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
年,慧核塵劫”
的頁面。曾祖父用紫金色晶粉寫的批注,字縫里都透著歷經世事的靈動,像山間的清泉,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汲取智慧:“慧核者,宇宙之眼也,眼亮則悟思生,眼蒙則僵化起
——
智慧若沒了,再簡單的事,都會變成繞不開的坎,你守著舊辦法,卻看不到新路徑,日子過得多憋屈,夜里睡覺都覺得心里堵得慌,連夢都透著墨守成規的遺憾。”
陳默的指尖撫過紙頁,粗糙的紙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記憶
——
那年他九十六歲,跟著祖父在老家鎮上的老木匠鋪幫忙。那間木匠鋪是祖父年輕時開的,里面擺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刨子、鋸子、鑿子整齊地掛在墻上,連木屑都掃得干干凈凈。鎮上的人都喜歡來這里做家具,因為祖父做的家具不僅結實,還總有些讓人眼前一亮的小設計
——
比如能折疊的飯桌,不占地方還方便收納;比如帶抽屜的椅子,能用來放雜物。可后來,鎮上開了幾家新式家具店,賣的都是機器生產的標準化家具,樣式統一,價格還便宜,老木匠鋪的生意慢慢冷清了下來。
有次,一位老客戶來做衣柜,看著鋪子里冷清的樣子,忍不住勸道:“老顧,你也學學人家,進點機器,做些標準化的家具,不然生意越來越差了。”
陳默也覺得有道理,勸道:“爺爺,咱們總守著老辦法也不行,要不就買點機器吧?”
祖父卻搖了搖頭,指著角落里一堆廢棄的木料說:“默默,機器做的家具是方便,可少了點‘人味’。你看這些木料,有的有天然的花紋,有的有獨特的弧度,要是都做成一樣的樣子,多可惜?咱們可以換個思路,不跟機器比標準化,跟它比‘獨特’——
客戶想要什么樣的,咱們就做什么樣的,把木料的優勢發揮出來,說不定能行。”
從那以后,祖父開始琢磨
“定制家具”——
有位客戶家的客廳很小,普通的沙發放不下,祖父就設計了一款能貼墻折疊-->>的沙發,不用的時候折起來貼在墻上,能省出一大片空間;有位客戶喜歡讀書,祖父就給她做了一款帶書架的書桌,書架和書桌連在一起,拿書方便還節省空間。為了做出更貼合客戶需求的家具,祖父還會親自去客戶家里測量尺寸,跟客戶聊生活習慣,有時候一聊就是一下午。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來找祖父做定制家具,大家都說
“老顧做的家具,比機器做的更合心意”,老木匠鋪的生意又紅火了起來,甚至比以前更熱鬧。
有次,陳默看著祖父在燈下畫設計圖,忍不住問:“爺爺,為什么你總能想出新辦法?我就想不到。”
祖父放下手里的鉛筆,揉了揉眼睛,眼神里滿是靈動:“默默,不是我能想出新辦法,是我不害怕改變。你看這木料,要是總用一種方法加工,永遠只能做出一種家具;可你換個角度,根據它的形狀、花紋來設計,就能做出獨一無二的東西。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老辦法不管用’的事,要是總守著過去的經驗,就會被困住
——
就像咱們的木匠鋪,要是我當時跟風買機器,說不定現在早就倒閉了。這‘悟思’不是憑空想,是敢打破常規,是愿觀察需求,是知道‘辦法總比困難多’,就算老辦法不行了,也能找到新路徑。本源慧核就是所有維度的‘靈動之眼’,它要是蒙塵了,沒人會敢做定制家具,沒人會愿創新思考,連木料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日子過得多沒勁兒啊?”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遞給他設計圖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
——
帶著點鉛筆的木質香氣,還裹著紙張的薄涼,涼得人心里清醒,卻又透著一股
“敢創新”
的力量。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卻總能把
“靈動”
的智慧遞到人心坎里的手,那雙手上還沾著木屑和墨汁,卻透著最堅定的創新信念。
“慧核定悟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都在發抖,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滿是焦慮,連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紫金色慧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淺灰色,像被固化能量徹底染透,連一絲紫金的光都看不見了;兩百七十處固化裂隙區里,淺灰色的固化能量像硬殼一樣籠罩著,把原本該充滿靈動的區域,都裹成了‘墨守成規’的模樣,里面的人連換個想法都覺得艱難;虛擬沙盤里的‘悟思模型’,都快僵成一塊石頭了
——
原本‘工匠’創新設計的光帶,斷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點點光,也在慢慢變白;‘學者’靈活研究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連輪廓都留不住,好像從來沒存在過;最嚇人的是‘普通人’變通解決問題的紫金光,外面都裹著一層固化能量形成的硬膜,硬膜上還在冒灰霧,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僵化,再也聚不成光!”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速度都變快了,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二百四十一星系的慧核荒原,那里的億萬年慧核石,99.9%
