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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善念覺醒:我的功德系統 > 第223章 琴韻回響:古鎮弦音與靈韻重鳴

                第223章 琴韻回響:古鎮弦音與靈韻重鳴

                江南活字古鎮的墨香還凝在車窗上,陳默的越野車已駛上通往川蜀的高速。副駕上,趙云皮影的牛皮紋路在夕陽下泛著溫潤光澤,皮影哨與車鑰匙碰撞的輕響,混著祖父遺留的古琴曲《平沙落雁》在車廂里流轉。他指尖摩挲著《畫境拾遺》上新題的批注,墨跡未干的“活字傳情”四字旁,剛解鎖的“上古靈韻檔案”碎片正泛著淡金光暈——上面勾勒著一把七弦古琴的輪廓,琴尾刻著“鳴泉”二字,旁注一行小字:“蜀南藏琴魂,弦承千載韻,音斷靈韻散,需以初心續。”

                就在這時,胸前的功德手環突然發出急促的“嗡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為震耳。乳白色的光暈瞬間暴漲,在擋風玻璃上投射出一幅動態虛影:云霧繚繞的山谷間,一座青瓦白墻的古鎮依山而建,穿鎮而過的溪流旁,數十間掛著“琴坊”招牌的院落錯落有致。可虛影中的古鎮卻死寂無聲,溪流干涸見底,琴坊的門窗大多殘破,最深處的老宅院前,一把古琴斜倚在石階上,琴弦盡數崩斷,琴身蒙著一層灰敗的霧氣,連木質紋理都已模糊。

                “宿主緊急任務觸發!”系統的提示音帶著罕見的凝重,仿佛被琴音染透了滄桑,“川蜀‘琴音古鎮’古琴靈韻遭遇極端污染,污染源為‘滯音瘴’,已在古鎮核心區域形成‘無聲領域’。當前古鎮核心靈韻值僅17%,低于危險閾值;鎮內72名古琴傳承人中,68人已喪失撫琴能力,僅剩的4名老琴師也因靈韻流失陷入昏迷;鎮中傳世千年的‘鳴泉古琴’作為靈韻核心,琴弦全斷,靈韻本源正以每小時31%的速率消散,預計剩余支撐時間僅48時辰!”

                陳默猛地踩下剎車,應急燈在車流中劃出醒目的紅光。系統面板上的數據飛速刷新,每一項都觸目驚心:滯音瘴能量強度s級,為目前遭遇的最高等級污染源;無聲領域已覆蓋古鎮92%區域,進入者會被剝奪“感知樂音”的能力;鳴泉古琴靈韻流失不可逆,若48時辰內未能凈化,不僅古琴會化為朽木,琴音古鎮千年古琴傳承鏈將徹底斷裂,所有與古鎮相關的古琴技藝文獻也會隨靈韻消散而損毀。

                “48時辰,剛好兩天。”陳默迅速調出導航,指尖在屏幕上一點,“江南活字古鎮”的坐標瞬間被“琴音古鎮”取代。導航路線顯示,從當前位置到蜀南山區,至少需要十四個時辰的車程,其中最后三個時辰是盤山土路,路況極差。他看了眼副駕的趙云皮影,仿佛能感受到冀北皮影匠人們的目光,又摸了摸口袋里沈書文送的活字印章——那枚刻著“傳承”二字的木印還帶著墨香,與手環的光暈交相輝映。“放心,不會讓任何一份非遺靈韻消失。”他低聲自語,發動車子,越野車在高速上完成一個漂亮的變道,朝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車窗外的景色漸漸變換,江南的稻田與水網被連綿的丘陵取代,再往前,便是層巒疊嶂的川蜀山脈。空氣從濕潤的墨香變得干燥,帶著松針的清香與泥土的腥氣,可越靠近琴音古鎮,這種自然氣息就越發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悶的壓抑感——那是滯音瘴帶來的“無聲壓力”,即使還未進入古鎮,陳默也能感覺到耳膜微微發麻,連祖父的古琴曲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棉絮。

