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禮序閣,每一次跳動都帶著渴望
“秩序”
的急切,連光芒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仿佛在輕聲催著:“別怕,守住對禮儀的珍視,就能找回失去的秩序,就能讓‘守禮尊序’重新變成常態。”
光幕上的文字寫得清楚:“跨維度本源和核定睦后,七宇宙本源禮核出現全域性失禮,需激活三萬處‘本源禮核禮心節點’,修復四百六十五處‘禮核失禮裂隙區’,培育四百六十五顆‘禮儀本源種子’。任務成功將積累‘禮核定序功德’,解鎖‘本源儀尊通感’能力;若失敗,七宇宙禮核將徹底失禮,所有生命的禮心會像摔裂的青瓷碗一樣,再也拼不回秩序
——
那時,沒人會雙手遞茶,沒人會排隊禮讓,連超市搶促銷都能推搡老人,圖書館滿是喧嘩,整個宇宙會變成‘人人隨意、秩序斷絕’的雜亂場,再也尋不到一絲‘禮序傳家’的規整,連陽光照在身上,都透著失禮的躁,沒有一點溫度。”
光幕旁邊,祖父遺留的《禮核紀要》從懷表夾層滑了出來,泛黃的紙頁被風掀得
“嘩啦”
響,最后停在標注
“-3670
年,禮核躁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淡藍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浸著歷經世事的規整,像刻在老禮序閣木柱上的訓,墨跡雖有些淡,卻帶著不容失禮的真誠:“禮核者,宇宙之規也,規存則禮生,規失則失禮起
——
禮心若沒了,再有序的街,都會變成搶隊的泥潭;再靜的屋,都會變成喧嘩的集市,你擠你的,我吵我的,連日子都過得沒了條理,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發亂,少了份該有的尊重,連夢都透著‘怕亂得沒邊’的恐懼,連眼神都帶著失禮的閃躲,不敢面對該遞茶的長輩。”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兩百一十歲,跟著祖父回了老家鎮上的
“禮序閣”。那座禮序閣是明代傳下來的老建筑,黑瓦蓋著青灰,瓦檐下掛著幾盞繪著
“禮儀”
圖案的紗燈,燈面上畫著
“雙手遞茶”“排隊禮讓”“祭祀敬祖”
的場景,雖有些褪色,卻依舊透著規整;白墻透著歲月的斑駁,墻根處長著幾株翠竹,枝干挺拔得像守禮的人,透著
“禮儀如竹,直而不彎”
的生機;禮序閣的木門上留著當年的銅環,銅綠爬滿環身,摸上去帶著冰涼的質感,推開門時
“吱呀”
一聲,像老人緩慢的嘆息,又像在溫柔地歡迎每一位
“愿守禮”
的人,歡迎每一份帶著禮意的心意。
禮序閣的正廳擺著一張厚重的紅木禮器桌,桌面被無數人的手掌磨得發亮,上面鋪著淡藍色的絨布,擺放著教學用的禮器
——
有青銅爵(祭祀禮儀用)、青瓷碗(待客禮儀用)、木質禮板(拜師禮儀用),每一件禮器旁都放著小紙條,字是祖父寫的,透著溫軟:“持爵要穩,顯對祖宗的敬”“遞碗要雙手,表對客人的誠”;正廳的靠墻處,立著兩排樟木柜,柜子里整齊地存放著《禮儀典籍》和《禮儀臺賬》——
典籍里記載著從古代到現代的禮儀變遷,有
“鄉飲酒禮”“冠禮”
的詳細流程,插圖都是手繪的;臺賬里記著鎮上每一次禮儀教學和失禮調解,比如
“周三教孩子問好禮儀,來了二十個娃”“周五調解張家與李家因搶隊吵架,最后握了手”;廳后的小房間,是
“禮儀教學室”,擺著幾張矮桌和蒲團,墻上掛著
“禮儀三字經”
的木牌,字是紅漆寫的,醒目又好記:“見人笑,問聲好;排隊時,不打鬧;遞東西,雙手到”;最里面的儲物間里,碼著清潔禮器的軟布、修補典籍的漿糊、教學用的禮儀圖譜,還有祖父親手做的小木勺,勺柄上刻著
“禮”
字,每一件都透著歲月的溫度。
祖父是禮序閣的
“禮長”,年輕時跟著他的父親打理禮序閣,一輩子都守著
“禮為序之本、敬為儀之基”
的規矩。不管是教孩子遞茶、調解搶隊糾紛,還是整理《禮儀典籍》,祖父都會拼盡全力;每天早上,他都會先去禮序閣,把《禮儀典籍》一本本拿出來曬,防止受潮發霉,再檢查禮器有沒有磕碰,遇到雨天,還會用塑料布把禮器裹得嚴嚴實實,生怕生銹;有次,鎮上的趙家孩子在菜市場插隊買肉,攤主說
“小朋友,要排隊哦”,孩子卻哭鬧著不肯,孩子媽媽還走過來跟攤主吵:“不就插個隊嗎,至于嗎?”
