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少年似有所悟地來了句:“道可道,非常道。呵呵,有趣有趣。”
王清荷對此微微側目。
二人并肩走在街巷間,走著走著,獨孤行忽然提議道:“好了,咱們也找家客棧,修整修整吧。”
王清荷聞,腳步一頓,扭頭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盯著他,“你傻啊?你有玉簪這樣的咫尺物,還要去客棧干嘛?在玉簪里不好?”
獨孤行一時語塞,訕訕道:“玉簪里沒瓦遮頭啊,萬一下雨了,我可沒地方躲。”
獨孤行說得沒錯,玉簪里也會下雷雨,只不過天湖高于云端,少有雨云能到上面罷了。
王清荷覺得荒唐:“有好的地方不待,非要去客棧,你也是夠蠢的。隨便你,反正我要進玉簪里修行,那里的山水風景好,天地靈氣足,練功心情都好些。”
“也行。”
但獨孤行很快就又苦笑一聲,訕訕道:“那個...我能再向你借我點錢嗎?我想去客棧租間房子。”
王清荷徹底無語了,掏出一枚大大的小滿幣,玉手一拍,送到手心:“給你!別亂花,我出門在外也沒帶多少錢。”
獨孤行看著掌心的小滿幣,拱手說了聲謝,便轉身去找客棧了。
王清荷則默默地跟在身后,突然間,她覺得這個半妖少年也挺有趣的。
......
另一邊,玉簪空間內,半山腰的茶田里,孟懷瑾正埋頭采摘茶葉。烈日當空,他滿頭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濕,黏在身上。
他之所以如此勤奮,全因他發現這玉簪里鬧鬼!特別是山頂那白石桌,桌上的茶具竟會憑空而起,還會自己泡茶。
最詭異的是,他晚上在山頂睡覺,耳邊會傳來悉悉索索的陰笑聲,第二天一早當他醒來時,他總會發現自己被丟到茶田附近的茶坊里,身邊全是忙碌的文字小人,而他身旁還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幫我采茶,否則把小命留在這!”
第一回見到這情形,孟懷瑾嚇得褲子都濕了,魂兒險些飛出天靈蓋。他哪敢怠慢,從此沒日沒夜地采茶,生怕惹惱了那名“鬼大爺”,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正采得起勁,山間石階小路上忽傳來一道清脆聲音:“孟懷瑾,你怎么突然這么積極,還幫那姓獨的采茶葉?”
孟懷瑾一激靈,抬頭一看,見王清荷從山間小道緩緩走來,眉間盡是疑惑。
孟懷瑾立馬丟下茶葉,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壓低嗓子,帶著幾分哭腔,“王姐姐,這地方有鬼啊!真的有鬼!”
王清荷剛進來不久,就聽見孟懷瑾說鬧鬼了,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小滑頭,腦子又抽了。
“鬧鬼?胡說什么?哪來的鬼?”
孟懷瑾急得跺腳,指著山頂方向,“真有鬼!那白石桌上,茶壺茶盞自己會動,還會泡茶!晚上我睡山頂,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在茶坊里,旁邊全是會跑的字兒小人!還留紙條,逼我采茶,不然要我的命!”
王清荷聽罷,只覺好笑,“你這小子,做噩夢了吧?玉簪空間是咫尺物,哪來的鬼怪?再說,會干這種事情的家伙,正在外面的客棧休息呢!”
孟懷瑾見她不信,急得抓耳撓腮:“王姐姐,我發誓!真有這事!那些小人只有拇指大,搬茶葉、掃地、點火烘茶,你跟我來,茶坊就在那里!”
王清荷本來還想反駁,忽然,她想起自己在玉簪空間里的怪事——她每次想逛逛這空間,晚上睡下后,第二天總莫名回到山頂,旁邊還常有紙條讓她打理茶田。她一直以為是獨孤行搞鬼,可那小子矢口否認,還一臉無辜。如今聽孟懷瑾這么一說,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就在這時,天上莫名其妙地掉下一張白紙。
王清荷微微皺眉,伸手接了過去,只見上面寫著幾個狂撩的大字:“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下山去,就是想找那瘋老頭。你再胡來,老子就把你天天在湖里沐浴修行的事捅出去!那是老子的天湖,不是你家澡堂!”
王清荷一看,那臉色別提多精彩了,羞澀、憤怒、懊惱全在臉上一閃而過。她二話不說,就直接跑出了玉簪空間。
孟懷瑾見王清荷跑路,也跟著慌亂起來,大喊大叫:“王姐姐,你別丟下我啊!”
這時,天上又落下了一張紙條,掉在了地上。
孟懷瑾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撿起了紙條,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立馬跑回茶田,勤勤懇懇地工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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