                連夜疾馳十三個時辰后,天剛蒙蒙亮時,陳默終于抵達了琴音古鎮所在的山腳下。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原本應該清澈見底的進山溪流,此刻竟成了一灘渾濁的泥水,溪床上散落著斷裂的琴弦和殘破的琴譜,紙頁泡在泥水里,上面的工尺譜已經暈成一團墨漬。通往古鎮的石板路上,每隔幾步就躺著一把廢棄的古琴,有的琴身開裂,有的琴面被蟲蛀得千瘡百孔,最讓人心疼的是一把兒童用的小古琴,琴頭雕著的梅花圖案已經脫落,只剩下光禿禿的木茬。

                剛踏上石板路,陳默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住全身,耳邊的鳥鳴聲、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瞬間消失,世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他試著咳嗽一聲,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無聲領域的影響比系統描述的更為嚴重。就在這時,手環突然亮起柔和的光芒,將他周身的滯音瘴輕輕推開,耳邊的聲音才漸漸恢復,只是依舊帶著淡淡的模糊感。“檢測到宿主處于無聲領域邊緣,已自動激活‘非遺守護屏障’,可抵御滯音瘴的部分侵蝕,但屏障持續時間與靈韻儲備掛鉤,請盡快抵達核心區域。”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

                沿著石板路往上走,琴音古鎮的輪廓漸漸清晰。古鎮的入口處立著一塊刻著“琴音繞梁”的石碑,碑上的字跡本應剛勁有力,此刻卻被滯音瘴侵蝕得模糊不清,碑腳爬滿了枯黃的藤蔓,連石碑的青石質地都變得松軟。走進古鎮,更是一片蕭索:“唐氏琴坊”的木門虛掩著,門楣上的牌匾掉落在地,摔成了兩半;“雅韻閣”的窗臺上,一把古琴的琴弦繃得筆直,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琴上落滿了灰塵,仿佛已經擱置了數十年;街角的老茶館前,往日里用來擺放琴桌的石凳空無一人,石桌上刻著的琴鍵圖案,邊緣已經被風化得圓潤。

                突然,一陣微弱的“叮叮”聲傳入耳中,斷斷續續,像是琴弦被輕輕撥動,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干澀。陳默循著聲音快步走去,穿過幾條狹窄的巷弄,最終在一座爬滿青藤的老宅院前停下。宅院的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牌匾,上面“鳴泉琴院”四個字雖已模糊,卻依舊能看出筆鋒的雅致。那“叮叮”聲正是從院內傳來的,每一聲都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陳默輕輕推開虛掩的木門,院內的景象讓他瞬間紅了眼眶:院子中央的老槐樹下,一口石制的琴桌旁,一個穿著藍色土布褂子的少年正坐在小馬扎上,懷里抱著一把半舊的古琴。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沾著墨漬,手指纖細卻布滿老繭,指關節處還有幾道未愈合的傷口——那是練琴時被崩斷的琴弦劃傷的。他正用指尖輕輕撥動琴弦,可每撥一下,琴弦都只發出“叮叮”的悶響,連完整的音階都無法構成。

                石桌的另一側,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躺在藤椅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老人身上蓋著一件打滿補丁的棉袍,手邊放著一把更為古老的古琴,琴身黝黑發亮,琴尾的“鳴泉”二字雖被歲月磨得淺淡,卻依舊透著溫潤的光澤——這正是檔案中提到的鳴泉古琴。可此刻的鳴泉琴,四根琴弦已經崩斷,剩下的三根也松垮垮地搭在琴柱上,琴面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霧,正是滯音瘴的本體。

                “又斷了……”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指尖撫過琴弦上的裂痕,眼淚掉落在琴面上,瞬間被滯音瘴吸收得無影無蹤。他拿起一旁的琴弦,試圖重新裝上,可手指卻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沒能將琴弦穿過琴軸。“爺爺,您快醒醒啊,我裝不好琴弦,也彈不出《高山流水》了……”少年趴在琴桌上,肩膀劇烈地顫抖著,“以前您說,我的琴音里有溪流的靈氣,可現在,連鳴泉琴都不響了,是不是它也放棄我了?”

                陳默輕輕走上前,腳步踩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少年猛地抬頭,警惕地看向他,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像一只受驚的小獸。“你是誰?怎么進來的?”他伸手將鳴泉古琴護在身后,盡管自己的身體還在發抖,“這里是琴音古鎮,現在不歡迎外人,你快走吧!”

