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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26章菊花與刀

                1953年深秋的臺北,暑氣漸消,街頭巷尾飄起淡淡的菊香。每年此時,士林官邸都要舉辦盛大的“秋菊展”,達官貴人們衣香鬢影,品菊賞月,一派太平景象。林默涵卻知道,這浮華背后,藏著最鋒利的刀。

                他此刻正站在“清心茶行”的后院,用一把小鑷子,從一朵墨菊的花蕊里,取出一粒比米粒還小的微縮膠卷。這是“青松”昨夜冒險送來的,上面記錄著“臺風計劃”最新調整的登陸時間――11月15日,比原計劃提前了整整十天。

                “時間不多了。”竹先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手里拿著一張《中央日報》,頭版赫然印著“秋菊展今日開幕,總裁親臨剪彩”的標題。

                林默涵將膠卷放進隨身攜帶的銅質懷表里,合上表蓋:“魏正宏受傷后性情大變,這幾天抓了三十多個‘匪諜’,其中多半是無辜的商人。”

                “他是在虛張聲勢。”竹先生冷笑一聲,指著報紙角落的一條小新聞,“你看這個――‘軍情局采購西洋參十斤,枸杞八斤,送至士林官邸’。”

                林默涵接過報紙,目光一凝。軍情局采購藥材送到士林官邸并不稀奇,但魏正宏從不碰補品,他失眠靠的是進口的“佛羅拿”安眠藥。除非……這藥材是送給別人的。

                “‘影子’傳來消息,”竹先生壓低聲音,“魏正宏的頂頭上司,保密局少將副局長徐恩曾,下周要來臺北視察。蔣總裁要在菊展上設宴招待他。”

                林默涵立刻明白了竹先生的暗示。徐恩曾是軍統元老,此人生性多疑,最忌諱手下陽奉陰違。如果能在他面前揭露魏正宏濫用私刑、濫捕無辜的行徑……

                “風險太大。”林默涵搖了搖頭,“徐恩曾再怎么猜忌,魏正宏也是他一手提拔的。貿然告狀,只會打草驚蛇。”

                竹先生卻神秘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燙金的請柬:“可如果,我們不是告狀,而是送一份‘大禮’呢?”

                請柬是士林官邸的菊展邀請函,署名是“蔣經國”。林默涵記得,竹先生的表兄是國防部的參議,曾幫蔣經國籌備過青年軍,或許因此得了這張請柬。

                “菊展當晚,所有軍政要員都會到場。”竹先生的眼里閃著銳利的光,“魏正宏為了表現,一定會親自帶隊安保。而他的辦公室,就在這時,會成為一個‘空巢’。”

                林默涵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明白了竹先生的計劃――調虎離山,趁魏正宏不在,潛入軍情局本部,盜取“臺風計劃”的原始文件。

                “可他的保險柜密碼,我們并不知道。”林默涵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竹先生指了指那朵墨菊:“這就是我們的‘鑰匙’。”

                原來,魏正宏的保險柜密碼,是他亡妻的生日。而他的亡妻,正是士林官邸菊展的常客,尤其鐘愛一種名為“墨麒麟”的名菊。每年菊展,她都會親自為“墨麒麟”題詩一首,這些詩被印在菊展的紀念冊上,流傳甚廣。

                “只要找到他亡妻題寫的‘墨麒麟’詩,就能推斷出她的生日。”竹先生說,“而紀念冊,就在士林官邸的菊展現場。”

                林默涵看著那朵墨菊,忽然覺得,這場看似風雅的菊展,竟成了決定無數人生死的棋局。他拿起請柬,指尖撫過“蔣經國”三個字,沉聲道:“我需要一個身份。”

                “你將是‘陳文彬’,竹先生的遠房表親,一位從菲律賓歸來的華僑富商。”竹先生遞給他一個皮夾,“這里有你的護照、商會證明,還有……一張與蔣經國在馬尼拉的合影。”

                林默涵翻開皮夾,照片上,他與蔣經國站在馬尼拉的椰子樹下,笑容可掬,仿佛真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他心中一凜,知道這是組織動用了最高級別的偽造技術。

                “記住,”竹先生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菊展的安保由憲兵和軍情局聯合負責,進門要搜身。你不能帶任何武器,也不能帶任何顯眼的工具。”

                林默涵點了點頭,將懷表放進貼身的口袋。那里,除了微縮膠卷,還有一張女兒的照片。他摸了摸照片上女兒的臉,仿佛能感受到她溫暖的呼吸。

                菊展當天,士林官邸張燈結彩,宛如白晝。

                林默涵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手里拿著一把折扇,站在官邸門口的車隊旁。他看著一輛輛黑色的轎車駛入大門,車門打開,走下來的都是平日里只在報紙上見過的大人物――“國防部長”俞大維、“參謀總長”周至柔、“總統府”秘書長王世杰……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憲兵攔住他,要求檢查請柬和身份證明。

                “陳文彬先生?”憲兵核對著名單,“請出示您的證件。”

                林默涵微笑著遞上皮夾。憲兵仔細檢查了他的護照和請柬,又看了看他與蔣經國的合影,態度立刻恭敬起來:“陳先生,請進。您的車可以開進去。”

                林默涵坐回車里,緩緩駛入官邸。穿過幾道崗哨后,他將車停在停車場,步行前往菊展的主會場――中山堂。

                中山堂外,菊花擺成了巨大的“壽”字圖案,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菊香。林默涵混在賓客中,假裝欣賞菊花,實則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注意到,軍情局的特務們穿著便衣,分散在各個角落,手里拿著對講機,眼神銳利如鷹。

