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道理,恩將仇報”,也不再給北邊送滯銷水果,兩鎮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甚至在河上修了一道矮墻,互相隔絕往來。
祖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先找到南邊的果農帶頭人王大叔,遞上自己釀的果酒說:“老王,咱們鎮子就這么大,南北兩邊離不了彼此。你們水果產量高,可包裝、運輸都得靠北邊的人手;北邊雖然遭了災,可只要有肥料,說不定能改種其他作物,大家互相幫襯著,日子才能越來越好啊。”
又找到北邊的養殖戶帶頭人李大叔,拿著自己畫的作物種植圖說:“老李,瘟疫是天災,不是南邊的錯。你看這圖上的蔬菜,適合在北邊的土地種,要是能用南邊的水果做肥料,說不定能有好收成,到時候咱們鎮子既有水果,又有蔬菜,互相帶動,不比現在互相慪氣強?”
為了打破僵局,祖父還在河邊的矮墻旁搭了個小棚子,每天早上都帶著自己種的蔬菜和釀的果酒坐在棚子旁,南邊的果農路過,他就遞上蔬菜說
“嘗嘗鮮”;北邊的居民路過,他就遞上果酒說
“暖暖身子”。一開始,大家都帶著戒備,接過東西就匆匆離開,不愿多聊。有次,南邊的果農運水果的車陷在河邊的泥地里,怎么也推不出來,正好北邊的幾個居民路過,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幫忙把車推了出來。南邊的果農帶頭人王大叔看著幫忙的北鎮居民,紅著臉說:“謝謝你們,之前是我們不對,以后有需要,盡管開口。”
北鎮的李大叔正好也在,笑著說:“應該是我們道歉,之前太沖動了。”
祖父趁機提議:“既然大家都有和好的心意,不如把河上的矮墻拆了,咱們成立一個‘產銷合作社’,南邊負責種水果、蔬菜,北邊負責搞運輸、銷售,賺了錢大家按比例分,怎么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點了點頭。拆墻那天,南北兩鎮的居民都來了,有人拆墻,有人打掃,有人準備食物,像過年一樣熱鬧。后來,合作社辦得紅紅火火,鎮子的經濟越來越好,兩鎮居民的關系也恢復到以前的融洽,甚至比以前更親密。
陳默問祖父:“爺爺,明明是兩鎮之間的矛盾,你一個外人,為什么這么費心費力?”
祖父坐在河邊的柳樹下,看著河里游來游去的小魚,笑著說:“默默,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外人’,大家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就像樹和土、水和魚,離了誰都不行。對立就像給自己筑墻,看起來是防住了別人,其實是困住了自己。這‘融諧共生’不是說要所有人都一樣,而是要學會接納不同,互相包容,彼此成就。本源和核就是所有維度的‘聯結之橋’,它要是斷了,沒人會愿意合作,沒人會接納差異,連一個鎮子都分成兩半,日子過得多別扭啊?”
此刻,掌心靈核符文的溫度,竟和當時祖父遞給他水果的掌心溫度一模一樣。陳默用力握緊符文,指節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雙滿是老繭,卻總能把
“聯結”
的力量遞到人心坎里的手。
“和核共生指數,只剩
0.01%
了!”
林薇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著控制臺的屏幕,指尖都在發抖:“你們看,貫穿七宇宙的翡翠綠和核線,有五分之四都變成了銀灰與墨黑交織的顏色,像被對立能量徹底割裂;兩百一十處對立裂隙區里,銀灰與墨黑的對立能量像高墻一樣矗立,把原本該融洽共生的區域,都裹成了‘劃界為營’的模樣;虛擬沙盤里的‘共生模型’,都快碎成兩半了
——
原本‘不同陣營’協作攻堅的光帶,斷了九成;‘差異群體’兼容互容的標記,變成了透明的虛影,風一吹就散;最嚇人的是‘跨界合作’的翡翠綠光,外面都裹著一層對立能量形成的隔層,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斷裂,再也無法聯結!”