                陳默沒有上前,只是緩緩抬起手,激活了功德手環。乳白色的光芒溫柔地籠罩住少年和他懷里的古琴,滯音瘴遇到光芒,發出“滋滋”的消融聲,像冰雪遇到暖陽。少年驚訝地睜大眼睛,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指突然不抖了,耳邊也清晰地聽到了風吹過槐樹葉的聲音——那是他被困在無聲領域里半個月來,第一次聽到如此真切的自然之音。

                “我是來幫你們的。”陳默的聲音溫和,“我能感覺到,鳴泉琴的靈韻還在,你的琴心也沒有丟,只是被滯音瘴遮住了。”他指了指少年懷里的古琴,“這把琴陪了你們千年,它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真心待它的傳承人。”

                少年愣住了,手里的琴弦“啪嗒”一聲掉在石桌上。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古琴,又抬頭看了看陳默胸前發光的手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動地站起身:“您是……‘琴韻使者’?我爺爺昏迷前說過,琴音古鎮有難時,會有帶著‘光’的人來救我們,他說您的光能讓斷弦重鳴,讓啞琴復音!”

                陳默點了點頭,快步走到藤椅旁,俯身檢查老人的狀況。指尖剛觸到老人的手腕,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滯音瘴已經侵入了老人的五臟六腑,他的生命力正隨著鳴泉琴的靈韻一同快速流失。陳默立刻從背包里取出一瓶靈韻滋養液,這是用活字靈韻、皮影靈韻和蜀繡靈韻共同調配的,效力比之前更強。他小心翼翼地將滋養液喂給老人,又從懷里掏出一枚用信仰靈韻凝聚的守護符,貼在老人的眉心。

                “我叫蘇念琴,這是我爺爺蘇靜山,他是琴音古鎮最后一任琴師首領。”少年在一旁急切地介紹,“半個月前的夜里,古鎮突然刮起一陣黑風,風里帶著奇怪的味道,吹到哪里,哪里的琴就發不出聲音。第二天一早,大家就發現自己彈不了琴了,手指明明能動,卻總也按不準琴弦,就算按準了,琴音也干澀難聽,像鋸木頭一樣。”

                蘇念琴的聲音越來越哽咽,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鎮上的人都說,是琴神發怒了,要收走我們的琴藝。年輕人們都怕了,背著琴箱走了大半,只剩下爺爺和幾位老琴師還在守著。爺爺說,鳴泉琴是古鎮的根,只要鳴泉琴還在,琴韻就不會斷。他帶著我們幾個年輕人,每天給鳴泉琴上油、調音,可滯音瘴越來越厲害,幾位老琴師先后昏迷,爺爺也……”

                就在這時,藤椅上的蘇靜山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眉心的守護符發出柔和的光芒,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他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眸子里先是一片茫然,當看到陳默胸前的手環時,突然像是注入了力氣,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使……使者……您可算來了……鳴泉琴……快救救鳴泉琴……”

                陳默連忙扶住他,將一杯溫水遞到他手里:“老人家您別急,鳴泉琴還在,我會想辦法的。您先說說,滯音瘴是怎么出現的?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征兆?”

                蘇靜山喝了口水,氣息漸漸平穩了些。他指了指鳴泉琴,眼神中滿是疼惜:“這鳴泉琴是我們蘇家的傳家寶,也是琴音古鎮的靈韻核心,傳了整整二十七代。它是用千年古桐木所制,琴腹里藏著一張《廣陵散》的古譜,琴尾的‘鳴泉’二字,是唐代大琴師董庭蘭親手所刻。千年來,它陪著我們蘇家,也陪著琴音古鎮,只要鳴泉琴一響,全鎮的琴都會跟著共鳴,連溪流都會跟著琴音流動。”

                “半個月前,是鳴泉琴的千年誕辰。”蘇靜山的聲音帶著回憶的溫度,“那天鎮上很熱鬧,我帶著念琴和幾位老琴師,在老槐樹下為鳴泉琴舉辦了祭琴儀式。儀式進行到一半,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一道閃電劈中了老槐樹,樹身上被劈出一個黑洞,里面就飄出了滯音瘴。那瘴氣像活的一樣,直奔鳴泉琴而來,我立刻用身體護住琴,可還是晚了,瘴氣纏上了琴身,瞬間就崩斷了兩根琴弦。”