                “陳先生,好久不見。”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默涵轉身,看到一個身穿旗袍的中年女人,手里拿著一本菊展紀念冊,笑容溫婉。她是“夫人之外交”的核心人物之一,宋美齡的干女兒,林雙惠。

                “林女士,”林默涵微微欠身,“您的氣色比去年更好了。”

                “陳先生還是這么會說話。”林雙惠笑著翻開紀念冊,“今年的‘墨麒麟’,是魏處長特意從日本空運來的。您看,這是魏夫人去年題的詩。”

                林默涵接過紀念冊,目光落在那首題為《墨麒麟》的七絕上:

                “墨云壓城香暗生,

                鐵甲虬枝傲霜清。

                莫道此花無顏色,

                一片冰心照玉京。”

                詩的落款,是“壬午年菊月,素云題于士林”。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壬午年,正是1942年。而“菊月”,是農歷九月。他迅速在腦海中計算著――魏正宏的亡妻,名叫趙素云,1920年生人,1942年時22歲。如果她的生日在農歷九月,那么公歷的日期,應該是10月15日到11月13日之間。

                “陳先生對詩詞也有研究?”林雙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默涵笑著合上紀念冊:“略懂皮毛。這首詩寫得真好,‘一片冰心照玉京’,讓人想起陸放翁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陳先生真是知音。”林雙惠感慨道,“可惜魏夫人紅顏薄命,不然今年的菊展,她又該題詩了。”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一陣騷動。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只見魏正宏穿著一身筆挺的軍便服,陪著一個身穿長衫的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五十歲左右,面容清瘦,眼神銳利,正是從南京來的徐恩曾。

                林默涵立刻低下頭,假裝欣賞一盆“綠云”菊花。他能感覺到,魏正宏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周圍的賓客。這個陰鷙的特務頭子,即使在這樣的場合,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魏處長,今年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徐恩曾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徐副局長過獎了。”魏正宏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諂媚,“都是總裁和經國先生栽培得好。”

                徐恩曾“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那盆“墨麒麟”上:“這花,是趙小姐生前最喜歡的吧?”

                魏正宏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是……是的。我每年都會從日本空運一盆來。”

                徐恩曾沒有再說話,只是盯著那盆墨菊,眼神復雜。林默涵注意到,魏正宏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發白。

                就在這時,一個侍者端著托盤從林默涵身邊走過,托盤上放著幾杯紅酒。林默涵故意撞了一下侍者,一杯紅酒灑在了他的中山裝上。

                “對不起,先生!”侍者慌忙道歉。

                林默涵皺著眉頭,接過侍者遞來的手帕,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漬:“沒關系,是我沒注意。”

                他借著擦衣服的動作,眼角的余光瞥見,魏正宏的目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林默涵立刻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微微點頭致意。

                魏正宏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沒有認出他,便轉過頭,繼續陪著徐恩曾往前走。

                林默涵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冒險是值得的――他需要確認,魏正宏是否真的不認識“陳文彬”。

                接下來,他需要找到一個機會,溜出菊展現場,前往軍情局本部。

                他看了看手表,晚上八點。菊展的重頭戲――蔣總裁的祝酒詞,將在八點半開始。在此之前,他必須行動。

                他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從口袋里掏出懷表,打開表蓋。微縮膠卷靜靜地躺在表盤后面,像一顆等待引爆的炸彈。他用鑷子取出膠卷,放進嘴里,嚼碎咽下。然后,他將懷表重新放回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中山堂的后門走去。

                后門有兩名憲兵把守,但林默涵注意到,其中一名憲兵正靠在墻邊抽煙,另一名則在和一個侍者聊天。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門口,對憲兵說:“抱歉,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憲兵看了看他,指了指左邊:“順著走廊走到頭,右轉就是。”

                林默涵道了聲謝,順著走廊走去。走到拐角處,他忽然停下腳步,捂著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嘴里,然后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

                這是竹先生給他的“特效藥”,實際上是一種能讓人暫時面色蒼白、冷汗直冒的鎮靜劑。藥效只能持續十分鐘,但他需要的就是這十分鐘。

                他等了幾秒,聽到走廊那頭傳來腳步聲。一個侍者端著托盤走過來,看到他,關切地問:“先生,您怎么了?”

                林默涵虛弱地擺了擺手:“沒事,老毛病犯了,吃點藥就好了。”

                侍者放下托盤,扶著他:“我扶您去休息室吧?”

                林默涵搖了搖頭:“不用,我坐一會兒就好。”他指了指墻邊的長椅,“你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侍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端著托盤離開了。

                林默涵坐在長椅上,閉上眼睛,假裝休息。等他再睜開眼時,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他立刻站起身,朝著與洗手間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官邸的側門,通向外面的街道。

                他拉開側門,閃身出去。門外,是一條僻靜的小路,路邊停著一輛黃包車。車夫戴著一頂破草帽,看到他,低聲說:“陳先生,上車。”

                林默涵坐上黃包車,車夫立刻拉著車,朝著軍情局本部的方向跑去。

                臺北的夜晚,燈火通明。黃包車穿過幾條街道,停在了一棟灰色的四層樓房前。樓房的門口,掛著一塊不起眼的牌子――“臺灣省政府農業改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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