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的顏色就是被那宮殿浸染所致,黑山鎮也因此得名。
至于是真是假,無從考究-->>。
畢竟,在黑山深處有沒有巨大的黑色宮殿不知道,但一定有兇禽猛獸,若是踏入其中,生死難料。
突然!
余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眼。
她看著身旁專注開車的葉天,一股暖流流淌全身,眼中滿是感動。
“老公,謝謝你……”
余霜聲音輕柔,透著無盡愛意。
可葉天在聽到這聲道謝后,卻板起臉,一臉嚴肅的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余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愛你啊!”
葉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愛我,還跟我這么客氣?再跟我說謝字,家法伺候!”
余霜臉上的緊張盡數褪去。
與此同時,她心里的那點緊張和陰霾也驅散不少。
兩人說笑間……
霸氣的黑色大路虎已經駛入了黑山鎮狹窄的街道。
車子剛一出現,立刻就成了整個小鎮的焦點。
“嚯!快看那車!真大真黑啊!”迪還氣派!”
“是路虎!我在城里打工見過,這玩意兒老貴了!沒想到咱們這屁大點的地方還能見到這車!”
“這誰家的親戚?這么大排場?”
“誰家要是能有這樣的親戚,還至于在黑山鎮受罪嗎?要我說,肯定是來找鎮里那幾個老板談生意的吧?”
“嗯!我覺得這是,這種大黑車看著就不好惹!”
……
在眾多好奇、羨慕、甚至帶著點敬畏的目光注視下,葉天駕車徑直朝著黑山鎮醫院的方向駛去。
……
黑山鎮醫院。
一家大病看不了,小病胡亂看的醫院。
主打一個,讓病人受盡折磨。
二樓走廊內。
一個鬢角斑白的女人雙眼紅腫,拉著護士的手苦苦哀求。
“護士,我家男人已經在這兒躺了一晚上了,什么時候能給我們處理傷口!”
“我說過很多遍了,陳醫生正在忙,沒時間,繼續等著吧!”
小護士一臉不耐煩的甩開女人的手,抬腿便準備離開。
這時,女人回頭看到躺在長椅上,滿臉是血,頭頂的傷口還在向外滲血的男人時……
“噗通!”
女人雙膝跪地,抱住小護士的腿,哭喊道:“小護士,我求求你了,幫幫忙,我家男人再不治,會死的!”
小護士被抱住腿,臉上頓時浮現濃濃的厭惡。
她用力一掙沒掙脫,竟直接抬起另一只腳,狠狠踹在女人的肩膀上!
“滾開!臟死了,別弄臟了我的護士服!”
女人被踹得向后一個趔趄,癱坐在地,眼睜睜看著小護士像躲瘟疫一樣,罵罵咧咧的快步走開。
女人的眼神充滿了絕望。
她看著長椅上丈夫頭上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一咬牙,掙扎著爬起來還想再追上去哀求。
就在這時。
一只粗糙、微微顫抖的大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猛地回頭,只見本該躺在長椅上的丈夫,不知何時竟強撐著站了起來!
他臉色蒼白,額頭破裂的傷口因為這番動作又開始汩汩往外冒血,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
“老余!你……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
女人聲音發顫,連忙伸手去扶。
男人努力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聲音含糊不清,透著固執。
“別……別求她……我……我就是死……也……也不想看你這樣……”
一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栽倒。
“老余!”
女人一聲悲慟的哭喊,急忙用瘦弱的身體頂住丈夫,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混合丈夫臉上的血跡,滾落在地。
走廊里回蕩著她無助又凄涼的哭聲,旁邊偶爾經過的人也只是投來同情的目光,沒有人敢上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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