祖父路過看到了,把他們請到禮序閣,先給孩子拿了塊糖,再拿出《禮儀臺賬》翻到
“孩子學排隊”
的頁,指著上面的字說:“你看,去年王小寶也愛插隊,后來學會排隊,大家都夸他懂禮貌
——
排隊時數數,很快就到你了,比哭鬧快多啦。”
最后孩子紅著臉走到隊尾,媽媽也不好意思地給攤主道了歉;還有一年春節,鎮上組織祭祀活動,祖父提前一周教大家禮儀,從
“凈手”“持爵”
到
“跪拜”,每一個動作都耐心示范,連
“跪拜時膝蓋要輕著點地”
都要提醒,活動當天,大家按著教的做,場面莊重又有序,老人們都說
“這樣才像過節的樣子,有規矩,心里踏實”。
陳默小時候,總喜歡跟著祖父去禮序閣,幫著理典籍、擦禮器。有次,祖父教他雙手遞茶,陳默總習慣單手遞,還嘟著嘴說
“麻煩”,祖父卻沒生氣,只是笑著把他的手托起來,讓他雙手捧著杯底:“默默你看,單手遞茶啊,對方接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份誠意,你雙手托著,再笑著說聲‘張爺爺,請喝茶’,爺爺心里暖,你也會開心的。”
陳默跟著練了一下午,終于能標準地遞茶了,那天張爺爺來禮序閣,陳默雙手遞過茶杯,張爺爺笑著摸他的頭:“默默真有禮貌,比你爺爺當年學得還快呢。”
陳默心里暖融融的,第一次懂了
“守禮能讓人開心”
的快樂。
有次,陳默和鄰居家的小美在滑梯旁吵架,因為小美沒排隊就搶著往上爬,陳默不讓,兩人推搡著都紅了眼。祖父看到后,沒有罵他們,而是把他們帶到禮儀教學室,指著墻上的
“禮儀三字經”
說:“你們看‘排隊時,不打鬧’,要是大家都搶,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誰都玩不好,還容易摔下來疼
——
不如排著隊,每人玩兩分鐘,好不好?”
然后讓陳默先站在隊首,教小美跟著排,小美學會后,還主動說
“默默,你先玩”,兩人后來手拉手去玩,再也沒搶過隊。
有年秋天,禮序閣的樟木柜被蟲蛀了,里面的《禮儀典籍》差點被蟲咬,祖父發現后,趕緊把典籍都搬出來,搬到院子里曬,又找來防蟲漆給木柜刷。那天風很大,祖父怕典籍被吹走,就用石塊壓住每本書的頁腳,自己站在風里守著,頭發被風吹得亂蓬蓬的,卻依舊不肯進屋里躲躲。曬完典籍,祖父又用細砂紙輕輕打磨木柜上的蟲蛀痕跡,再重新刷漆,忙到天黑才完工,嘴里還念叨著
“這些書是禮的根,不能出岔子”。那天晚上,祖父的腰累得直不起來,卻還惦記著禮序閣,第二天一早又去檢查了一遍,確認典籍都好好的才放心。
可后來,鎮上的人覺得
“學遞茶沒用”“排隊太麻煩”,來禮序閣學禮儀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有人說
“禮序閣就是個擺設”“現在誰還講這些老規矩”。有些年輕人覺得禮序閣
“老舊沒用”“凈搞形式主義”,開始來這里打鬧
——
有人把《禮儀典籍》扔在地上,用鞋底碾著書頁,油墨印在鞋跟上,還咧著嘴笑
“這破書能當飯吃嗎”;有人用小刀在樟木柜上刻字,“某某到此一游”
的字跡歪歪扭扭,刻痕深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木芯,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還有人把青銅爵扔在地上,用青瓷碗互相扔著玩,碗摔在地上裂成紋,祖父看到的時候,心疼得直掉眼淚,蹲在地上撿禮器的手都在抖,連說
“造孽啊,這都是禮的根啊”。
有次,幾個穿著潮流的年輕人甚至想把禮序閣的
“禮儀教學桌”
搬出去當廢品賣。那桌子是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紅木材質,桌面還留著當年教學時的細微劃痕
——
有孩子練遞茶時灑的茶漬,有教拜師禮時留下的木痕,他們用粗繩子綁著桌子,想用力拽走,“咯吱咯吱”
的聲響在安靜的禮序閣里格外刺耳,像在撕扯著禮儀的根。其中一個染著青灰色頭發的年輕人,手里握著扳手,臉上滿是不屑:“這破桌子占這么大地方,不如賣了買電競桌,誰還會來這老地方學遞茶啊,現在誰還講什么尊重不尊重。”
幸好祖父及時趕來攔著,他看到被繩子勒出深痕的桌子,手都在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們怎么忍心這么糟蹋?這桌子上的每一道痕,都是大家學禮的記啊!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在這桌子上教你太爺爺拜師禮,你太爺爺說‘這桌子穩,學禮也踏實’;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桌子上跟著我學過遞糖嗎?你當時舉著糖雙手遞給你媽媽,說‘媽媽,吃糖’,你媽媽還哭了呢,現在怎么就忘了?這桌子不只是個物件,它藏著咱們的根
——
