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一眼屏幕，。

“以后，用這個聯系。”伍茗說，“網絡層面歸你，物理層面歸我。”

貝拉握著自己的終端。

恐懼感正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荒謬的、混雜著屈辱和好奇的情緒。

她抬起頭，審視著眼前的少女。

“你到底是誰？”女人的聲音不再發抖，“為誰工作？”

伍茗看著她。

“我是a。”

“為自己工作。”

這個回答等于什么都沒說。

貝拉嗤笑了一聲。

她評估著對方的衣著。

一身黑色的衛衣長褲，看起來就像個窮學生，腳上的運動鞋也很普通。

不過，確實有一定的能力。

能夠人肉出她的ip，還能悄無聲息的帶著把槍。

女人低頭，盯著自己的終端屏幕，她隨便翻了翻，就翻到了伍茗發的那個微笑符號。

“……”

她勉強把升起的那一層寒意暫且壓下。

“這就是你的‘物理層面’？找到我，用槍威脅我，然后呢？”

伍茗思考片刻，她回答：“然后，我們合作。”

貝拉的嘴角動了一下。

這家伙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看起來明明就是個大學生……

“合作可以。”

“但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價值。除了會用槍指著我的后腦勺，你還會什么？”

她這是在爭取一點點主動權。

對方歪了歪頭。

“我會的很多，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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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

這個a的口氣，真大啊。

貝拉嗤了一聲，隨口道：“這樣吧，你讓我當個幫派首領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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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

貝拉抱著她的終端，她在某個巷子外站著，腿都在發抖。

夜風吹過，卷起地上的煙頭，帶來一絲涼意。

她甚至不敢去細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個a是怎么把那幾個人抓出來的……

她手里的終端界面閃爍了一下。

a：搞定了，進來吧。

a：）

貝拉盯著那個微笑符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涼了半截。

她深吸一口氣，邁著僵硬的步子，走進了那條她熟悉的小巷。

巷子深處，就是“毒牙”的地盤，一個盤踞在這里收了她大半年保護費的小幫派。

這里沒有燈，只有月光和遠處霓虹的雜色光暈。

但足夠她看清里面的景象。

沒有槍聲，沒有血跡，甚至沒有一點打斗的痕跡。

五個人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安靜地躺在地上。

“毒牙”的頭目，一個以兇狠出名的壯漢，此刻正以一個標準的“土下座”姿勢跪在地上，額頭緊緊貼著滿是污漬的水泥地，身體一動不動。

他的兩個手下，被用他們自己的皮帶反綁著雙手，吊在生銹的消防梯上，像兩塊晾曬的臘肉。

另外兩個人，則被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塞進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桶里，只露出兩條腿在外面無意識地抽動著。

伍茗站在巷子中央，腳邊放著她的背包，手里正拿著那個壯漢的手機，似乎在操作著什么。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

“他們以后不會再找你麻煩。”伍茗說，然后把手機扔回壯漢的后背上。

“從下個月開始，保護費照收，要繼續維持秩序。”

她走到壯漢面前，蹲下身，聲音不大。

“金額不變，給我轉到這個賬戶。”

伍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放在壯漢顫抖的手邊。

紙條上有一個二維碼，她剛剛和貝拉一起去打印的。

“由你負責收齊這個街區所有店鋪的費用，統一轉賬。”

“遲一天，斷一根手指。”

“錢不對，斷一只手。”

“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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