                說到這里,蘇靜山的聲音開始發抖:“從那以后,滯音瘴就在古鎮里扎根了。它不僅能讓琴發不出聲音,還能吸走人的琴韻感知力。我試著用《廣陵散》的琴音驅趕它,可剛彈到第三段,琴弦就全斷了,滯音瘴順著琴弦鉆進我的身體,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昏迷前我感覺到,鳴泉琴的靈韻還在掙扎,它在等一個能聽懂它聲音的人……”

                陳默走到鳴泉琴旁,輕輕撫摸著琴身。入手冰涼,木質堅硬中帶著一絲韌性,顯然是上好的古桐木。琴面上的滯音瘴像一層薄薄的灰紗,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琴身內部有一股微弱卻執著的能量在跳動——那是鳴泉琴的靈韻,像被困在黑暗中的火種,只要一點微光就能重新燃燒。他激活“非遺共情”技能,指尖的光芒緩緩滲入琴身,瞬間,一段模糊的記憶碎片涌入他的腦海:

                唐代的月光下,董庭蘭正用刻刀細細雕琢著琴尾,“鳴泉”二字一筆一劃,充滿了對琴藝的敬畏;宋代的茶館里,一位蘇家先祖抱著鳴泉琴,指尖輕撥,琴音如泉水叮咚,引得滿座賓客拍手叫好;明代的戰亂中,一位蘇姓女子將鳴泉琴藏在山洞里,自己則引開追兵,最終血灑山谷;清代的琴坊內,蘇靜山的祖父正手把手教年幼的他撫琴,鳴泉琴的琴弦在月光下泛著銀輝,琴音與溪流聲交織在一起,成了最動人的旋律……

                “這把琴,藏著千年的故事,也藏著無數傳承人的初心。”陳默收回手,眼里滿是堅定,“滯音瘴的核心應該就在老槐樹的樹洞里,它通過吸收鳴泉琴的靈韻來壯大自己。只要凈化了樹洞里的瘴氣源頭,再修復鳴泉琴的琴弦,古鎮的琴韻就能恢復。”

                “可……可老槐樹那里的滯音瘴最濃。”蘇念琴的聲音帶著猶豫,“三天前,我偷偷跑去過一次,剛靠近樹洞,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耳朵里什么都聽不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感覺不到。要不是爺爺的守護符救了我,我可能就……”

                陳默從背包里拿出《畫境拾遺》,翻到琴音古鎮的頁面,之前模糊的古琴圖案此刻已經清晰,老槐樹的位置被標上了紅色的圓點。他將書遞給蘇念琴:“這本書能抵御滯音瘴的侵蝕,你拿著它。另外,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的琴心沒有被污染,是唯一能與鳴泉琴產生共鳴的人,修復琴弦的時候,需要你的琴音引導。”

                蘇念琴接過書,手指撫過書頁上的古琴圖案,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書中傳來,與自己的心跳漸漸同步。他抬頭看向陳默,眼里的猶豫已經被堅定取代:“我不怕!只要能救爺爺,能救鳴泉琴,就算聽不到聲音,我也能彈!我從小就跟著爺爺練琴,《廣陵散》的每一個音符,都刻在我心里!”

                蘇靜山看著孫子,眼里滿是欣慰的淚水:“好孩子,不愧是蘇家的傳人。使者,我這里有一套‘冰蠶絲弦’,是我年輕時去江南特意換來的,水火不侵,靈韻親和,只有它能配得上鳴泉琴。”他從藤椅旁的木箱里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鋪著一層暗紅色的絨布,六根銀白色的琴弦整齊地放在上面,琴弦泛著淡淡的光澤,即使在滯音瘴的影響下,也依舊透著靈氣。

                陳默拿起一根冰蠶絲弦,入手微涼,卻又帶著一絲韌性,指尖能清晰地感覺到弦上流動的微弱能量。“好弦。”他贊嘆道,“有了它,再加上念琴的琴心,一定能讓鳴泉琴重鳴。”他將弦放回錦盒,又從背包里取出靈韻滋養液,“老人家,您身體還很虛弱,就在這里休息,我帶念琴去凈化瘴氣源頭。您放心,我們一定把完好的鳴泉琴帶回來。”

