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貧道定會讓你知曉,觸怒圣人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準提一想到冥河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就恨得牙癢癢。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擋下后土的這一斧,免得須彌山成為過去。
雖然后土慈悲,須彌山內外的生靈,被她使用地道之力護住,她的目標只有西方教的氣運和須彌山。
但準提最為在意的地方,便是這西方教的氣運和須彌山,至于周圍生靈的死活,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一旦須彌山被毀,西方教的氣運被劈散,他們的多年的謀劃,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甚至就連今后建立佛門之事,也將因此而受到巨大影響,即便能夠建立起來,也無法為西方大興奠定基礎。
準提不敢再有絲毫耽擱,當即使出丈六金身琉璃體,全身變得一片金黃,肉身的強度達到極致。
手持六根清凈竹,迎著后土祖巫法相手中的巨斧虛影,猛地抽打出去。
轟――!
只聽一道響徹整個西方的巨響傳來,準提來到須彌山頂,手中六根清凈竹抽打在巨斧虛影上。
在這一刻,仿佛周圍的空間凝固,時間停止了一般,風停了,云止了,就連大道都停止轉動。
準提道人的動作,也定格在手持六根清凈竹,抽打在巨斧虛影上的一幕上。
也不知是過了一瞬,還是過了上百元會,便聽到一道‘咔嚓’聲從須彌山的上空傳來,時間和空間再次恢復正常。
緊接著。
便看到準提道人拿著六根清凈竹的右手微微一顫,整個人向后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須彌山上。
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隨著準提道人倒飛出去,砸在須彌山上,原本巍峨的須彌山,竟然微微下沉了幾分!
即便只是下沉了幾分,如果是認真觀察,甚至都看不出來,但須彌山可是西方第一高山,西方教的道場,這種事情無疑是在打西方二圣的臉。
但準提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之后,卻并未露出不滿之色。
不管怎么說,他以圣人修為,做出堵截楊宣這種事,都是以大欺小的行為,屬于是不占理的一方。
如今被后土找門來,就算再打臉,他也只能忍著,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打不過……
后土這看似隨意的一斧,就能將他擊退,而且還是護住須彌山內外一切生靈和地脈的情況下。
如果準提不服氣,恐怕后土請他去一趟天外,好好教他做人了……
“再有下次,這須彌山就不用存在了!”
后土法相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旋即便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呼――!”
準提見狀,不由松了一口氣。
在以往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后土作為地道代人,其位格等同于鴻鈞道祖。
但論道行修為,后土也不見得比他們天道六圣強。
如果是在幽冥界,他或許不是后土的對手,可要是在洪荒,那就不好說了。
若是在須彌山,準提道人的主場,那他肯定是要說上一句――
優勢在我!
但見識了后土這一斧之后,準提徹底清醒過來,眼神都變得清澈了。
后土的道行能否和道祖相比,他無法確定。
但在接下這一斧之后,他可以肯定,后土的道行比他高,甚至有可能比太清圣人還要強!
若是真的被拉到天外一戰,準提大概率是討不到好。
但好在,后土還算是比較講道理,在劈下一斧,為楊宣出口氣,并嚴厲警告西方二圣一句好之后,便回到地府之中。
否則的話,準提估計就得遭老罪了。
“嗯?”
就在后土離去,準提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靈臺突然發出預警,察覺到一邊的空間有所異動。
轉頭望去,便看到那處空間發生扭曲,一顆紅色的繡球,裹挾著無窮造化之力,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女媧?!!”
此時正是準提放松之時,再加上這顆紅繡球明顯是女媧有心偷襲,準提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紅繡球砸在腦袋上。
下一刻。
準提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并且,他的身上逐漸有花草綠植身上生長出來。
過了好一會,準提這才蘇醒過來,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之色。
雖然女媧全程都沒有露面,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在告訴準提――
楊宣,我罩著!
這就讓準提頗為不解,通天教主出手,倒也勉強說得通。
畢竟碧霄等截教弟子,在他的謀劃下,獲得不少功德,楊宣和截教也算是有幾分因果。
而且,碧霄等人想要邀請楊宣加入截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今通天有了這個出手的機會,想來也是不可能錯過。
但是楊宣和媧皇宮素無交集,女媧為什么會出手?
“難道是因為人族?”
思索再三,準提覺得這個的可能性最高。
女媧是人族圣母,而楊宣在人族也有著大賢者的稱呼,對人族有所貢獻。
如果要說楊宣和女媧有何因果,能夠讓女媧圣人為他出氣,想來也就只有這個了。
“人族……人族?!”
準提臉色微變,如果女媧是因為人族替楊宣出了一次手,那么太清圣人是否也會如此?
人教人教,‘人’這個字的份量懂的都懂。
當初太清圣人也正是因為創立人教,這才一舉成圣,和人族同樣有著不小的因果。
如果女媧因果楊宣有功于人族,與其產生了些許因果,所以為楊宣出氣,那豈不是說,太清圣人也有可能因此而出手?
嗡――!
不得準提多想,他再次察覺到一旁的空間有所異動。
轉頭望去,便看到一座金橋橫跨虛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道騎在一頭青牛背上,行走在金橋之上。
待得這頭青牛從金橋之上走下來,便來到須彌山之中,那座金橋則是化作一張太極圖,飛到那位老道手中。
那位老道仿佛剛剛睡醒一般,先是掏了掏袖子,眉頭微微一皺,左右張望了兩眼之后,便將目光看向準提道人,笑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