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智核核心廣場的空氣里,飄著一股讓人心底發沉的
“失忠”
濁氣
——
像老忠勇祠里泛著銅綠的忠烈牌位被扔在墻角,牌面蒙著半指厚的灰塵,銅綠順著牌角斑駁剝落,卻沒人彎腰拂去一絲污垢;像有人攥著社區值守的銅鑰匙,明明拍著胸脯答應守到深夜,卻在
“沒人查崗、早走會兒沒事”
的嘀咕里揣著鑰匙溜回家,連給接替的人發條消息說
“我先走了”
的責任都拋在腦后。仿佛所有該堅守的
“忠為責之本、誠為諾之基”,都成了
“自找苦吃的執念”,連呼吸都裹著
“逃了也沒人怪”
的敷衍,連
“抬眼瞅一眼忠烈匾額都覺得多余”
的念頭,都沉甸甸沉在心底不肯挪開。
陳默站在廣場中央,腳下的青石板摸起來竟透著
“發僵”
的冷硬。這石板本該浸著
“責任沉甸甸”
的溫厚,是無數人踩著它來忠勇祠祭拜忠烈、攥著拳頭立誓守責的見證,此刻卻像寒冬里凍透的土塊,每一步踩上去都能觸到石面下隱隱的僵硬,像有股失忠的寒流順著石縫往上冒,稍不留意就會陷進
“避責逃諾”
的冰窟。指尖輕輕蹭過石面,連一絲能讓人安心的溫度都尋不到,只觸到滿是粗糙的冷粒
——
仿佛連時光在這里都失了忠意,本該扛在肩上的責任,轉眼就成了
“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的包袱,滿場的空氣都透著窒息的悶,連風掠過都帶著
“忠魂低嘆”
的悲戚,裹得人胸口發堵,連喘氣都覺得沉。
他蹲下身,指尖探進石板縫隙,本該流轉著暗紅色微光的忠核軌跡,此刻像被極寒凍裂的老鐵鏈,零散的光絲嵌在石縫里,斷口處的光微弱得像快滅的燭火,沒等湊成完整的軌跡就散成星點,再沒了往日
“守責踐諾”
的剛勁韻律。偶爾有幾點細碎的暗紅色光想往一起聚
——
或許是雜貨店店員答應幫顧客留著最后一瓶醬油,卻在
“有人出雙倍價”
的嘀咕里偷偷賣給別人;或許是社區志愿者承諾每天給獨居的張奶奶送菜,卻在
“天太冷、起不來”
的念頭里連續三天缺席,可這剛冒頭的
“忠心”,轉眼就被一股無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風掀翻的忠勇祠供桌,忠烈的絕筆信、帶缺口的舊兵器、記滿守責人的名冊散了一地,連一點能拼湊的痕跡都留不下。光絲消散的瞬間,空氣里都裹著
“被背棄”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責任,連在世間多停一秒的資格都沒有。
廣場四周的忠核守護碑,看得人眼眶發酸。碑身上
“忠核恒守”
四個篆字,曾是能讓人心里發暖的暗紅色,像老忠勇祠正廳懸掛的
“忠勇傳家”
匾額,每一筆都浸著歷經歲月的剛勁,連飛鳥落在碑頂,都會放緩翅膀的扇動,仿佛敬畏這份
“守責踐諾”
的堅守。可如今,這四個字像被潑了一層洗不凈的淺灰色冷霧,霧絮順著篆字的筆畫纏上去,把
“忠核恒守”
裹得發暗,邊緣還泛著
“避責逃諾”
的淺灰,像被蟲蛀空的忠勇祠木架,裂紋一道疊著一道爬滿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質,滿目瘡痍。仿佛再受一點力,那些字就會
“嘩啦”
一聲碎成粉末,再也撐不起
“忠誠”
二字該有的重量,連風掠過碑面,都帶著
“責任空懸”
的嗚咽,聽得人心頭發緊。
碑身爬滿的
“逃紋”,不是普通的風化裂痕
——
是像被
“失忠”
反復啃咬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見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失忠徹底斬斷的忠核脈絡,斷口處僵硬得像冰棱,連一絲重新連起來的可能都沒有。從紋路里滲出來的淺灰色
“失忠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踩上去像踩在結了冰的河面,腳下發滑,心里發冷,每一步都透著
“下一秒就有人背棄承諾”
的不安,仿佛隨時會墜入失忠的深淵,再也找不到
“守責”
的地面,連呼吸都裹著敷衍的顫抖,撞見該扛的責任時,要么別過臉假裝沒看見,要么找借口匆匆躲開。
冷膜過處,剛立好的
“忠心指引牌”
瞬間沒了剛勁。木質的牌面被染得僵硬,像被雨水泡軟的忠勇祠木門,原本清晰的橡木紋路變得扭曲,沒了原本的厚重;上面
“忠責”“踐諾”