                蘇靜山點了點頭,緊緊抓住陳默的手腕:“使者,滯音瘴最怕‘純粹的琴韻’,它能吸收雜音,卻無法侵蝕發自內心的琴音。念琴的琴音里有溪流的清澈,有少年人的赤誠,這正是滯音瘴的克星。你們一定要小心,樹洞里的瘴氣本體,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

                告別蘇靜山,陳默帶著蘇念琴朝著古鎮深處的老槐樹走去。越靠近核心區域,無聲領域的影響就越發明顯,即使有功德手環和《畫境拾遺》的雙重保護,陳默也能感覺到耳邊的聲音在漸漸減弱,身體變得越來越沉重。蘇念琴緊緊攥著書,另一只手握著冰蠶絲弦,腳步卻異常堅定,每一步都踏得穩穩的,仿佛在跟著無形的節拍前行。

                老槐樹位于古鎮的中心廣場,樹干需要五個人才能合抱,枝繁葉茂時,樹蔭能覆蓋整個廣場。可此刻的老槐樹卻一片枯黃,樹葉落得精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像鬼爪一樣伸向天空。樹干西側,被閃電劈出一個巨大的樹洞,洞口直徑約有一米,里面不斷涌出灰黑色的瘴氣,瘴氣在空中凝聚成一張張扭曲的面孔,發出無聲的嘶吼——那是被吸收的琴音和靈韻所化。

                樹洞周圍的地面上,散落著數十把殘破的古琴,有的琴身被瘴氣腐蝕出大洞,有的琴弦纏繞在一起,像一團亂麻。廣場的石桌上,還擺放著未完成的琴譜,紙頁已經泛黃發脆,上面的音符被瘴氣暈染得模糊不清。“以前這里是全鎮最熱鬧的地方。”蘇念琴的聲音帶著哽咽,“每到傍晚,爺爺就會帶著我們在這里撫琴,老人們下棋,孩子們圍著琴桌跑,琴音能傳到山外好幾里地。現在……”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向樹洞:“別難過,我們馬上就能讓這里恢復原樣。你聽,鳴泉琴在呼喚你。”蘇念琴愣了愣,閉上眼睛仔細聆聽,果然,在無聲的世界里,他隱約感覺到懷里的鳴泉琴在輕輕震動,琴身傳來微弱的共鳴,像是在回應他的心跳。

                就在這時,樹洞中的瘴氣突然暴漲,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無面怪物”,怪物的身體由無數根崩斷的琴弦纏繞而成,每一根琴弦上都沾著灰黑色的瘴氣,頭部是一團模糊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痛苦的眼睛——那是被滯音瘴侵蝕的古琴靈韻。“又來兩個送死的!”怪物的聲音沒有具體的形態,卻直接傳入兩人的腦海,帶著刺耳的尖嘯,“琴這種無用的東西,早就該消失了!我要吸光你們的琴韻,讓這座古鎮永遠變成無聲的墳墓!”

                話音未落,怪物猛地甩出幾根琴弦,像鞭子一樣朝著兩人抽來。琴弦上的瘴氣腐蝕性極強,所過之處,地面的青石板瞬間被腐蝕出一道道深溝。陳默立刻激活“善念護盾”,乳白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琴弦抽在屏障上,發出“砰砰”的巨響,屏障劇烈震動,卻始終沒有破裂。

                “念琴,準備好!”陳默大喊一聲,同時激活“匠心共鳴”技能。手環的光芒與蘇念琴懷里的鳴泉琴產生共鳴,琴身瞬間發出柔和的金光,將周圍的滯音瘴驅散了大半。“用你的琴心去感受鳴泉琴的靈韻,把《廣陵散》的第一段彈出來!記住,不要在意手指的動作,只想著琴音,想著溪流的聲音,想著爺爺教你的時候的心情!”