都變成了淺灰色,用手一碰,就透著‘一敲就碎’的僵化感,像摸了塊死板的石頭,稍微用力就會從指縫里掉渣,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企業因循守舊面臨倒閉’——
有個老工廠做了幾十年的傳統農具,一直用老方法生產,明明市場上早就流行輕便的新式農具了,廠長卻堅持‘老辦法最可靠’,不肯改進生產技術,最后訂單越來越少,工廠面臨倒閉,其實只要稍微改進一下設計,就能適應市場需求;還有‘教師墨守成規誤人子弟’——
有位老師教了幾十年書,一直用‘填鴨式’的方法講課,不管學生能不能聽懂,都按自己的節奏講,有學生提議用多媒體輔助教學,老師卻拒絕說‘我以前就是這么教的,學生都能學會’,結果班里的成績越來越差,學生們也越來越不愛上課,明明換種教法就能提高學習興趣;社區里的‘悟思角’,以前還會有人來分享‘創新解決問題’的故事,墻上貼滿了大家畫的‘新思路草圖’,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墻上的草圖都被人撕得亂七八糟,沒人愿意再提‘創新’‘變通’這些詞,好像承認自己‘敢改變’,就是件傻事,會被人笑話‘不踏實’。”
小宇突然緊緊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發抖,指節都泛白了,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仿佛一松手,就會被固化的能量卷走。他掌心的記憶結晶
“嗡”
地亮起來,延伸出一萬八千三百道細細的紫金色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慧核悟思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層厚厚的灰,紫金光弱得幾乎看不見,只能勉強看到一點輪廓;有的則徹底僵化了,光帶像被凍住的河流,僵硬地停在那里,沒有一絲靈動的氣息;還有的節點周圍,淺灰色的固化能量像個透明的硬罩一樣裹著,把僅存的紫金光都憋得發暗,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被徹底僵化,連一點光都剩不下。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換個辦法’的念頭,都在跑掉!”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用另一只手指著其中一道光帶,哽咽著說:“你看這里,我們班做手工,老師讓大家都折千紙鶴,我想折個小飛船,老師卻說‘要按要求做’,我就只能跟著折千紙鶴;還有這里,小航想用水彩畫畫,媽媽卻讓他只能用蠟筆,說‘蠟筆不容易弄臟衣服’,小航只能偷偷用水彩畫,我‘感覺’到他們心里的慧核,像被凍住的小樹苗,再也長不出新葉子了,僵僵的,好可憐。”
小宇伸出小手,想去碰光帶里那道
“被凍住的小樹苗”,指尖剛靠近光帶,那道微弱的紫金光就
“噗”
地一聲,被淺灰色的固化能量徹底覆蓋,他的手背上還多了個紫金色的印子,像被硬殼壓了一下,隱隱透著悶。“好僵啊……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做事情,都只能用一種方法了?是不是再也沒人敢‘換個辦法’了?”
陳默蹲下身,輕輕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冰涼,還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傳遞
“別怕,敢變通”
的勇氣,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慧核就像被凍住的小樹苗,看著僵了,其實只要我們輕輕呵護、用心澆灌,就能重新長出新葉子。就像爺爺說的,悟思是心里的‘泉水’,就算暫時被凍住,只要慢慢融化,就能重新流動。以后一定會有老師允許大家折不同的手工、媽媽允許小航用水彩畫,會有工廠改進農具、老師換種教法
——
因為我們會讓慧核重新定悟,讓‘靈活變通’的智慧,像以前一樣,回到每個人心里,回到學校里,回到社區里。”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靈動的溪流,活泛得執著,變通得堅定,沒有一絲動搖:“我們得先擋住固化能量,別讓它再繼續染透慧核,不能讓更多的紫金光被僵化;再一個一個把悟思節點喚醒,用‘敢創新’‘善變通’的悟思之心,像給凍住的泉水解凍一樣,把蒙塵的慧核重新變得靈動;最后培育悟思種子,讓這份‘靈動’的泉水扎下深根,再也不會被固化能量凍住,就算有灰霧冒出來,也能抵擋住。”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僵硬了幾分,像在跟固化能量較勁,卻透著一股
“絕不麻木”
的靈動勁,劍身上的紋路都在微微發光。劍身上兩千一百三十道慧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靈動活泛的光芒,而是帶著點
“僵”
的死板,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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