洛……”
炙熱的吐息落在耳邊,讓黎洛一陣反胃。
“松開!”
李箏譽充耳不聞,只將人環得更緊,“你我夫妻,再說也不是第一次,你矜持給誰看?”
說話間,李箏譽已經伸手去解黎洛衣衫。
春衫本就單薄,黎洛才聯系多久,力氣根本比不得一個成年男人,況且還是發情的男人。
眼見衣帶被扯開,黎洛顧不得其他,抄起桌上的擺件就砸向李箏譽。
咚!
一聲悶響,李箏譽的力道放松了些,卻還是沒有松開。
黎洛咬牙又砸了一下,李箏譽瞬間頭破血流。
感受到額間的溫熱,李箏譽空出一只手抹了下,看見血色的瞬間,眼睛好像都被染紅了。
“孤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難搞!”
李箏譽一把奪下黎洛手中的擺件,拽著她走到床邊,重重將她摔在床上。
黎洛后腦撞到玉枕一角,當即眼冒金星。
“嘶拉——”
身前一涼,是外裳被李箏譽扯開。
“王爺,殿下還未起身,您不能進去——”
馮喜的聲音響起,戛然而止。
聽見熟悉的稱呼,黎洛心中重燃希望,卯足勁兒抬起,頂在李箏譽雙腿之間。
趁著李箏譽面容扭曲,她爬起來就往門外跑。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她收不住力道,撞近衛凜烽懷里。
看見黎洛狼狽的樣子,衛凜烽將人往屋內一帶,暗影當即關上房門。
“賤人!”
李箏譽轉身就看見黎洛在衛凜烽懷里,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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