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突然抓住陳默的衣角,小手不僅涼,還帶著點抖,連抓著衣角的力道都透著不安。他掌心的記憶結晶亮起來,延伸出一萬二千九百道細細的天藍色光帶,每道光帶的盡頭都對著一個智核突破節點
——
有的節點暗得像蒙了灰,藍光弱得看不見;有的則徹底固了,光帶像被焊死的軌道,沒有一點變化;還有的節點周圍,淺褐色的固化能量像蜘蛛網一樣裹著,把僅存的藍光都纏得無法動彈。
“陳默哥哥,我能‘感覺’到好多‘新想法’在跑掉!”
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指-->>著一道光帶:“你看這里,我搭積木想搭個會動的房子,媽媽卻說‘積木就該搭成方方正正的,別瞎玩’;還有這里,老師讓畫春天,我想畫粉色的小草,同學卻說‘小草都是綠色的,你畫錯了’,我‘感覺’到他們心里的智核,像被鎖住的盒子,連一點新想法都裝不下了。”
小宇伸出小手想碰光帶里
“鎖住的盒子”,指尖剛靠近,那道微弱的藍光就
“咔嗒”
一聲停在了舊軌跡上,手背上多了個天藍色的印子,像被硬殼卡了一下,隱隱透著疼。“好悶……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都不能有新想法了?是不是只能像機器人一樣重復老辦法?”
陳默蹲下來,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涼,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傳遞鮮活的思維,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智核就像被鎖住的盒子,看著打不開了,其實只要找到新鑰匙,就能拿出里面的新想法。就像爺爺說的,創新是心里的‘嫩芽’,只要我們給它澆水,固化的都會變鮮活。以后會有工廠引進新技術,會有老師認可新方法,會有人喜歡你畫的粉色小草
——
因為我們會讓智核重新拓新,讓創新思維像以前一樣鮮活。”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破土的嫩芽,活泛得很,堅定得很:“我們得先擋住固化能量,別讓它再鎖住智核;再一個一個把突破節點喚醒,用‘敢想敢試’‘突破常規’的創新思維,把固了的智核重新激活;最后培育創思種子,讓這份鮮活扎下根,再也不會固。”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沉了幾分,像在跟固化能量較勁,卻透著股活泛的勁。劍身上一千六百二十道智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靈活的,而是帶著點
“僵”,李隊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慢慢舒展,才讓符文的光活了些:“這是顧家傳下來的‘智核拓新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突破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了指劍穗上的銅鈴,一萬二千九百道天藍色的光絲飄在半空,末端的智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機械,還帶著點
“重復循環”
的意思,“銅鈴響得活,說明節點還能拓新;響得沉,就是智核在固化;要是不響,就是節點的創新思維徹底沒了,連光絲都帶不動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活了些,像在鼓勵大家突破常規:“系統分三步走:第一步,用‘智核拓新陣’把固了的節點先松綁,像給生銹的齒輪上油,不讓它徹底卡死;第二步,用‘創思液’補裂隙,擋住固化能量,不讓它再鎖住智核,就像給盒子配新鑰匙,不讓它再打不開;第三步,培育創思本源種子,讓種子像‘創新的根’,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固化能量,智核也不會固,就像芽扎了根,再厚的土也擋不住它破土。每喚醒一個節點,銅墜上就會多一道‘新紋’,等一萬二千九百道紋滿了,智核就算真正拓新了。”
