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一臉懵:“這不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兒嗎?”
全場死寂。
溫良憋了五秒,緩緩豎起大拇指:
“牛逼。”
——一頓寒暄,笑鬧炸翻天。
俱樂部這些小動作,說白了,都是笨拙的真心。
溫良和寶藍站在人群中央,蛋糕切開了,奶油蹭了滿手,可他們沒覺得膩。
不是國家隊不暖,是這兒,不一樣。
這兒有人記得你愛吃辣條、怕打針、訓練完總偷溜去吃夜宵。
這兒有人記得,你輸了一場,蹲在訓練室哭到半夜。
這兒……是他們自己選的,回得來的家。
“歡迎回家。”
這句話,不是口號,是骨頭縫里滲出來的熱氣。
不管外頭怎么說俱樂部黑、老板摳、管理亂,但在溫良和寶藍眼里,這兒,就是他們的根。
工作人員圍成一圈,把倆人托在中間,像供著兩尊金菩薩。
儀式簡單,沒音樂,沒演講,就一個蛋糕,一句“回家”。
晚上,五星級酒店,包了整層。
明星來了,贊助商來了,王校長的圈內老友也來了。
觥籌交錯,敬酒敬到天亮。
有人喝多了唱歌,有人趴桌上打呼。
溫良和寶藍沒走,和大伙兒睡在了酒店。
這一晚,沒有訓練表,沒有錄像分析,沒有熱搜提醒。
只有一群人,躺在一張張床上,睡得像個孩子。
家,真好。
第二天一早,門就被敲得砰砰響。
“哎……誰啊……”
阿姨還迷糊著,縮在被窩里嘟囔,聲音軟得像。
溫良輕手輕腳起身,把門輕輕帶好,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王校長,穿著件皺巴巴的襯衫,手里提著個塑料袋,里頭飄著豆漿味兒。
“吃飯去。”王校長就這幺半句話,站在那兒,不進也不走,像在等什么儀式。
溫良穿好鞋,回屋跟阿姨低聲說了幾句,才出來。
一出門他就覺得不對勁——身邊沒別人,連個助理影子都沒有。
“……不會吧?”溫良心里嘀咕,“這老狐貍該不是真對我有意思吧?”
倆人上了二樓餐廳,點了兩份早餐,稀飯油條蔥花湯,熱騰騰擺上桌。
王校長沒急著吃,笑著把一串鑰匙推到溫良面前。
“亞運會結束了。”他說,“我的承諾,該兌現了。”
溫良腦袋還暈著:“啊?什么承諾?”
王校長沒回答,只是盯著他,眼神跟老鷹盯田鼠似的。
那串鑰匙不多,三把,外加一張卡。
可那張卡——通體淡金,亮得晃眼。正中間偏左,印著四個字,宋體,沉甸甸的:
**湯臣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