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的酸澀，初嘗起來，并不美好。

可那份清香，卻任人擺布，漸漸的染上了柑橘般的香甜，讓人欲罷不能。

趙子檸很聽話，又很乖巧。

“我的小禮物，你不討厭吧？”

她紅著臉，舔著紅唇，有些害羞的詢問道。

千萬不要被討厭呀，她孤注一擲，可接受不了被嫌棄的不甘。

“還不錯，和這杯紅酒一樣，貪杯惹人醉。”

陳小寶站起身，摟著羞怯的少女，認真的回味道。

少女的美，與未亡人的溫柔所不同。

她熱切又青澀，主動又嬌羞。

“那還要再來一杯嗎？”

趙子檸玉足輕踮，順勢挽著他的脖頸，含情脈脈道。

一汪秋水眸，點點相思情。

她恨不得化作那紅酒，將他飲得熏醉。

“待會，不急。”

陳小寶搖了搖頭，他不喜歡貪杯。

少女眼中閃過失落，卻仍然不肯罷休。

“待會是哪一會，你不急，我卻急死了！”

趙子檸輕哼一聲，帶著幽怨，又點了上去。

這幾日被晾在一邊的酸楚與不甘，通通報復出去！

直到唇角的血絲有幾縷鐵銹的腥味，這才念念不舍的松開，望著那蹙眉不語的臉龐，下意識的心慌神亂。

“你就算生氣，我也不會道歉的。”

她低垂螓首，美眸輕顫，忍著心底的嬌羞，卻不敢松開玉手。

依舊挽著脖頸，嬌羞又有幾分怯懦。

活像是心虛的小女友，惹了男友生氣，生怕被報復得死去活來。

“不許討厭我，大不了，我幫你把傷口擦干凈。”

趙子檸紅著臉，小聲的怯懦道。

她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某人最好見好就收，要不然……

她就哭給你看！

“你怎么連吃帶拿？”

陳小寶舔了舔唇，無奈的苦笑道。

眼前的少女，雖然低垂螓首，卻期待的嬌軀顫抖。

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得寸進尺！

“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嘛。”

趙子檸螓首輕抬，秋水眸子里情思流轉，臉頰桃紅流蘇，略帶幽怨的輕吟道。

她就是壓不住心中的喜歡，才甘愿放下少女的矜持，哪怕遍體鱗傷，也不枉來過一場。

“真是服了你了，這么多人看著呢，日后我的清白，可全被你一人給玷污了。”

陳小寶無奈，牽著少女的手，頂著眾人嫉妒的目光，向一邊走去。

一支舞跳罷，他倒是有些累了。

“你沒了清白最好，本小姐又不是不會負責。”

趙子檸嘴角一揚，得意的輕哼一聲。

她可是巴不得將陳小寶的清白沒收，再徹徹底底的據為己有。

這樣，至少也曾擁有。

想著，任由他牽著手，并緊緊的十指相扣，深怕將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從指尖弄丟。

她悄悄地向身后望去，美眸緊張的掠過嫉妒的人群，卻見秦霜捧著酒杯，還在與貴婦們應酬不暇，這才露出了輕笑，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哪怕只有今晚，那就不要留下遺憾。

一舞結束，她想挽著他，四處走走。

在二十歲生日的這一夜，將最后的一切，都留在回憶里，繁星點點。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