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關前。
懼留孫和慈航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環境的環境便徹底變樣,從漆黑無光的山頂,變成一片血紅色的海洋。
很快,他們便明白,并非是周圍的環境變了,而是他們兩人的位置變了,在瞬息間,從幽冥界來到血海之上。
除非是精通遁法,亦或是空間大道,否則就算是準圣,也難以做到此事。
很顯然,當時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一位,那便是后土!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懼留孫喃喃自語,望向鬼門關,神色呆滯,他是千算萬全,都沒有算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自闡教立教以來,他們這些闡教弟子,和截教、西方教的弟子便時常發生摩擦,甚至是做出對圣人不敬的事情。
就是懼留孫也曾因為和截教、西方教爭奪機緣,做出一些對通天教主和西方二圣不敬的事情。
但最終,也只是加劇了和截教、西方教弟子的爭斗,通天教主根本就沒有理會。
誰能想到,這一次竟然出現意外,他都已經有理有據的明情況,結果后土卻還是二話不說,便將他趕出幽冥界,并禁止他再次進入幽冥界。
“身為圣人,怎能如此小氣,怎能如此偏心?怎么如此不把我闡教當回事?!!”
“師兄,慎!”
一旁的慈航聽到這句話,頓時便嚇了一跳,下意識望向鬼門關,見十一位大巫未曾聽到,后土也不曾生出感應,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師兄,那位娘娘心系洪荒眾生,功德無量,豈能這般議論?”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后土聽到懼留孫剛剛所說的話,就算削去他的胸中五氣,頂上三花,當然無數元會的苦修付之東流,元始天尊也不好說什么。
不管是天道圣人還是地道圣人,那都是對洪荒有功的,有著大功德傍身,非議圣人,那無異于就是在找死!
在幽冥界的時候,慈航便對懼留孫不經后土同意,欲要直接宣告地道感到不滿。
即便懼留孫最終將他說服,他依舊是感覺不太穩妥,結果為了那么點功德,卻被后土給趕出去,并禁止再入幽冥界,他多少都有些怨。
如今再聽到懼留孫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慈航更加不滿。
你要是自己想找死的話,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不要把我也給拖累的了!
慈航心中暗下決定,如非必要的話,今后還是離懼留孫遠一點比較好,否則哪天可能真的要因為他而遭劫。
懼留孫聽慈航這么一說,頓時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危險,后怕不已。
但他實在是不甘心,在他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后土的反應卻如此之大,就這么他們給趕出幽冥界。
“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兩次也是得罪,要不就在這鬼門關外繼續宣告地道?”
懼留孫眸中目光閃爍,對于建立地府錢莊,他有著十足的把握。
原本他想著,先立下地規,再建立地府錢莊,如此方能符合流程,獲得更多地道功德。
如今地規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成功立下,讓他放棄建立地府錢莊的功德,他自然是不愿意。
而且,只要建立地府錢莊,在地府就能獲得重要地位,后土還能禁止他進入幽冥界?
“師兄!”
一旁的慈航見狀,猜到了懼留孫心中所想,同為闡教弟子,他也不想就這么看著懼留孫作死。
“師兄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如此做了,那可不是對圣人不敬,而是和圣人對著干。”
“我可沒有冥河那樣的本事,若是師兄執意如此,恕師弟無法奉陪!”
說罷,慈航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當即便架起遁光朝著血海邊緣疾馳而去。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就算懼留孫真的想不開,做出這種無異于找死的事情,后土也不會遷怒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