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紓月卻非常嫌棄地后退了半步。
獨孤行蹲下身,盯著南宮瑾,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出賣朋友?那些同船的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你胡說!我沒有!”南宮瑾咳出一口血,但看著獨孤行冰冷的眼神,他立馬又改口道:“我是被逼的,我……我沒得選!那道士說,不聽他的,我就得死……我不想死啊!”
獨孤行冷笑,站起身,“背叛朋友的時候,你想沒想過自己也有今天?”
見少年指責自己,南宮瑾瞪大獨眼,嘶吼道:“你憑什么指責我?換成你,你也會這么做!誰不想活命?誰不想……”他掙扎著想爬起來,焦黑的手指抓向獨孤行的腳踝。
獨孤行退后一步,嘆了口氣,緩緩抽出魁木劍,“你知不知道,有個姓趙的家伙,也說過跟你一樣的話。我知道你情非得已,但你得為自己行為負責。”
南宮瑾愣住,眼中滿是疑惑,“姓趙?什么意思?”
“你傷得太重了,還是早點上路吧!”獨孤行沒再多說,魁木劍一揮,劍鋒劃過南宮瑾的脖子,血線噴出,濺在泥地上。南宮瑾捂著喉嚨,瞪著眼睛,嘴里發出咕嚕聲,像是想問什么,卻再也沒能出聲。片刻后,他身子一軟,倒在泥濘里,徹底沒了氣息。
白紓月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沒說話。
獨孤行收起劍,淡淡道,“我只是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討個公道。”
說完,他轉身朝山下走去,雨水順著他的臉流下。
白紓月低頭看了眼南宮瑾的尸體,注意到他手指上一枚暗金戒指,方寸物的光澤在雨中隱約閃爍。她猶豫了一下,覺得不拿白不拿,蹲下摘下戒指,攥在手里,快步跟上獨孤行。
獨孤行扭頭瞥了她一眼,挑眉道,“拿了什么好東西?”
白紓月晃了晃戒指,“一件方寸物,里面說不定有寶貝。”
獨孤行輕輕一笑,“里面的東西,分我一半。”
白紓月歪頭,笑著說,“要不全給你?我不缺這點東西。”
獨孤行擺手,認真道:“那可不行,咱們是朋友,平分才公平。”
白紓月愣了一下,嘴角彎起,笑得明媚動人,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她沒再說話,默默把戒指揣進懷里,跟在少年身旁。
下山的路濕滑,二人走得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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