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這就是最近突擊補習的情況。”

傍晚的火影大樓籠罩在橘紅色的夕陽里，田中秀一站在辦公桌前，手心攥得全是汗，教案的邊角被他捏得發皺。他低著頭，不敢看猿飛日斬的眼睛，聲音帶著明顯的愧疚：

“逍遙他……還是不怎么配合，上課要么喝酒，要么睡覺，三身術只勉強會個替身術，筆試的知識點更是一點沒記……”

猿飛日斬坐在寬大的木椅上，手指夾著煙斗，煙灰簌簌落在桌角的文件上。

他看著田中秀一漲紅的臉，嘴角動了動，最后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算了，你也不容易。”

他想起上次自己親自去教逍遙，結果逍遙喝得酩酊大醉。

趴在桌子上聽他講火之意志，沒三分鐘就打起了呼嚕，口水還差點流到他的煙斗上。

“是！火影大人！”

田中秀一如蒙大赦，連忙鞠躬，倒退著退出辦公室。

關門時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門框，嚇得他趕緊扶住門，輕手輕腳地走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猿飛日斬一人，他拿起桌上的文件。

那是逍遙的畢業申請，照片上的少年嘴角叼著根草，眼神桀驁，完全沒個正經樣子。

他揉著眉心，一臉頭疼：“這臭小子，到底該怎么讓他通過中忍考試？”

“嘿嘿，老頭子，遇到難題了？”

一道嬉皮笑臉的聲音突然從窗邊傳來，自來也扒著窗沿。

白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眼睛下的兩道淚痕格外顯眼，手里還攥著一本封面花哨的小說。

猿飛日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煙斗在煙灰缸里磕了磕：

“自來也，你這個家伙，是不是覺得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上次這混小子當著逍遙的面胡說八道，說什么“斬人不如偷窺有趣”，差點被逍遙一刀劈了，最后還是他出面才攔下來。

自來也的表情瞬間僵住，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背。

上次被猿飛用苦無扎了好幾下，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從窗戶跳進來，撓了撓頭，轉移話題：“咳，不說這個。”

“你不就是想讓那叫逍遙的小子過筆試嗎？這還不簡單？”

“嗯？你有辦法？”

猿飛日斬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雖然知道這弟子不靠譜，但萬一有能用的主意呢？

自來也拍了拍胸脯，一臉得意：“嗨呀，直接給他塞答案啊！”

他湊到辦公桌前，壓低聲音，像是在說什么機密：“你想啊，筆試考的不就是獲取情報的能力嗎？”

“咱們提前把答案給他，這不也算‘高效獲取情報’？多合理！”

“胡鬧！”

猿飛日斬猛地一拍桌子，文件都震得跳了起來，“你腦子里除了偷窺女澡堂、寫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還能想點正經的？木葉舉辦中忍考試，結果幫自己人作弊，傳出去丟的是整個村子的臉！”

他越說越氣，抓起桌上的苦無就朝自來也扔去。

“哎！老頭子你真打啊！”

自來也嚇得連忙跳開，苦無擦著他的衣角釘在了墻上，“我好心出主意，你怎么恩將仇報！”

他一邊躲，一邊往門口跑，最后拉開門逃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喊：“反正我覺得這主意可行！你自己想想！”

猿飛日斬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看墻上的苦無，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