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就在姜子牙騎著四不像,準備回到軍營的時候,突然感覺胸膛有熱血涌動。
低頭望去,便看到左胸鮮血四溢,一只森白骨手,抓著一枚仍在跳動的血紅心臟,迅速抽回。
姜子牙臉色大變,顫顫微微地轉過身,便見一氣仙馬云,腦后骨手彎曲至臉前,正神色猙獰地張開大嘴,將那顆鮮活的心臟吞入腹中。
“美味,當真是美味!”
馬元腦后的骨手再次生出,從姜子牙的身上抓下一塊肝臟,在這周圍的多位截教仙人,就像是鯊魚聞到了血那般,紛紛涌了上來。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將姜子牙給分食了,只剩下半顆腦袋,以及不知飛向何處的魂魄。
姜子牙在意識消散之際,想起了當初在地府那段時間的經歷,神色變得驚恐萬分。
“孽障!!!”
一旁廣成子見狀,頓時大怒,姜子牙前腳剛剛把戊己杏黃旗給了他,后腳就被馬元等人分尸,留在身上的后手也被破開,魂魄離體,消失不見。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這讓他如何能忍?
廣成子當即便取出番天印,朝著馬元等人砸了過去。
馬元這些人的修為要么是太乙金仙,要么是金仙,一個大羅金仙都沒有,在番天印這件殺伐重寶之下,哪有什么抵抗的余地?
幾乎就是番天印落下的瞬間,馬元等人的肉身便寸寸爆裂,成了一片血霧,元神也在這股重壓之下爆開。
僅剩一縷殘魂,在封神榜的接引下,自虛空中消失不見。
至于姜子牙的魂魄,廣成子無奈嘆息,并未想辦法將其尋回。
如今雙方的大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他現在要是離開去找姜子牙的魂魄,很可能會導致闡教落敗,這種事情絕對不行。
至于姜子牙的魂魄,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是天命執榜之人,在封神量劫當中,有封神氣運庇佑,就不可能死去,頂多就是魂歸地府,很快就能回來。
與此同時。
大商軍營內,申公豹再次來到小山上,站在祭壇的前方,對著那個貼有黃符的草人拜了下來。
經過多年的祭拜,釘頭七箭大神通已經積攢了不小的威能,隨著申公豹這一拜,這股威能便爆發了出來。
在因果大道的作用下,隔空落在陸壓道人的身上。
戰場上。
陸壓道人正壓著定光仙打,突然心中一顫,遍體生寒,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他現在可是身處量劫之中,身上的妖族業力還未消除,受到的劫氣影響本就比較嚴重,這也就導致他始終不敢全力出手。
如今又發生了這種變故,他更是不敢再逗留下去,轉身便朝著遠處飛遁而去。
他來到這里,是想要順天而行,助闡教一臂之力,做下一番功績,以便日后成為太陽星主。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自身的安危不能受到影響,現在感受到了危機的存在,他自然是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
“貧道乃是洪荒最后一只金烏,本就是太陽星主最佳人選,這太陽星主之位,早晚都要落入貧道之手。”
“冒這種風險,實在是不值當!”
陸壓自我安慰了一句,加快了飛遁的速度。
正在和陸壓交手的定光仙,見到陸壓突然離去,在劫氣的影響下,覺得陸壓這是心知不敵,這才選擇遠遁,他怎么可能讓陸壓就此離去?
沒有任何猶豫,定光仙當即便御使遁光追了上去。
待追到黃河上空之時,陸壓忽的停住遁光,顯出青年模樣。
定光仙手持狼牙棒,猩紅雙眸望向陸壓,笑容猙獰道:
“落入貧道之手,你還想逃跑不成?”
“蠢貨一個。”陸壓冷冷一笑,“本想饒你一命,哪曾想到你這么想不開。”
說話間,陸壓緩緩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枚白色的葫蘆浮現上方。
“請寶貝轉身!”
話音落下,葫口自動打開,一道刺眼白光從中飛出,化作一把有鼻有臉的飛刀,沒入定光仙泥丸宮中。
只是瞬息間,定光仙的元神法力封住,使他不得動彈,無法反抗。
緊接著,這把飛刀輕輕攪動,定光仙靈臺當中的神魂頃刻隕滅,身軀化為原型,落在地面上。
一道不滅真靈,帶著殘缺的神魂消失不見,入了封神榜中。
陸壓面無表情,有著斬仙葫蘆這件殺伐重寶在,定光仙又被劫氣嚴重影響,將其擊殺只是順手之事,沒有什么難度,并未感到沾沾自喜。
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盡快離開九州,回到太陽星再說。
但就在他準備收起斬仙葫蘆的時候,突然感覺神魂刺痛,一陣暈眩。
他右手握緊葫蘆搭在身側,以左手扶額,這才穩住身體。
如此景象,他雖不曾經歷過,但卻見過不少,他的心中大驚,失聲驚呼道:
“釘頭七箭大神通?這怎么可能!!”
陸壓道人將手伸入袖中,拿出巫骨草人,臉上的神色更加驚訝。
釘頭七箭大神通乃是妖族的不傳之秘,就連妖族內部,都沒有多少人習得這門神通。
而且,他可是大羅金仙,就算習得了還就釘頭七箭大神通,沒有巫骨草人相助,對他使用釘頭七箭大神通,他也會有所察覺才是。
如今他感到神魂劇痛,頭暈目眩,這顯然是祭拜過一段時日的結果所致。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鏘鐺――!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脆響自他耳邊傳來,陸壓神識顫動,好似失去了什么。
低頭望去,便見右手上的斬仙葫蘆沒了蹤影,消失不見。
“何人盜我靈寶,可敢出來與我正面一戰!”
陸壓眼冒怒火,斬仙葫蘆是他身上最重要的一件靈寶,不論如何,他都得將其找回。
只見他隨手一翻,金烏扇握在手中,轉身朝著身后用力扇動,無量赤紅太陽真火焚空爆燃,籠罩空中千萬里。
在這漫天的太陽真火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