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這套!別使這些有的無的,該搜的還是要搜。”那卒子嘴上呵斥,接錢的動作卻利落。轉頭牽來條細腰獵犬,繞著車轅打轉。
車夫掌心沁出冷汗,膽子就提到心子眼,手都開始微微發抖。
江河為了穩住他,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給我穩住,只要出了城,我給雙倍的價格給你。”
馬夫一聽,深吸一口氣,鎮定心情。
大狗在草垛旁駐足,濕鼻頻頻抽動,遲遲不肯離開。
趙韞玉咳嗽一聲,“官爺,我們能走了嗎?”
“走吧走吧!”卒子擺擺手,銅錢在掌心叮當作響。對于他們來說,錢財固然重要,但職責還是要履行,畢竟隨便放人,很可能會被套上通敵的帽子,屆時就不是那幾枚錢幣能彌補的罪行了。
正當車轅將動之時,那只大狗卻突然狂吠了起來。
江河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站在!例行搜查!”
江河皺眉,心想該死,居然暴露了。然當他回頭準備蓄力一拳時,他才發現,官兵叫的不是他們,而是身后了另一架馬車。
“快走!”趙韞玉急忙催促,“趁著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快點離開!”
車夫會意,立即揚鞭驅馬,車轅急促地碾著青石沖出城門,將紛亂遠遠拋在身后。
三人出城后,棄車入林。江河這才長舒一口氣。
“總算出來了。”
他拋給車夫一袋錢財,馬夫離開前,還不忘叮囑一句:“別想著泄密,否則你我都是死罪!”
“明白明白!”
車夫攥緊錢袋連連點頭——自然清楚自己搭的是什么人,這趟渾水,傻子才往外說。
“多謝趙姑娘。”江河抱拳。
趙韞玉卻望向京城方向:“謝陳子先生吧,他的符紙救了咱們。對了,何博斌該起床了。”
然而何博斌并沒有反應。
“嗯?何博斌?”趙韞玉急忙翻開干草,只見何博斌一動不動地躺在里面,“該死,藥效過頭了!”
趙韞玉急忙上前施救,然而江河卻搖頭道:“先離開這里,何博斌應該能撐得住。”
趙韞玉皺眉,但她還是聽從了江河的建議,背起何博斌。三人沿著山林,遠離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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