                蘇念琴點了點頭,盤膝坐在地上,將鳴泉琴放在膝上。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爺爺教他撫琴的畫面:春日的溪流旁,爺爺握著他的手,指尖按在琴弦上,琴音如泉水叮咚,順著溪流漂向遠方;夏日的槐樹下,爺爺為他講解《廣陵散》的意境,說彈琴不僅要彈出聲,更要彈出心,心到則音到;秋日的琴坊里,他第一次獨立彈完《廣陵散》,爺爺笑著為他鼓掌,鳴泉琴的琴音與窗外的落葉聲交織在一起,美得讓人心醉。

                “就是這種感覺!”蘇念琴猛地睜開眼睛,指尖在琴弦上輕輕一按。雖然琴弦依舊松垮,卻奇跡般地發出了一聲清亮的琴音,像干涸的溪流中突然涌出的泉水,帶著穿透力的力量。隨著他的指尖在琴弦上流轉,《廣陵散》的開篇旋律緩緩響起,雖然只有三根松動的琴弦,卻依舊透著悲壯而豪邁的意境。

                “不!這不可能!”無面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劇烈地扭曲起來,“你的琴怎么會發出聲音?你的琴韻應該被我吸收了才對!”它再次甩出無數根琴弦,朝著蘇念琴抽去,試圖打斷他的彈奏。

                陳默立刻擋在蘇念琴身前,調動體內的皮影靈韻、活字靈韻和蜀繡靈韻,三種能量在手環的作用下交織成一道三色光柱,朝著琴弦迎了上去。光柱與琴弦碰撞的瞬間,琴弦上的瘴氣瞬間被凈化,化作透明的水汽,而琴弦本身則被光柱斬斷,落在地上后變成了普通的絲線。

                “你的力量對我沒用!”怪物嘶吼著,身體猛地沖向陳默,試圖直接攻擊他。陳默早有準備,將《畫境拾遺》拋向空中,書頁瞬間展開,上面的古琴圖案發出耀眼的金光,形成一道光網,將怪物牢牢困住。“念琴,就是現--&gt;&gt;在!換冰蠶絲弦,彈《廣陵散》的高潮部分!”

                蘇念琴反應極快,指尖在琴弦上一抹,松垮的舊弦瞬間脫落。他拿起一根冰蠶絲弦,動作麻利地穿過琴軸,手指一擰,琴弦就被調得松緊適宜。這一次,當他的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時,鳴泉琴發出的琴音瞬間暴漲,清亮如裂石穿云,帶著千年古桐木的厚重與冰蠶絲弦的靈動。《廣陵散》的高潮部分傾瀉而出,琴音時而如金戈鐵馬,時而如孤雁哀鳴,時而如高山聳立,時而如流水奔騰,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生命力,將滯音瘴的壓抑徹底沖破。

                被光網困住的怪物在琴音中痛苦地翻滾,身體上的瘴氣不斷被琴音凈化,纏繞的琴弦一根根斷裂,露出里面透明的靈韻本體。“我不甘心!為什么你們要守著這些老古董?現在的人都聽流行音樂了,誰還會聽古琴?”怪物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吼,“這些琴藝早就該被淘汰了,消失了才好!”

                “你錯了!”蘇念琴的聲音隨著琴音一同響起,充滿了少年人的赤誠與堅定,“古琴不是老古董,它是我們民族的根!它的琴音里藏著千年的故事,藏著先人的智慧,藏著我們對傳統的敬畏!就算現在的人聽流行音樂,也總會有人記得古琴的聲音,總會有人愿意把它傳下去!”

                陳默趁機調動所有的靈韻能量,手環的光芒暴漲,與鳴泉琴的琴音產生共鳴,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劍,直指怪物的核心。“滯音瘴,你吸收的是雜音,卻永遠無法侵蝕真正的琴韻。因為琴韻不是聲音,是傳承,是初心,是刻在骨子里的熱愛!”光劍穿透怪物核心的瞬間,陳默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現在,該還給琴音古鎮它應有的聲音了!”

                “不——!”怪物發出最后一聲嘶吼,身體在光劍與琴音的雙重沖擊下徹底瓦解,化作無數團灰黑色的瘴氣。就在這時,蘇念琴的琴音突然變得無比清亮,鳴泉琴剩下的三根舊弦瞬間崩斷,而他手中的冰蠶絲弦則自動飛起,精準地穿過琴軸,六根琴弦同時繃緊,發出“錚”的一聲共鳴,像驚雷般響徹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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