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小友道行高深,與我西方彌勒有所因果,今日貧道便借此機會,讓門下弟子領教一下道友神通。”
準提瞇起雙眼,冷冷一笑,輕輕揮動衣袖,
西方教的彌勒、月光、大勢至以及靈吉四位大羅金仙飛出,身形由小變大,各持靈寶,站成一排,默然注視著楊宣。
有后土盯著,準提作為圣人自然是不能對楊宣這個大羅金仙出手。
可要是同輩切磋,后土還能說什么不成?
以多打少,那不也還是同輩切磋,后土就算要出手,那也是在楊宣即將落敗的時候出手,
到了那時,即便是四打一,西方教也能找回一些顏面,不至于像現在這么難看。
至于為什么不讓彌勒這些西方教弟子,和楊宣來一場一對一的公平斗法,這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純粹就是沒有把握。
當初彌勒在血海的時候有所準備,提前布置了一座大陣,避免外人的干預,
結果不僅被楊宣擊敗,就連金鐃這件先天靈寶都被楊宣給搶了。
如今楊宣的修為更進一步,真要讓彌勒和楊宣一對一斗法,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無奈之下,準提才會做出以四打一的決定。
“小弟,我來助你!”
碧霄見到彌勒四人的出現,頓時大怒,提著金蛟剪便來到楊宣身邊,
雙眼微微瞇起,在彌勒四人的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準提道人的身上。
“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這就是西方的做派嗎?!”
跟在楊宣身旁這些年,碧霄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若是換成還未遇見楊宣的時候,現在說的就不是‘西方做派’,而是‘西方圣人做派’。
但即便如此,依舊讓準提的心中浮現出一抹殺意。
剛剛被楊宣當著面質問,還被后土不留情面地警告了,已經讓他在這里鬧了笑話,
如今碧霄還敢這么說,這讓他如何能忍?
“后土只是不讓我動楊宣,可沒有說不能動碧霄!”
楊宣感覺到準提身上的殺意,向前邁出一步,將碧霄擋在身后,笑著說道:
“三姐不必擔心,有娘娘看著,西方教不會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也耍不了什么骯臟的小手段,瞧我如何拿下他們四人便好。”
楊宣的神色淡然,語氣平靜,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他的這句話,既是在安慰碧霄,也是在警告準提,后土在這里看著,有本事你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試試?
至于彌勒四人,楊宣就沒有放在眼里。
以他如今的道行、神通、靈寶,有資格說上一句,準圣之下我無敵!!
只要不是圣人出手,就算再來兩三個西方教真傳弟子,那也是……
給他送靈寶罷了!
“道友好大的口氣。”
彌勒雙手摸著肚子,笑瞇瞇的看著楊宣,卻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意。
放眼洪荒眾多大羅金仙,彌勒肯定是最恨楊宣的那個。
他和楊宣交手了兩次,第一次交手,楊宣還不是大羅金仙,而他則是成名已久的大羅金仙,
結果,不僅楊宣沒有留下,他的人種袋就被搶了,最后被碧霄、刑天等人一路追殺,重傷逃脫,鬧了個笑話。
第二次交手,彌勒做了更多準備,更是有準提親自推衍,提前做出埋伏,布下大陣,
既能防止楊宣搖人,還能避免楊宣逃脫。
結果就更有意思了,這時候的楊宣已是大羅金仙,修為大漲,并結合天衍算盤自創九曜星濁大陣,各方面實力都不是當初所能比。
彌勒信心滿滿的現身,卻被楊宣輕松奪走金鐃,
他所布置的陣法,也被九曜星濁大陣給破開,泄露此地天機,最終只能撂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逃跑了。
經過天庭仙神、地府鬼神,以及人族、龍族等多方勢力的大肆宣傳,彌勒這兩次的輝煌戰績迅速在洪荒傳開。
他這個成名多年的西方教大羅金仙,就這么成了楊宣的墊腳石,提升楊宣的聲望,
這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管換成誰,對楊宣都是充滿殺意,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然而,楊宣對于彌勒身上的殺意視而不見,目光戲謔的落在彌勒的腰間,由衷贊嘆道:
“世人都說西方貧瘠,如今看來,卻是冤枉西方了,道友身家之深厚,在眾多大羅金仙當中,那也會實屬少見,
沒想到道友將人種袋、金鐃兩件靈寶借予貧道之后,身上還有這樣一件好寶貝。”
“你!!”
楊宣的這些話相當真誠,但聽在彌勒的耳中,頓時便氣不打一處出。
什么叫做西方富裕,什么又叫做我人種袋和金鐃借給你的?
這分明是你強搶的好不好!
我身上一共也就三件拿得出手的靈寶,被你給搶走了兩個,你還敢說出這種話,
簡直、簡直太欺負人了!
彌勒面有怒色,心中委屈,同時,下意識握住腰間的敲磬槌。
先前兩次被楊宣搶奪靈寶的經驗,已經成了他的夢魘,
如果不是有準提和接引這兩個圣人看著,又有三個師兄弟相助,他還真不見得敢對楊宣出手。
不去找楊宣你的麻煩,至少不會再有其他的靈寶丟失,再去找楊宣的麻煩,那可就不好說了。
如今有三位師兄弟相助,又有準提在一旁看著,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彌勒就不信了,在這種情況下,楊宣還能搶走他的靈寶不成?
彌勒隱隱有種感覺,或許這是他唯一一次找回場子的機會,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今后他要是遇到楊宣估計都得繞著走……
呼嗚――!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前方傳來,彌勒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
“這是……”
這樣的感覺,讓彌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中了一個讓他不愿接受的猜想。
抬頭望去,便看到一個金燦燦的金鐃懸于楊宣的頭頂,上下分開,釋放出強大的吸力,欲要將他們師兄弟四人收進去。
“楊宣,你欺人太甚!!!”
彌勒看著那個金鐃,雙眼頓時變得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