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文回頭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陳老頭說道:"你那倆徒弟,倒是挺恩愛的啊。"
陳老頭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冷意:"那丫頭不是我徒弟。"
"哦?"齊靜文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既然教她練氣,為何不干脆收她為徒?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陳老頭神色冷漠,目光如深潭般幽暗,緩緩道:"我當初對她的家人見死不救。若不是看在那臭小子的面子上,我連她也不會救。"
齊靜文聞,神情復雜地看向陳老頭。他太了解陳老頭了——這個人從不會對無用之人施以援手,更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他的每一個舉動,背后都藏著深不可測的算計。
"你還是老樣子,冷血得讓人心寒。"齊靜文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譏諷。
陳老頭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望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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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獨孤行將熱水盆放在床邊,擰干毛巾,動作輕柔地為李詠梅擦拭身體。李詠梅全程低著頭,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雙手緊緊攥著被角,不敢抬頭看獨孤行一眼。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膛。
"你……你不用這么緊張。"獨孤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他的手也有些微微發抖。
雖然獨孤行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但他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一個女孩子,更何況是幫她擦拭身體。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或是讓她感到不適。
李詠梅咬著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獨孤行搖搖頭,語氣溫和:"別這么說,我們是家人,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擦完身體后,獨孤行從陳老頭拿來的干凈床單中抽出一條,輕輕鋪在床上。他扶起李詠梅,幫她換上干凈的衣服。李詠梅全程閉著眼睛,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這樣就能逃避眼前的尷尬。
"好了。"獨孤行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李詠梅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低聲道:"謝謝你,孤行。"
獨孤行笑了笑,將臟床單卷起來放在一旁,然后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
李詠梅搖搖頭,聲音依舊很輕:"好多了,只是……有點累。"
獨孤行點點頭:“那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李詠梅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很快又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孤行,剛才……剛才的事情,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
獨孤行愣了一下,隨即鄭重地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李詠梅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臉上的紅暈也褪去了一些。她靠在床頭,目光有些游離,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