當年沒這么多隨意的時候,多少人靠著這桌子學的禮,懂得了要尊重人;現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這份‘禮儀’的根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糟蹋,這么不懂得珍惜‘守禮尊序’的意義?”
那個青灰色頭發的年輕人愣住了,手里的扳手慢慢垂了下來。他盯著桌子上的一道淺痕,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顧爺爺,這道痕……
是不是我小時候用鉛筆戳的?您當時沒罵我,還說‘桌子會疼,下次別戳了’。”
祖父點了點頭,眼里泛著光:“是啊,你后來還拿橡皮蹭了半天,雖然沒蹭掉,可爺爺知道你有心了,現在怎么就忘了?”
年輕人突然紅了眼眶,趕緊解開綁在桌子上的繩子:“我怎么能忘了……
我還在這桌子上給我媽媽遞過母親節賀卡,用的是您教的雙手遞呢……”
看著被糟蹋的禮序閣,鎮上的老人都來勸祖父:“老顧,別管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眼里只想著自己舒服,不懂‘禮儀’的重要,也不懂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過來的,只會讓自己生氣,不值得。”
陳默也心疼祖父,看著他每天為了禮序閣操勞,頭發越來越白,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手上的老繭也越來越厚,甚至因為修木柜、擦禮器,手上還添了不少小傷口,他勸道:“爺爺,要不咱們把禮序閣關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這么累,咱們在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祖父卻搖了搖頭,眼里滿是堅定,他從家里拿來木料、細砂紙和新的青瓷碗,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禮序閣
——
蹲在樟木柜旁,用細砂紙輕輕打磨刻痕,動作輕得像怕碰疼了柜子里的典籍,再用木料補上缺口,手上被砂紙磨破了皮,就貼個創可貼繼續干;把扔在地上的《禮儀典籍》撿起來,用軟布蘸著溫水輕輕擦,擦干凈后按年代放回樟木柜,放的時候還會對著書輕聲說
“讓你們受委屈了,以后不會再讓你們被欺負了”;把被刻字的樟木柜用砂紙打磨光滑,再重新刷漆,還在柜門上貼了新的紙條,字是祖父寫的:“禮儀藏于心,不是裝樣子;守序見于行,才是真尊重”;把摔裂的青瓷碗清理干凈,重新買了新的,還在碗底刻了
“禮”
字;最后,他還在禮序閣門口擺了張小桌,免費給路過的人教簡單的禮儀,比如
“見了長輩說‘您好’”“遞東西用雙手”,有人來學,他就笑著教;沒人來,他就坐在桌旁擦禮器,說
“就算沒人來學,能讓過路人想起‘要懂禮’,也值了”,像在護著一份珍貴的禮心。
他還在禮序閣門口立了塊新的木牌,用毛筆寫著
“守禮尊序,禮序傳家”,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畫都透著對禮序閣的珍視,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煙墨,透著淡淡的清香,木牌的邊緣還被他用砂紙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學禮的人,細節里滿是用心。
一開始,有些年輕人還會站在旁邊笑:“老頑固,這破禮序閣有什么好護的?改成酒吧多賺錢,比你守著這破地方強,講禮儀又不能當飯吃,誰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剛擦好的青銅爵又扔在地上,還笑著說
“這破銅器沒人用,擦干凈了也沒用”。祖父卻不氣餒,第二天依舊早早來禮序閣,把青銅爵撿起來,用軟布重新擦,擦得锃亮。他會主動湊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給年輕人講禮序閣的故事:“你們看這本《禮儀典籍》,當年你奶奶就是靠著它學的遞茶,后來家里來了客人,她雙手遞茶、微笑問好,客人都夸她懂禮貌;有一年冬天,鎮上的超市人多,大家按著咱們教的排隊,沒人搶,很快就買完了東西,都不用吵架;你們小時候,不也在這禮序閣里,跟著我給你爺爺問過好嗎?我教你們‘見到爺爺要鞠躬,說聲爺爺好’,你們學得可認真了,現在怎么就忘了‘禮儀’的意思了?要是連老祖宗留下的‘禮’字都不記得,咱們還能算懂尊重的人嗎?做人要守禮,要尊序,見了長輩問聲好,排隊時讓讓老人,這樣才能活得體面,才能讓身邊的人都舒服。”
有次,那幾個想賣桌子的年輕人又來禮序閣,他們拿著撬棍,想把禮序閣的木門拆下來當柴火。祖父走過去,沒有罵他們,只是指著門上的銅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們看這銅環,多少人推過它來學禮,多少人推過它來守序
——