兩個紅漆字,此刻被淺灰色冷霧裹著,只剩下零星的紅點,像忠勇祠里快滅的燭火,在風里輕輕晃著,慢慢變得模糊,最后
“咔嗒”
一聲,牌身從中間斷成兩段,落在地上發出僵硬的聲響。這聲響很輕,卻重重砸在陳默心上
——
仿佛誰都習慣了用
“我沒空”“別人也沒做”
搪塞對
“忠誠”
的召喚,連一句真誠的
“這事我來擔”
都舍不得說,更別提
“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仿佛守責踐諾成了比登天還難的奢侈,成了別人嘴里
“太軸”“沒眼色”
的笑話。
“這不是能量不足,是忠核在‘失忠’——
連里面藏著的忠心,都快變成銹透的舊兵器了。”
陳默的指尖剛要碰到碑身上的冷霧,指腹還沒觸到僵硬的石面,衣袋里的懷表突然
“嗡”
地一聲彈起來,穩穩懸在半空。表盤內原本穩定的智核符文,被一層暗紅與乳白交織的光暈裹著,像裹著一層厚布的忠烈書信,透著淡淡的剛勁,可光暈里的無數細小忠核紋路,卻像被凍亂的鐵鏈,在表盤里纏成一團,沒有一點
“守責踐諾”
的樣子,連邊緣都帶著僵硬的毛躁,像被
“失忠”
凍僵的責任,連抬手扛起的力氣都沒有。
有的紋路剛想伸展開傳遞忠心,像剛擦亮的舊兵器,就被淺灰色的失忠能量一腳踢到一邊,滾得老遠,連掙扎著重新站直的余地都沒有;有的紋路試著凝成
“忠責”
的形狀,筆鋒剛起就被冷霧蓋了住,像被風吹熄的燭火,落在光暈里,轉眼就沒了痕跡;還有些紋路干脆縮在表盤的角落,裹著一層淺灰色冷霧,像被
“失忠”
嚇怕的孩子,雙手抱膝,連抬頭看一眼
“該承擔的責任”
的勇氣都沒有,只敢在光暈的邊緣發抖。最后,這些紋路在表盤中心凝成一枚帶著
“守紋”
的忠核符文
——
這符文亮得微弱,暗紅色的光裹著一層淡淡的灰霧,像在拼盡全力護著最后一絲忠心,卻總也抵不過
“失忠壓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暈里輕輕顫著,連光芒都透著隨時會被徹底凍滅的脆弱,像風中搖曳的忠勇祠燭火,隨時會被失忠的風吹滅。
當符文落在陳默掌心,一股極端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
時而剛勁得像站在收拾整齊的老忠勇祠里,指尖拂過剛擦凈的忠烈牌位,能摸到木牌里藏著的溫度,祖父坐在供桌旁,手里拿著軟布細細擦拭舊兵器,連刀縫里的銹跡都要摳干凈,嘴里說著
“忠不是喊口號,是把該擔的責任扛在肩上;諾不是隨便說,是把答應的事做到底”,連給忠烈牌位上香前,都會先把衣襟理得整整齊齊,生怕失了半分敬意,心里滿是對
“忠誠”
的珍視,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要合著
“守責”
的規矩,連呼吸都帶著剛勁,生怕驚擾了這份
“踐諾擔當”
的專注;時而又僵硬得像在失忠的人群里,看到有人答應幫朋友照看便利店,卻趁朋友不在偷偷拿貨架上的零食,被發現后還狡辯
“就拿一點,值不了幾個錢”,眼里滿是
“逃了也沒事”
的敷衍,連基本的
“道歉賠償”
都不肯做,甚至會因為朋友追責而翻臉罵
“這點小事至于嗎”,等到事后想起自己拍著胸脯說
“你放心”
的樣子,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臉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愧疚與剛勁,仿佛
“失忠”
本就是該有的常態。
兩種感覺在身體里扯著,像有兩只手在撕他的忠心:一只手想把他拉向
“忠責”
的剛勁,讓他守住對每一份
“該承擔的責任”
的珍視,守住心里
“誠為諾之基”
的底線;另一只手卻把他推向
“失忠”
的僵硬,讓他跟著隨波逐流,把
“避責逃諾”
當成理所當然,把
“忠誠”
當成固執,把
“失忠”
當成
“靈活”。這種拉扯讓他連說一句
“我來擔”
都覺得沉,仿佛整個本源世界的忠核失忠,都把那份
“失忠壓制的僵硬”,原封不動地壓在了他的心上,悶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變得僵硬,總覺得下一秒就有人背棄承諾,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隨時會銹透的兵器,再也找不回剛勁的模樣。
功德系統的光幕在光暈里慢慢展開,標題
“定忠萬維忠核,重鑄宇宙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