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三道破空聲同時響起,從操場周圍的樹林中躍出三道身影,速度快得化作殘影,幾乎看不清動作。
其中一道明顯比其他兩人矮小的身影,率先沖到逍遙身邊,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死死地握住了逍遙拔刀的手腕。
那只手雖然小巧,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竟然硬生生止住了逍遙揮刀的動作。
另外兩道身影也緊隨其后,一左一右地按住了逍遙的肩膀,掌心傳來的力量沉穩而厚重,將逍遙牢牢固定在原地。
“呼!總算是趕上了。”
田中秀一看到這一幕,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后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服,黏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臟還在瘋狂地跳動,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帶土要死了。
“到此為止了,逍遙。”
那道矮小的身影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稚嫩卻異常冷漠的臉龐,銀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泛著光澤,正是旗木卡卡西。
他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死死地盯著逍遙,握著逍遙手腕的手絲毫沒有放松。
周圍的學生們看到出現的卡卡西,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那是……旗木卡卡西?”
“他怎么會在這里?”
“沒想到竟然是他出手阻止了逍遙!”
“不愧是木葉白牙的兒子,竟然有勇氣直面逍遙的刀!”
議論聲再次響起,卻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多了幾分驚訝和敬佩。
逍遙被三人牢牢按住,卻沒有絲毫掙扎,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卡卡西,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而狂傲的笑容。
“你攔不住我要斬的人。”
“噗嗤——”
尖銳得像是綢緞被利刃生生撕裂的聲響,猛地從身后炸起。
旗木卡卡西的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握著忍具包的手指瞬間繃緊。
此刻的他還未褪去少年人的青澀,卻已承襲了旗木一族的刀術精髓,腰間別著的短刃鞘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這種聲音他太熟悉了——不是刀刃碰撞的脆響,而是鋒銳破開皮肉時,那種帶著黏膩感的輕響。
“哇啊——!!!”
宇智波帶土的慘叫幾乎與那聲“噗嗤”重疊,凄厲得能刺破云層。
“逍遙!你找死!”
卡卡西猛地轉身,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視線死死鎖定聲源處。
可下一秒,他揚起的拳頭僵在半空,憤怒的表情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凝固在臉上。
“哇啊——!!!疼死我了!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帶土還在捂著左手腕嚎叫,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完全沒注意到卡卡西詭異的眼神。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帶土身上,將那滑稽又狼狽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原本的忍者服碎得像被野狗撕過的破布,零零散散掛在身上,唯獨要害處還吊著半塊布片勉強遮羞。他手腕上只有一道米粒大的小傷口,血珠剛滲出來就凝固了,連包扎都用不著。
“閉嘴!趕緊找東西把自己裹上!”
卡卡西額角青筋跳得更兇,一腳踢向旁邊的灌木叢,枯枝敗葉散落一地。
這點傷連皮外傷都算不上,叫得比斷了胳膊還夸張,簡直丟盡了忍者的臉。
他瞥了眼逍遙手里那把暗紫色的長刀——刀身還沾著幾根布料纖維,刀刃干凈得沒有一絲血污。
這家伙分明是故意戲耍帶土,要是真想下殺手,帶土現在早成兩半了。
卡卡西心里憋著股氣,感覺自己像被人當猴耍了。
“裹……裹上?”
帶土哭哭啼啼地放下手,視線下意識往下掃。
下一秒,他的嚎叫陡然拔高了八度:“啊啊啊——!我的衣服呢?!”
雙手像受驚的兔子般胡亂在身上遮擋,臉頰、耳朵、脖子瞬間紅得能滴血-->>,連頭發絲都透著窘迫。
他也顧不上喊疼了,抓起地上的破布往腰上一纏,扭頭就往樹林深處沖,跑的時候還差點被樹根絆倒。
“真是個蠢貨……”
田中秀一抬手按著太陽穴,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