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獨孤行一行來到第二座石橋前,橋面比第一座要寬闊很多,可以數十人一起通過。橋身微微拱起,而橋下是深不見底的峭壁,崖間霧氣繚繞,溪流聲從遠處傳來。
此時橋上,三名劍敦山劍修正追著一名散修,四人打得不可開交,劍氣亂飛,橋面已被削出幾道裂痕。
那散修約莫三十歲,面容瘦削,顴骨高聳,鼻梁挺直,留有一撮短須。他身披灰色八卦長袍,腰間系一條黑色布帶,背負兩把長劍,一把劍鞘白亮,刻有滔濤江流,另一把劍鞘赤紅,鑲嵌銅片。
那散修修為明顯不簡單,他雙手各持一劍,雙劍交替揮舞,單單是氣勢就擋住了三名劍修的攻勢。
“七境散修?”獨孤行皺眉,心想這也太倒霉了吧,一上來就碰到這種事情。
這時,白紓月在獨孤行耳邊說道:“小心點另外三人也不簡單。”
獨孤行看向另外三名劍修。
為首一人六境大湖境,年近四十,瘦高個子,臉頰凹陷,留一撮山羊胡,腰帶系一塊青玉牌,手持一柄細長鐵劍。另兩人,一個修氣五境洞府境,一個修氣六境大湖境。
一人矮胖,禿頂油亮,手握一柄寬刃重劍。另一人年輕,二十來歲,尖下巴,眉毛細長,手持一柄窄劍。
六境劍修喝道:“小賊,你跑不掉!”
這時,散修瞥見獨孤行一行人,靈機一動,立馬朝他們奔來,邊跑邊喊:“幾位朋友,救命!這幫劍修要sharen滅口!”
獨孤行皺眉,心想這簡直是飛來橫禍。他剛想開口解釋,三名劍修已追到橋頭,見散修躲在獨孤行身后,以為他們是一伙的。
六境劍修馬重岳皺眉,對方居然還有幫手!而且那身穿灰袍的女子,似乎不怎么簡單。盡管如此,氣勢上還是不能示弱:“藏頭露尾的鼠輩,趕緊滾!否則連你們一起收拾!”他長劍一揮,劍氣劃破空氣,直指獨孤行。
他不喊還好,他一喊,柳云舟突然身體一震,猛地抬頭一看,這不是馬兄嗎?他立馬掙扎著大喊道:“馬兄!救我!”
馬重岳是劍敦山外門管事,平日里與柳云舟有些交情,平時二人沒少坐一起喝酒。
馬重岳一愣,這時才認清柳云舟,皺眉道:“柳云舟?你怎么在這?”他目光掃向獨孤行和白紓月,臉色沉了下來,“你們敢綁我的人?”
柳云舟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求救,獨孤行當即火氣上來,抬腳就是一腳,直接踹在柳云舟的下身。
柳云舟一個吃痛,直接軟趴在地上,捂著襠部嗷嗷嚎叫,整個臉都扭成了一團,半天爬不起來。
散修見禍水東引成功,趁亂朝橋頭狂奔。
獨孤行想追,但見三名劍修已逼近,只得放棄,免得節外生枝。
白紓月皺眉,低聲道:“怎么辦?”
獨孤行嘆氣:“只能一戰了。”他當即在玉簪中喚出小四。此時此刻,再低調就不合適了!
小四落地,七境氣息直接震懾全場。
三名劍修一愣,原以為獨孤行二人不過大湖境與未筑基的武夫,沒料到還有一頭地龍!
那矮胖五境劍修趙疾,瞇眼盯著獨孤行的玉簪,低聲道:“馬師兄,那小子的玉簪是個好東西。搶過來,哪怕劍敦山沒了,咱也能靠它發一筆橫財,夠咱們在大驪內開個小宗門了。”
在遼闊的大驪,宗門林立,一個六境修士確實能憑些底蘊開門收徒,立足一方。
另一名六境劍修,名叫魏沉,舔了舔嘴唇,低笑道:“是啊,到時宗門里再收幾個女弟子,日子多快活。”
馬重岳點頭,陰沉道:“可對方有條七境的地龍啊,是不是有點沖動了。”
魏沉卻說:“富貴險中求啊!對方不是還有個軟柿子嗎?實際也就兩人有戰力,一個那灰袍女,另一個就那條四腳蛇了。馬師兄,拼一把吧!”
趙疾也附和:“魏沉說得沒錯,先宰了他們,東西到手再說。”
獨孤行皺眉,見-->>三人在低語,不由嘀咕道:“這嘰里咕嚕說啥?”他轉頭對白紓月道:“大驪的修士是不是都有毛病?”
白紓月點頭,冷冷道:“尤其是劍敦山的劍修。”
話音剛落,對面三人就動起來了,戰斗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