有孩子推開門,來學問好,眼里滿是認真;有大人推開門,來調解吵架,手里握著歉意;有老人推開門,來翻老書,臉上滿是懷念。當年我父親教我當禮長的時候,告訴我‘禮序閣是傳禮的地方,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帶著想懂尊重的心意,不能辜負這份心意,辜負了,就是丟了禮長的本分’。現在你們想把它拆了燒火,對得起那些來學禮的人,對得起把這禮序閣傳下來的先人嗎?對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該有的尊重’嗎?”
年輕人看著祖父發紅的眼眶,又低頭看著門上的銅環,銅環上的銅綠泛著光,像在說著重往的禮儀故事,撬棍慢慢垂了下來。其中一個穿牛仔外套的年輕人,手指輕輕碰了碰樟木柜里的《禮儀臺賬》,小聲說:“顧爺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糟蹋禮序閣,也不該不懂尊重,您能教我們雙手遞茶嗎?我們也想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學會守禮。”
祖父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們愿意學,爺爺就教,雙手遞茶不難,但要記住,遞的不只是茶,是對別人的尊重,要想著‘讓對方感受到你的誠意’,才能遞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幾個年輕人就帶著工具來禮序閣,有的幫著掃地,有的幫著理典籍,有的跟著祖父學雙手遞茶。祖父從最簡單的握杯姿勢教起,指著青瓷碗說:“雙手要托著杯底,手指別碰碗沿,遞的時候身子稍微前傾一點,笑著說‘請喝茶’,眼神要看著對方
——
守禮就是這樣,細節里藏著尊重,一點都不能馬虎。”
教他們排隊禮儀時,還會提醒:“排隊要站在隊尾,別東張西望找空子,前面的人買完了再上前,遇到老人要主動讓他們排前面
——
尊序就是靠互相體諒,你體諒別人,別人也會體諒你。”
一開始,年輕人總握不好杯子,茶灑了好幾次,排隊時也差點忍不住插隊,想放棄,祖父就拿自己教禮的事給他們看:“爺爺當年教李奶奶祭祀時持爵,她學了十遍才學會,可她沒放棄,最后祭祀時做得特別好
——
守禮就是靠耐心,耐心才能把禮學到心里。”
慢慢的,年輕人越來越懂禮儀的意義,有的開始主動給長輩問好,有的排隊時不再爭搶,那個染著青灰色頭發的年輕人,有次在公交車上看到老人上車,趕緊站起來讓座,還雙手扶著老人坐下,老人笑著說
“現在的年輕人真有禮貌,比我家孫子還貼心”。年輕人來禮序閣給祖父報喜,笑著說
“顧爺爺,原來守禮這么舒服,看到老人笑,我覺得比玩游戲還開心”。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來禮序閣打鬧了,反而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禮序閣幫忙,有的學遞茶、理典籍,有的幫著調解搶隊糾紛、教孩子排隊,有的甚至發起
“禮序日”
活動,每周組織大家一起學禮儀、去超市維護排隊秩序,禮序閣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
翻典籍的沙沙聲、教遞茶的話語、孩子排隊的笑聲每天都能聽到,像在訴說著
“禮儀”
的規整。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禮序閣給一群孩子教排隊禮儀,陽光透過禮序閣的窗欞灑在他身上,像給祖父鍍了層金光,祖父的手雖然滿是老繭,卻靈活地帶著孩子們排成一隊,教他們
“前后保持一步距離,不推不擠,每人玩兩分鐘”,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耐心,臉上帶著專注的笑。陳默忍不住問:“爺爺,您守著這禮序閣這么多年,累嗎?有時候沒人來,您不覺得孤單嗎?”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看著孩子們眼里的認真,眼里滿是溫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單。這禮序閣里藏著咱們的根,藏著老祖宗的‘禮儀’,藏著很多人的尊重
——
有孩子在這里懂了要排隊,有大人在這里懂了要尊重,有老人在這里想起了過去的禮,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單,只要守住禮心,守住對禮儀的堅守,就會有意義。就像這杯茶,遞的時候要用心,對方接的時候會開心,可看到別人因為這杯茶感受到尊重,就覺得對得起這份付出;就像咱們的人生,守禮的時候難,尊序的時候要付出,可看到身邊的人因為自己的禮儀而舒服,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禮核就是咱們心里的‘禮序閣’,要是禮核失禮了,咱們就像沒了典籍的禮序閣,亂亂糟糟,沒了規矩,日子過得沒了體面。咱們要守住這份‘禮儀’,像守住這禮序閣一樣,守住心里的‘規整’,才能活得尊重,活得有秩序。”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教他雙手遞茶時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青瓷碗的微涼,還裹著茶水的溫熱,暖得人心里踏實,卻又透著一股
