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巖樹苦笑搖頭。他心知肚明,縱使無蘇玉兒,獨孤文龍也難逃一死。原因無他,因為那家伙可是硬闖劍氣峽,腳踩道家雷池的蛟龍大妖啊!此等因果,豈是區區一個女子能左右的?
柳巖樹嘆了口氣,“王清冽,-->>就算你真的抓住那野種又如何?要是被那小子知道,瘴氣珠是你放的,你看他會不會殺你。當初楊堃方沒殺成那小子時,你就應該收手了。”
然而王清冽眼中卻滿是怨恨,她足尖一點,騰空而起。
“王清冽,你要去干嗎?”柳巖樹皺眉,“那小子現在估計已經進入清風谷了,你這時候再追,有可能暴露身份!別忘了,我們是來收集五行之水的!”
“不要再說了!”王清冽打斷道,“你先帶這陰陽人走,我去追那野種!”
柳巖樹還想說些什么,然而王清冽已在群鳥的簇擁下,御空離去。
柳巖樹見狀,嘆了口氣。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望向一旁的蘇清嵐,探其鼻息,確認她還活著后。才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喂入口中,助其穩住氣海。
“唉,你也是倒霉蛋,居然也是個陰陽人。”
......
與此同時,清風谷上空,獨孤行抱著李詠梅御劍疾飛,三名七境道士緊追不舍。
為首道士手持捆仙繩,“哈哈,小美人,你往哪兒跑?乖乖停下,省得我們費手腳!”
此時,獨孤行回頭看了一眼,“詠梅,你怎么纏上了這群蓮花觀道士?”
李詠梅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原本蓮花道君說能放我離開的,誰知道,我剛出山門不久,那些道士就追上來了,然后他們說要抓我回去蓮山。我自然不肯,然后他們就動手了。”
獨孤行皺眉,這下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就在此時,為首的道士突然甩出捆仙繩,直奔獨孤行腳下的大河劍而來。而右側拿著長劍的道士則祭出一枚爆音符,企圖封住獨孤行的去路。
獨孤行見狀,當機立斷喝道:“四腳蛇給我出來!”
玉簪微光一閃,小四自玉簪閃身飛出,尾巴一掃,直接拍飛捆仙繩。
李詠梅也來幫忙,手中掐訣,從方寸物中取出一卷竹簡,嬌喝一聲:“浩然正氣,書破邪氛!”竹簡展開,字跡化光,凝成一道氣墻,擋下爆音符掀起的氣浪。
獨孤行眉毛一挑,這不是齊靜文的“陽春集”嗎?獨孤行趁隙催動大河劍,劍光一轉,迅速拉開距離。
“該死,哪里來的毛頭小子!”
涂風程怒喝,踏空直追。
青鋼劍道士反而沒有繼續追下去,大喝道:“老涂!不要追太深了,小心有詐!”
涂風程回頭道:“怕什么!咱們三個七境,還怕它翻天不成?”
“可那妖物是八境啊!”青鋼劍道士皺眉,顯然已經開始忌憚小四了,“咱們不過七境,硬拼怕是要吃虧。”
聽他一說,涂風程與另一名用符的道士都有些遲疑了。他們雖垂涎李詠梅姿色,卻也非不惜命之徒。
用符的道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在遠處獨孤行與李詠梅的背影上徘徊,有些猶豫不決,“嘖,難得等她離開蓮花觀,放棄未免有些可惜了。”
老涂眼珠一轉,正要再開口,天邊忽有一群靈犀鳥振翅而來,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
“那是什么!”三人齊齊抬頭,眼中驚疑不定。
“鳥群里好像有個人!”涂風程定睛一看,鳥群中一個青裙身影若隱若現,那雙白皙玉足踩在靈犀鳥的身上,仿佛整個人還無重量,嬌柔欲出。
涂風程眼都看直了,如此仙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他被色迷心竅。
“哈哈,剛走一個,又來個更大的美人!老劉,老馬,咱仨今兒是走桃花運了!”
青鋼劍道士卻皺眉,隱約覺得不妙,“老涂,不對勁,這女的……”
然而他那兩個同伴卻早已沖昏了頭,腳下真氣一涌,飛身而上,直奔那鳥群中的身影而去。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不如跟我們兄弟樂一樂!”
鳥群散開,露出其中一襲青裙的王清冽。她神色漠然,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素手輕揚,眉心處忽然掠出一道幽光,在半空中凝成一尊陰神。
那陰神身披素紗,容貌與王清冽一般無二,卻通體流轉著淡淡光芒,虛實難辨,飄然立于虛空之中。
“陰神?”老涂渾身一個激靈,背脊發涼。后背瞬間沁出冷汗。陰神夜游本是常理,這青天白日現陰神,傻子都知道,這絕非常理可度。
“老涂當心!”持青鋼劍的道士突然厲聲示警。
可惜為時已晚。那陰神身形一晃,竟如瞬息間欺至老涂身前,速度快得連殘影都未留下。老涂瞳孔驟縮,還未來得及反應,陰神已一掌拍在他天靈蓋上。
“咻——”一聲詭異的風聲,涂風程的肉體仿佛被巨力吸附一般,突然往里坍縮,緊接著,在一陣噼里啪啦的斷骨聲中,他被卷入一個漆黑的陰球之中。
在場剩余的二人直接傻眼了,“快跑!”
然而,王清冽只是看了二人一眼,陰神就如影隨形,瞬息間已追至二人身后。
用符的道士還未來得及掐訣,陰神一掌已印在其后心,但見一道虛影自天靈飛出,肉身頓時如爛泥般癱軟倒地。
青鋼劍道士倉促間回身斬出一劍,劍光未至,陰神第二掌已然拍出。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道士三魂七魄當場震散,尸身斜斜栽入溪水,濺起丈許高的血浪。
“哼,哪里來的野狗!”
王清冽收陰神,漫天靈犀鳥聚攏成云,簇擁著她,向著獨孤行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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