林薇快速調出地球平行維度的實時畫面,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焦慮的哽咽:“高危節點在第二百零五星系的和核荒原,那里的億萬年和核石,99.9%
都變成了銀灰與墨黑相間的顏色,用手一碰,就能感受到兩股互相排斥的力量,像摸了塊帶刺的磁鐵,稍微靠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能把人的心都揪緊;地球這邊更糟,昨天監測到‘社區業主與物業徹底對立’——
有個社區的業主覺得物業收費高、服務差,拒絕交物業費;物業覺得業主不講理、難伺候,停了社區的電梯和供水,雙方鬧到報警,最后業主只能爬樓梯、提著水桶回家,物業也面臨倒閉風險;還有‘兩個科研團隊因學術觀點不同決裂’,兩個團隊研究同一課題,卻因研究方法不同互相攻擊,不僅在學術期刊上公開指責對方,還偷偷破壞對方的實驗設備,最后兩個團隊都沒能取得研究成果,反而都被學術界批評;社區里的‘共生角’,以前還總有人組織不同職業、不同背景的人交流分享,現在桌子上積了厚厚的灰,連墻上‘兼容并包,協作共贏’的標語,都被人用紅漆劃成了兩半,沒人愿意再提‘合作’‘包容’這些詞,好像承認自己需要別人,就是件丟人的事。”
小宇突然緊緊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發抖,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仿佛一松手,就會被對立的高墻困住。他掌心的記憶結晶
“嗡”
地亮起來,延伸出一萬四千七百道細細的翡翠綠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和核協同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層厚厚的灰,綠光弱得幾乎看不見;有的則徹底割裂了,光帶像被從中斬斷的繩子,兩段互不相連,沒有一絲聯結的跡象;還有的節點周圍,銀灰與墨黑的對立能量像高墻一樣裹著,把僅存的綠光都憋得發暗,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被徹底吞噬。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在一起’的力量,都在跑掉!”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指著其中一道光帶,哽咽著說:“你看這里,我們班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喜歡畫畫,一撥喜歡打球,喜歡畫畫的人說打球太吵,喜歡打球的人說畫畫太無聊,現在兩撥人都不一起玩了,連教室都分成了兩半;還有這里,小區里的小朋友,因為住的樓不一樣,就互相不說話,明明以前都一起玩捉迷藏的,我‘感覺’到他們心里的和核,像被分成了兩塊,再也拼不起來了,冷冷的,好孤單。”
小宇伸出小手,想去碰光帶里那道
“被分成兩塊的和核”,指尖剛靠近,那道微弱的翡翠綠光就
“咔嗒”
一聲,徹底斷成了兩段,他的手背上還多了個翡翠綠的印子,像被繩子勒了一下,隱隱透著疼。“好疼啊……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都要分成一伙一伙的,再也不能一起玩了?是不是再也不能和喜歡不一樣東西的人做朋友了?”
陳默蹲下身,輕輕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自己的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冰涼,還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傳遞
“打破壁壘”
的勇氣,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和核就像被分成兩塊的拼圖,看著拼不起來了,其實只要找到對應的接口,就能重新合在一起。就像爺爺說的,融諧共生是心里的‘橋梁’,就算暫時被拆了,只要大家愿意重新搭建,就能再次連接彼此。以后一定會有喜歡畫畫和喜歡打球的同學一起玩,會有小區里不同樓的小朋友一起捉迷藏,會有更多人愿意和不一樣的人做朋友
——
因為我們會讓和核重新共生,讓‘兼容互容’的融洽,像以前一樣,回到每個人心里。”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橫跨鴻溝的橋梁,穩得堅定,連得牢固:“我們得先擋住對立能量,別讓它再繼續割裂和核;再一個一個把協同節點喚醒,用‘兼容互容’‘協作共贏’的共生之念,把割裂的和核重新聯結;最后培育共生種子,讓這份‘聯結’的橋梁扎下深根,再也不會被對立能量摧毀。”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分裂了幾分,像在跟對立能量較勁,卻透著一股
“絕不割裂”
的融洽勁。劍身上一千八百道和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融洽連貫的光芒,而是帶著點
“分裂”
的閃爍,一半銀灰,一半墨黑,李隊用力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才讓符文的光慢慢融合成翡翠綠,多了些連貫的質感:“這是顧家傳下來的‘和核共生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協同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著劍穗上的銅鈴,一萬四千七百道翡翠綠光帶飄在半空,末端的和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分裂,一半銀灰,一半墨黑,還帶著點
“互相排斥”
的意思,“銅鈴要是響得融,說明節點還能共生;要是響得裂,就是和核在割裂;要是連響都不響了,那就是節點里的共生之念徹底沒了,連光絲都連不起來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更融洽了些,像在給每個人注入
“打破壁壘”
的底氣,希望能讓大家放下對立,重新聯結:“系統給的方案分三步走:第一步,用‘和核共生陣’把割裂的節點先聯結,像把斷成兩段的繩子重新打結,不讓它徹底斷裂,不能急,一急就會打錯結,反而難修復;第二步,用‘融諧液’修補裂隙,擋住對立能量,不讓它再割裂和核,就像給搭好的橋梁加固,不讓它被洪水沖垮;第三步,培育共生本源種子,讓種子像‘聯結的根’,深深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對立能量冒出來,和核也不會輕易割裂,就像森林里的樹木,雖然品種不同,卻能靠著根系互相滋養,共同成長,抵御風雨。每喚醒一個節點,銅墜上的銀灰與墨黑就會褪去一分,翡翠綠就會濃一分,等一萬四千七百道節點都喚醒,銅墜徹底變成翡翠綠,和核就算真正共生了。”
當一萬四千七百套和核共生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裂”
了一下
——
那不是物理的斷裂,而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對立”,像有人在耳邊說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別靠近”,讓人忍不住想往后退。一萬四千七百座翡翠綠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融洽連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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