“要守禮”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典籍的紙灰和青銅爵的銅粉,卻能把最純粹的
“禮心”,穩穩遞到每個人的心坎里,像老禮序閣里的螢火,歷經歲月,依舊透著
“守禮尊序”
的規整。
“禮核定序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里裹著哭腔,指尖按在控制臺屏幕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連調出畫面的手都在抖,“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淡藍色禮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灰色,像被失禮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淡藍色的光都看不見了;四百六十五處失禮裂隙區里,淺灰色的失禮能量像躁霧一樣飄著,把原本該有序的地方都裹成了‘人人隨意’的模樣,里面的人連‘見了長輩都不抬頭’,連‘圖書館里大聲吵’,總想著‘我開心就好’‘別人管不著’;虛擬沙盤里的‘禮心模型’,都快被躁霧蓋滿了
——
原本‘禮長’傳禮的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點光,也在慢慢變灰;‘路人’守禮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最嚇人的是‘普通人’的禮心光,外面都裹著躁膜,還在冒躁氣,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失禮,再也透不出一點規整!”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飛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哽咽:“高危節點在第四百七十五星系的禮核禮序閣境,那里的億萬年《禮儀典籍》,99.9%
都被躁霧裹著,用手一碰就覺得扎人,像摸了塊亂麻,能感受到那種隨意的惡心;地球這邊更糟,昨天有個年輕人在博物館用閃光燈拍照,工作人員提醒他,他還說‘拍張照怎么了’,最后被保安請出去了;超市促銷,大家為了搶東西互相推搡,有個老人被推倒在地,卻沒人扶,都繞著走;社區的‘禮序角’,以前周末滿是人學禮儀,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工具都生了銹,墻上‘守禮尊序’的標語被噴成了漫畫,畫著一個人插隊還比耶,像道疤,沒人再提‘禮儀’‘尊序’,好像懂尊重就是老土,會被人笑‘太裝’。”
陳默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又握緊了掌心里的禮核符文,祖父的話在耳邊響起來:“禮序閣的螢火不能滅,心里的禮儀也不能滅,再難,也不能丟了尊重。”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別慌,咱們還有時間,只要激活所有禮心節點,修復裂隙,就能喚醒禮核的秩序。爺爺說過,禮儀不是繁文縟節,是藏在細節里的尊重
——
遞茶的雙手、排隊的耐心,都是禮。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守護禮序閣一樣,一點點修復禮核,守住這份‘守禮尊序’的信念。”
說著,他打開懷表,把禮核符文放在表盤中央,符文的淡藍色光與表盤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像一縷規整的禮意,慢慢擴散開來。陳默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難,但他會像祖父守護禮序閣一樣,守住這份禮核,守住宇宙的
“禮儀”——
他相信,只要不遺忘禮心,總有一天,老禮序閣的紗燈會永遠明亮,每一個人都會雙手遞茶、排隊禮讓,每一處公共場景都滿是秩序,每個角落都能聽到
“請”“謝謝”
的溫軟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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