當一萬二千九百套智核拓新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僵”
了一下,不是僵硬,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墨守成規”,讓人想跳脫常規都覺得像在違規。一萬二千九百座天藍色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活泛的,而是帶著點
“板”,頂端的晶石亮得呆板,好在塔身上的智核符文還算活
——
時而變成
“改良工具”
的人影,一個人拿著舊工具琢磨,眼里閃著新想法的光;時而變成
“創新解題”
的樣子,一只手在紙上畫著新的解題思路,另一只手比劃著講解;時而變成
“突破常規”
的畫面,一個影子用新方法搭積木,搭出了和別人不一樣的造型,眼里滿是笑意。它們像在演給大家看,智核是怎么從
“墨守成規的固化”,重新變成
“敢想敢試的拓新”
的。
塔尖的晶石折射出的光,在穹頂織成一張
“智核拓新圖”,圖里每個光點都在僵,卻慢慢被天藍色的光激活,一點一點活起來,像生銹的齒輪重新轉動,像被鎖住的盒子打開了縫隙。陳默的懷表彈出一本全息手冊,手冊邊上,祖父的批注清清楚楚,字比平時活了幾分:“智核如芽,固則枯,新則茂,需以‘思’為水,以‘試’為土
——
半點僵的都不行,得敢想敢試,突破常規,遇到舊問題要找新辦法,碰到新挑戰要敢闖新路,別讓經驗變成困住腳步的牢籠。”
看著熟悉的字跡,陳默好像聽見祖父在耳邊說,語氣里帶著股鮮活的堅定:“默默,守智核就是守‘新想法’,要讓每一次思考都帶著突破,每一次嘗試都藏著可能,要讓身邊的人因為你的創新,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
只有‘活’了,智核才能拓新,心里才有勁,大家才不用活在重復過去的停滯里。”
第一站是智核荒原觀測站。穿梭艦落地的時候,陳默一行人都忍不住活動了一下手腳
——
不是累,是那種
“滿是僵化”
的不適感,讓人連思維都覺得沉。艙門打開,一股
“沉悶”
的氣息涌進來,像走進了堆滿舊物件的倉庫,連空氣都透著
“一成不變”
的壓抑。
眼前的景象比屏幕上更讓人揪心:天上的云是淺褐色的,像摻了固化能量,連太陽的光都透著沉,落在地上沒有一點鮮活的影子;地上的億萬年智核石,全是淺褐色的,有的碎在那里,像被丟棄的生銹零件,連一塊能讓人覺得活泛的都難找;遠處的智核轉換站,成了一堆停滯的廢墟,管道像焊死的鐵管,有的還保持著幾十年前的舊造型,像被時間定格的標本;地面的裂縫里,淺褐色的固化能量像蜘蛛網一樣冒出來,飄到哪里,哪里的東西就會
“僵”
起來
——
剛才還能看見的
“觀測站標語”,被蜘蛛網一裹,瞬間就沒了活氣,“敢想敢試,突破創新”
八個字,沉得快要看不見了,連木牌都保持著幾十年前的傾斜角度,像從沒被挪動過。
“我們試過用強能量沖節點,結果不僅沒松綁,還把僅存的藍光沖得更僵了。”
觀測站的王教授迎上來,腳步都帶著
“活”,好像在刻意打破固定節奏,眼眶里的血絲比任何時候都多,“上次固化能量爆發,轉換站塌了,二十三個同事被困在里面三天,出來后就變了
——
以前大家做實驗會嘗試新參數,現在只敢用十年前的舊數據,說‘舊數據安全,出不了錯’;有個同事發現舊設備效率低,想改裝一下,卻被大家攔住,說‘別瞎改,壞了沒人會修’,最后設備徹底報廢,大家還說‘早知道就該一直用舊方法’,看著讓人心里發疼。”
陳默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一塊還沒固透的智核石,掌心的智核符文瞬間亮起來,天藍色的光裹住石頭,那石頭居然活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僵硬,淺褐色的顏色也淡了點,能看到里面的藍光在慢慢開辟新軌跡,像生銹的齒輪開始轉動,像被鎖住的盒子透出了光。“不能用蠻力,智核現在像生銹的軸承,一用力就會卡死,得輕,得活,還得給它傳遞新想法的能量。”
他調出陣圖,聲音放得活,卻透著股堅定:“小宇,你用智核絲繞在節點上,像給軸承上油,別讓它再卡死;林薇,你盯著檢測儀,能量輸出要‘活’,要‘新’,不能有一點僵,智核認新不認固,僵的能量會把它鎖得更死。”
小宇捧著從記憶結晶里拉出來的智核絲,那絲軟得像柳枝,天藍色的光透著鮮活,像裹了層春天的風。他小心翼翼地把絲繞在智核石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