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行咬牙硬拼,劍光亂舞,女鬼一個接一個散成煙,可數-->>量太多,他胳膊漸漸酸得發麻。他喘著粗氣,腦子里飛快轉著:這地方有古怪,這些女鬼殺不盡,得快點找到白紓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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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紓月縮在洞穴角落,眼淚花花。她剛瞧見寧熙和阮錦瑟憑空消失,只留下自己獨自一人。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救走了她們,卻把她扔在這兒不管。至于那人是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獨孤行。
她咬著牙,心灰意冷地想:我都跟他簽了契約,他轉頭就把我賣了,這算什么主人?
她越想越憋屈,眼淚止不住,索性一甩手,身子一抖,白霧翻滾,化成一條白蛇。鱗片在暗光下閃著幽幽的光,她尾巴一甩,順著地下河游出去,打算回到地面,一了百了。她心想:既然沒人管我,我還不如自己了結,省得受這窩囊氣。
剛游出洞穴,水流沖得她身子一晃,耳邊卻傳來一陣鬼哭狼嚎。她抬頭一看,遠處一個少年正被一群彩衣女鬼追得滿地亂跑。那少年跑得跌跌撞撞,嘴里還罵著臟話。白紓月定睛一瞧,愣住了——是獨孤行!
她心頭一震,還沒回過神,就聽見岫然的笑聲從四面八方蕩過來。那老東西抖了抖手里的“囚山盞”,燈籠里山影一變,石頭隆起,瞬間堵住獨孤行的去路。少年一頭撞上去,摔了個狗啃泥,爬起來時滿臉泥巴,氣得直罵娘。
獨孤行抬頭,正好瞧見不遠處的白紓月。他急忙朝她跑過來,大喊:“我找到了!”
可他剛邁出幾步,岫然又抖了抖燈籠,山影翻滾,一座矮丘憑空冒出來,把兩人隔得老遠。
岫然站在燈籠里的高處,拄著拐杖,笑開了花。他扯著嗓子喊:“女鬼們,給我抓住那小子!老夫要當著這蛇娘子的面,把她熟人弄死,讓她瞧瞧惹我的下場!”
白紓月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她顧不得獨孤行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尾巴一甩,化回人形,飛身沖向獨孤行。她腳下踩著霧氣,身輕如燕,可山影變幻太快,她剛靠近幾步,又被一座土包推得遠遠的。
獨孤行被女鬼圍得喘不過氣,胳膊上已經掛了幾道血痕。他咬牙揮劍,砍散一個女鬼,可轉眼又有兩個撲上來。他眼見自己快撐不住了,扭頭沖白紓月吼道:“用你的渙星眼!催眠我!”
白紓月愣在半空,一臉茫然。她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手還懸著沒動。獨孤行急得眼都紅了,扯著嗓子喊:“這是命令!快點!”
白紓月身子一顫,想起契約的約束,眼底寒光一閃。她咬緊牙,眼睛瞬間變成藍白交錯的顏色,像深潭里嵌了兩顆寒星。她盯著獨孤行,四目一對,低喝一聲:“夢引術!”
這法術是她天生的渙星眼催眠之術,能讓人瞬間墜入夢境。她心里雖不情愿,可契約壓著,她不得不聽。獨孤行只覺眼皮一沉,腦子一嗡,整個人軟軟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岫然站在高處,瞧見這一幕,皺了皺眉,滿臉疑惑。他嘀咕道:“這小子搞什么名堂?睡過去送死?”他可不管那么多,手一揮,女鬼們嘶叫著撲向獨孤行,眼看就要撕碎他。
就在這節骨眼上,獨孤行倒地的身子猛地一震,雙眼睜開,龍瞳顯現。那股氣勢不再是少年的青澀,而是帶著一股蒼老的威嚴。
他緩緩站起身,抖了抖衣裳上的泥,冷冷掃了岫然一眼,吐出一句:“老東西,敢動我徒弟?你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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